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301還接收地方來進修的醫生,這些人倒是非常多,周圍有幾家賓館都是長年做的這些進修生的生意。
所以,醫院內外都常常有人說怪話:這301到底是全軍總醫院,還是全國總醫院,怎麼裡面的醫生反而大多不是軍人呢?就連病人的來源,雖然部隊官兵是來的很多,但地方老百姓來看病的更多,可以達到1:2到1:3的比例了。
不過,這學員隊宿舍還是按照軍校的模式設定的。裡面的宿舍都很大,快趕上間教室了,可以住一個班的人。沿著牆壁擺了八張上下鋪,中間是十六張小書桌分成四組擺放,空出的過道仍然很寬敞。
江瀾和學員隊隊長打了招呼後,開了給新生準備的房間讓芳華住。
芳華進去後,一數床鋪和桌子,不禁感嘆:“乖乖,十六個人住一屋啊。又打破我人生的一項紀錄了。”
江瀾不由微笑:“沒事兒,這屋裡一般不住滿的,大概七八個人吧,最多十個。”
芳華也笑了:“哦,那還是挺寬敞的嘛!”
江瀾指揮勤務連的兩個小戰士,幫著芳華把書箱子和行李都搬上來。芳華也沒閒著,跟著跑上跑下地,拿些自己拿得動的小件,還不住口地謝謝兩個小戰士。
搬完了,江瀾就要先回去了。臨出門,她又握住芳華的手說:“小林,辛苦你了!”
芳華反握住江瀾的手說:“大姐,千萬別說這些。我們一起努力,你在後面排程指揮,我在前面當小兵,還有紀主任他們是主力軍。這場仗,我們一定要打贏!”
第二天早上,芳華早早地吃了飯就到腦外科普通病房。昨天下午,科裡的人就知道了有個“空降兵”要來。不過大家都是經常見面的熟人了,見了面都很友好地打招呼。
等各醫院的專家到齊大約是九點鐘,芳華看到還有從四軍醫大甚至上海華山等醫院坐飛機趕來的專家,看來總部真的是不惜一切代價了。
江瀾也說,昨天總部首長以及江波單位的政委都來看過他了,並且按照黨紀軍紀給他下了命令,讓他接受手術。
江波昨天倒是服從了命令,但是大家都知道他心裡仍然是排斥的。如果,不能讓他心甘情願地接受手術和配合治療,仍然沒人敢動這個手術。
芳華暗下決心:這最難做的事,就交給我吧。
當十幾名專家魚貫而入時,早知道訊息的江波倒是面色平靜地坐在床上,等著接受會診。
只是看到芳華跟著一群四五十歲的中老年人走進來,江波不由奇怪地盯了她一眼,這種級別的會診她是沒資格參加的。
不過他轉念一想,一定又是姐姐開的綠燈,也就沒在意,只是搖搖頭。他真不願意讓芳華見到自己總是在病床上的模樣。
專家們圍著江波詢問,間或做些檢查。其實江波的病情比較明確,他們對診斷也沒什麼可懷疑的。沒多久大家就退出去,準備去會議室討論手術方案了,那才是重點。
芳華等在最後一個出去,臨出去前,她跑到江波身邊小聲說:“等著,我一會兒就回來。”
江波被她來去匆匆的行徑弄得莫名其妙,只是躺床上微笑而已。
旁邊幫他收拾東西的張子健問:“剛才那女醫生到底是誰啊?”
“就是協和的那個,你不是還接過她電話的嗎?”
“哦——,就是她啊!”張子健拖長了聲音,口氣有幾分調侃。
“哦什麼哦!”
“沒什麼,看著人不錯嘛!”
“什麼意思?”
“沒什麼啊,就是覺得比那個什麼夏琳像個真人。”
“跟夏琳有什麼關係?”
“別裝了啊!都這樣了,還不跟哥們兒說實話。”
江波正色地說:“都哪樣了?我們就是關係不錯的普通朋友罷了。”
“哦,真的嗎?那這麼說,我要是去追她,你不會反對咯?”
江波面色一變,但隨即又說道:“你的激將法太拙劣了!我明跟你說,第一,你追不上;第二,要追,我早追了,哪還輪得到你?”
張子健呵呵一笑:“我就說嘛,你對她不可能是普通朋友。”
江波搖搖頭:“行了,別八卦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小林有未婚夫了,在美國,她一直等著呢。”
“哦,等多久了?”
“快三年了吧!”
張子健安靜了,過一會兒他又問:“那你認識小林醫生多久了?”
“讓我想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