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兩人不同,宮羽落直接怒髮衝冠。
“路友兒,你把腿給我閉上,你還有沒有婦德婦容?”宮羽落氣死了,她可是他的王妃,他的妻,就這麼在外人面前叉開腿,作為男人他自然知道其他兩人現在心中想什麼,有什麼反應,因為他也有那種反應!不過他有反應是可以的,他是她的丈夫,他們倆卻不行!
想到這,宮羽落恨不得立刻表露身份將這兩人殺了!不對,殺之前還得挖出來他們兩人的眼珠子。
友兒好笑的收回腿,覺得這古代男子還真是可憐。在現代,男人見了女人穿吊帶背心、齊臀短褲都不會覺得驚訝,而他們只是看到女子這種姿勢便覺得受不了。不過轉念一想也能理解,現代男子已經被各種視覺刺激的麻木了,而古代男子也被封建禮教控制,別說看到女子這樣的姿勢了,就是在大庭廣眾之下看到女子脫了鞋襪也是也受不了吧。
“我知道了,我們吃飯吧。”友兒笑笑閉上了雙腿,端起碗開始慢慢喝湯。
菜色還算豐盛,五個素材三個葷菜,如若是平時,這樣的廚藝及菜色怕是他們幾人都難以入口,但是今日不同往日,他們剛剛乾了氣力活,如今已經飢腸轆轆,只要是能入口的飯菜在他們口中已經都是山珍海味了。
友兒細嚼慢嚥的看著他們三人這狼吞虎嚥,微微笑著,他們三人都是從小錦衣玉食,而她卻是一個普通人,這樣勞累的事她也經歷過,所以此刻不會像他們一樣狼狽。
終於,所有的菜都見了底,三人更是搶奪那三盤子葷菜,即便是搶奪,三人也沒忘了友兒,爭搶著給友兒夾菜。
飯後,四個人喝湯的喝湯,喝茶的喝茶,都撐得恨不得不顧身體體面的打飽嗝。
“落,你覺得種菜累嗎?”友兒慢慢喝著湯,問著宮羽落。
“累。”宮羽落老實回答。
友兒笑笑,繼續慢悠悠的說,“如若不算吳嬸種的菜,就剛剛我們四人翻土撒種的那種菜,三個月後,這些菜差不多能賣到五十文。”
“五十文!?才五十文!?我們忙了整整一天才五十文!?”段修堯大叫,他實在接受不了這些事實,就算是他段家有糧食買賣,不過他的起點太高了,他七歲時便已經接手了段家生意,而他每日打交道的都是數字,而且是鉅額的數字,他從沒想過自己忙了整整一天,結果是隻賺了五十文,當然這五十文也不是他自己的勞動成果。
“你錯了,堯,不是忙整整一天,而是三個月。”友兒耐心糾正他,這,正是她讓宮羽落來學農的原因,想了解民間疾苦,首先便要知道糧食蔬菜的來之不易,用這種最底層的勞動量來當貨幣的衡量尺度,讓他浮躁的心重新踏踏實實的考慮寫現實的事。
“三個月?三個月我們要天天這麼幹活?結果就是五十文錢?”這回是宮羽落大叫,五十文!掉在地上他都懶得撿起來,這麼勞累三個月就只能賺五十文?
友兒看著他的樣子覺得十分好笑,放下湯碗非常認真的回答他,“那道不是這三個月天天如此,不過也不輕快,要檢查白菜的成長情況,要施肥,如若菜上有蟲子也要抓蟲子。”
“施肥?施肥是什麼意思?”宮羽落好奇的問。
“施肥就是將一些肥料施在土地上,這樣土地便更非我,長出的菜才更美味。”友兒耐心回答。
“肥料?什麼是肥料?”
“是……”糞便……友兒剛想說,馬上就停了口。這三人都是富貴人家的公子哥,在他們面前提糞便,怕是他們能將剛剛吃的東西都吐出來,怕是一段時間也吃不進去任何食物了。於是,想了一想,還是打算對他們有一些善意的謊言吧。
“肥料就是另一種土,這種土更肥沃,呵呵。”說完,友兒還心虛的笑笑。
“我,這樣啊。”宮羽落與段修堯都瞭然的點點頭,將這一個個知識點記在心中,無論是友兒講的什麼,他們都恨不得立刻深刻腦海。
蔡天鶴想了一下,而後對著友兒笑笑,那笑容中帶著一些不明之意,友兒有一種說謊被人抓住的感覺。其實蔡天鶴雖未曾親手栽種莊稼,不過卻在書中看了許多,何況他遠在邊關,軒轅城郊便有很多農戶,他時常去視察,也瞭解一些情況。
“友兒,那你帶落公子前來學農,所為何事?”蔡天鶴優雅的拿著茶碗,眼神溫柔的看著友兒,他知道,友兒想給宮羽落講些什麼,應該是兩人獨處的時候講吧,不過他也想聽,於是便在飯桌上問。因為他知道友兒定然不會不答,就算她不答,那姓段的也不會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