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難受,好像在告訴他什麼,但他卻一時間抓之不住,這種揪心的感覺更讓他難受……路友兒,你快快回到我身邊吧,沒有你的每一天我段修堯都度日如年!
伸手拿起一旁小櫃上的白瓷酒瓶,一仰頭,半瓶酒頃刻倒入口中,本該火辣的觸感已經蕩然無存,除了稍稍味道使然可以讓他知道自己喝的是烈酒外,已無絲毫感覺刺激他了,本就千杯不醉,如今更是心中有愁,烈酒無法澆愁,更是無奈。
路友兒這回過路開始小心起來,人多眼雜她不敢使用輕功,雖然馬車碰到不會像現代車禍一般,但被那高頭大馬踩上兩下也是受不了的。她已將面上黝黑油彩抹去很多,此時面目雖然平凡卻不甚黑。她在找一家可以落腳的客棧,要偏僻,要不引人注意。
還好身上帶有足夠多的銀兩,這些蒼穹國的貨幣還不足以引人注目。
不遠處,在一處街道拐角有一客棧,那客棧只在正面樓頂放一牌匾,但其入口卻不迎街,並不偏僻卻很低調,正是最理想的落腳之地。
友兒一喜,快走幾步衝了過去,“掌櫃,可還有房?”
她只想速速進入房間,她暴露在外多一刻,危險便多一些。
因太著急,竟忘了觀察周圍情況,她這一喊,周圍猛的靜了一下,看見是一個貌不驚人的小丫頭要房間,便又該幹什麼幹什麼去了。
掌櫃有些窘色,面露愧疚,“姑娘對不住了,這最後一間房已被這位公子定了。”掌櫃一指友兒身邊人。
友兒這才發現自己身邊竟然站著一個一身黑人的人,不能怪她,此時天色漸暗,客棧本就陳舊,自然光線甚少,而還未點燈燭,這暗黑的房間裡有人一襲黑衣站在她身邊,自然不能快速引起她注意。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血天。
友兒雙眼一下子睜大,想叫出來卻又怕人多眼雜,只能愣看一會。
血天從始自終都未看她半眼,面容冰冷如極北之地冰封的僵雪,如刀刻般的輪廓在這昏暗的室內顯出神秘付了銀子便有小二來引了他上樓去。路友兒站在櫃檯前看著上樓的血天,血天的習性她知道,他從不看人外貌,與其說他用眼睛看人,還不如說他直接看人的殺氣,有殺氣才能引起他的注意。
友兒心中暗笑,別說她易容成如此,還壓低了嗓音,就算是她是絕色美女,怕是也吸引不了血天的目光,但如若自己發出半點殺氣,那血天便會拔出他的利刃將她一劈兩半吧。
掌櫃看著路友兒的目光有了一絲笑意,他上了年紀有兒有女自然能理解這小女兒見到英俊男子後的痴迷反應,不過那公子一看便是江湖中人,渾身帶著血腥,不是這面容平凡的小姑娘可以惹的。“姑娘,店裡沒房間了,您去別的客棧吧。”
友兒一愣,突然衝到櫃檯前面,將身子壓向櫃檯,壓低聲音。“掌櫃大叔,剛剛那公子在哪個房間?”這客棧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不能讓她挨個房間找吧?就算是身份沒被暴露估計也會被扭送衙門的。
掌櫃面容和氣,搖了搖頭,“姑娘,你還小看不懂,那公子雖然玉樹臨風,卻是江湖中人,在下勸你不要與之有何牽扯。”
“……”友兒無語,看來掌櫃誤會了,但此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不能傻乎乎地去說她認識他,雖然莫名承認有些尷尬,不過好歹也有個理由不是?面色一紅,從袖子裡掏出一錠銀子。“掌櫃大叔……就告訴我吧,我……我想去再看他一眼,絕對不招惹他,就遠遠看一眼。”
路友兒這輩子都沒說過這樣的話,讓她承認去喜歡暗戀人,太難了。不過為了能達到目的她也認了。雖然這句話說出來多次險些咬了舌頭。
掌櫃將銀子又推了回去,臉一下子板了起來,“姑娘,雖我們蒼穹國民風開方,但作為一姑娘家也要有些節制,快快出去罷,天色不早再晚一些怕是就找不到房間了。”
“……”友兒憤憤收起那銀亮,真是晦氣竟然碰到如此“正氣”的掌櫃。
拿起銀子走出客棧,因為不知血天到底在哪個房間,也只能用最笨的方法了,等天黑後潛進去,挨個房間找!
街上人越來越少,天色漸黑,做生意的收攤回家,行人也加緊腳步。
正在友兒猶豫要不要重新找一家客棧以等天黑之時,從客棧裡出來三個男子,雖然穿著還算得體,不過那形色卻猥瑣。“姑娘,你是不是找那英俊公子?”說話也流裡流氣。
友兒皺眉,碰上流氓了?這流氓如小強,真是無所不在,即便是這正氣凌然的蒼穹國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