認得辛不畏的那個大漢,突然神秘的問:“聽說這家主母的屍體在半路上丟了?”
辛不畏一心想知道馬車和棺材的下落,無心多扯,因而搖頭道:“這我就不知道了,因為我是過了黃河才被僱用的!”
說此一頓,特的又以憂急的口吻,問:
“請問,那輛馬車和棺木呢?”
其中一箇中年人說:
“早巳送到墳地去了!”
辛不畏急忙問:
“請問墳地在什麼地方?”
四個身背白布大包的中年人,同時搖頭道:“我們也不知道墳地在什麼地方!”
辛不畏一聽,不由急切的問:
“那你們四位是?……”
四個中年人同時側身一指背上的大白布包袱道:“我們都是‘極樂坊’裡的人,這裡面都是那些哭喪人的孝服!”
辛不畏恍然似有所悟,舉手一指門樓下的大紗燈,道:“這麼說,這兩盞紗燈也是你們的了?”
四個中年人同時一笑道:
“何止這兩盞紗燈?這些神壇桌椅,以及哭喪跪香的人,都是我們承包辦理的!”
辛不畏聽撂心頭一震,脫口輕啊道:
“你是說,那些披麻戴孝,痛哭失聲,還有那位跪在神壇前捧香的……?”
話未說完,其中兩個中年人已笑著說:
“聽說那主母膝下無兒無女,大老爺為了讓主母安葬時倍極哀榮,這也是應該的呀!”
辛不畏急忙問:
“大老爺?是哪兒的大老爺?”
一個年歲較長的中年人道:
“我們只管拿銀子,哪幾的大老爺都無所謂!”
辛不畏知道再問也問不出什麼來了,為了能夠及時找到那口棺木,急忙問:
“請問四位,那輛馬車是往那個方向拉走的?”
其中一人轉身一指道:
“就由前面的大巷子拉向了街後……”
辛不畏未待那人話落,說聲“多謝”,逞向那條大巷子走去。
到達巷口一看,地上果然有馬車軋過的輪痕,舉目正東,一片昏黑,想必直達街外。
由於天色已黑,四下無人,辛不畏為了爭取時間,立即展開身法,直向街外馳去。
出了后街,曠野尤為黑底荒草矮樹,隨風搖晃,一條車道,直通東北。
辛不畏不再遲疑,沿道向東北追去。
一氣追出四五里,漸漸傳來水流聲。
辛不畏心中一驚,暗呼不好,斷定前面必是河流。
又追出一里多地,橫亙在面前的果是一道數丈寬的河流,河邊上僅有一座幾根本樁建成的簡陋碼頭。
辛不畏一看,斷定那輛馬車,如果沒有在中途改道,必是由此地上船,直奔正西黃河,當然順流而下,又回到了潼關風陵渡。
辛不畏一看湍急水流,知道迫已不及,只得轉身向回疾馳。
現在,他唯一的希望,就是從此地杆兒頭那兒得到一些正確訊息了。
回到北關大街后街口,也就到了店門前。
店夥正在門外探頭探腦,一見辛不畏回來,立即急聲道:“爺,您怎麼才回來,杆頭兒等您好久了!”
辛不畏會意的“噢”了一聲,急步向上房前走去。
尚未走到房門前,已看到一個蓬頭垢面的老花子,正坐在上首大椅上,搖頭晃腦的在唱著:“整天那吃不完……殘餚剩酒……只喝得我醉熏熏哪……賽過王侯……”辛不畏一到門前,已經上了料的銀鬃馬立時發出一聲歡嘶。
裡面自得其樂的老化子吃了一驚,猛的由椅子上站起來,一見辛不畏,立即咬宇不清的說:“你……你就是……要找我的……小客官嗎?”
辛不畏早已經過叮囑,立即拱手道:
“在下辛不畏,奉義父宮自豪之命,追鏢到此,特請當家的前來,有要事請教……”話未說完,老花子一改醉態,也忙抱拳含笑道:“原來是辛少俠,老花子馬五,非常抱歉,恭候你少俠無聊,把你的殘酒剩菜都掃光了!”
辛不畏一聽,立即不安的說:
“馬當家的太客氣了,為什麼不重新叫萊!”
老花子馬五一笑道:
“少俠你也太客氣了,老花子根據你的剩酒剩菜,知道你的胃口也不好,去了一趟,有些眉目沒有?”
辛不畏肅手請坐,自己也走至下手椅上坐下,懊惱的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