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閻王的請柬,只要付得起銀子,就很少有無音閣殺不成的人。
都知這血天為江湖第一殺手,無音閣為江湖第一暗殺組織,卻從未有人將兩者聯絡到一起,如今一見……
血天直接無視眾人,他心裡譏笑他們虛偽,當日信誓旦旦說不會歸來,此時卻帶如此多人手。就算是他們與自己搶,他血天也不怕,鹿死誰手要用實力來證明。
“魔教眾人,識相便把路友兒交出來,否則別怪血某人血洗魔洞。”血天站定,用內力向洞內大聲說道。
渾厚內力將山洞震上三震,也震醒了其他四人,此刻不是吵嘴的時候。
眾人皆認真以待,隨時準備路友兒出現便開搶。
洞內有人走出,不是路友兒,卻是綠衣路念雲。
路念雲見洞外眾人,嚇了一跳,心道不好,來者不善。不過也沒辦法,當初是他們綁了人來,本以為不會有任何閃失,誰能想到友兒竟然把他們放了,為魔教引來危險。
蔡天鶴上前,“把路友兒交出來,蔡某人不會為難魔教。”
念雲一皺眉,“不是我不交出來,是五師妹她逃了,此時魔教眾人也在找她。”
宇文怒濤上前,“休要胡說,本王火炮可不是吃素的。”
路念雲想了片刻,“想要我實話實說也可,不過首先我要知道,你們到底是來剿滅魔教的,還是來要人的。”她知道他們是來要人的,如果剿滅魔教,哪用如此廢話,直接就殺進去了。此刻她首先要儘量保住魔教。
五男一愣,剿滅魔教確實是個幌子,來要人才是真的。
血天根本懶得裝腔作勢,“血某人只要人,只要把路友兒交出來,不會為難魔教。”
念雲點頭,“那其他四位呢?”
南宮夜楓想了想,“交出路友兒,本王便不追究。”
其他三人也表示如此。
路念雲點頭,手指放入口中發出一聲驚哨,不到一刻,便從山洞中湧出男男女女。
她掃了一眼,微微點下頭,“好了,所有人都在這了,你們可以入洞搜人,什麼方法都可以,如果真搜到她,要殺要刮悉聽尊便,如若沒有,還請遵守諾言,放過魔教。”
說罷,不由得擔心,友兒,你此刻到底在哪?
16,救了少年
碼頭,白衣少年神色嚴肅地指揮著搬運工將貨物搬到船上,一舉一動成熟老練。
路友兒蹲坐在碼頭墩子上雙手支腮,一邊呆愣地看著少年指揮工人工作,一邊思考著自己未來去向。
碼頭船來船往人頭攢動,大小不同的各種船隻有條不紊地停泊靠岸,排成行的碼頭工人喊著口號搬運著貨物,遠望,朝陽把海水映得璀璨闌珊,幾艘遠航巨輪揚帆起航。
在碼頭的每一個人都無比忙碌,除了路友兒,此時,她迷茫地支腮思考著自己到底應該去何方。
人群中突然一陣喧鬧,有人高呼落水,有人跳海救人,所有人都手忙腳亂。
路友兒從沉思中清醒,放眼一望,不見了那白色的小身影,很是奇怪,站起來尋人。
不一會,下水救人的工人爬出水面,緊接著,白衣少年**地被人拖到岸上,面色慘白,一動不動,沒了出氣。一群人迅速進行搶救,又是控水,又是拍背。
路友兒木然站在原地,頭腦空白,僅僅一個小時前,兩人還在一張桌子上吃飯,就這麼一會,這個小生命就沒了?
生命如此脆弱,人生如此短暫。
忙了好長時間,大夫也來了,又是按摩,又是針灸,最後慢慢遙遙頭,所有人都為之惋惜,人群也由吵雜逐漸平靜。
路友兒茫然走了過去,看著他,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在實驗室裡,自己的身體是否也是如此面色蒼白地平躺於地面?死者的家人該多麼傷痛欲絕?而死者本身又會是多麼不甘及無奈。
一皺眉,少年看起來也就十歲,身子如孩童般稚嫩,難道就這樣讓他重去輪迴?她不甘,也不願。
路友兒衝過去,用力撥開人群,擠了進去,蹲下身子動手解少年的腰帶。
“喂,哪來的瘋子,大庭廣眾你這是在幹啥?”旁邊碼頭工人看到此景都嚇一跳,以為她是從哪來的瘋子,欲趕她走。
友兒使出內力把觸碰她的人皆震開,轉眼狠狠地瞪著剛剛前來阻攔的人,“我不是瘋子,我只是想讓他活。”
工人們雖然有力氣,但都毫無武功,面對著武功還算可以的路友兒,束手無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