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年底,美國眾議院透過了彈劾總統的議案。專家組成員對秘密材料的相關內容更加重視了。因為看現在的形勢,克林頓被彈劾下臺的可能性很大。
結果,在99年2月12日,美國參議院的投票否決了彈劾案。這和秘密材料說的結果是完全一樣啊。要說是蒙的,那運氣也太好了。因為最後的投票結果是非常接近的。其中對克林頓妨礙公正罪的指控,投票表決結果竟然是五十票對五十票。最後還是靠副總統戈爾的一票,才沒有透過。
所有專家不得不認真對待這份預言材料了。因為接下來的2月,科索沃和談開始了。專家們運用他們的影響力,調動國家和軍隊隱蔽戰線的人員大量蒐集起和談的情報。
這時,連江波也坐不住了,因為既然小丫頭的預言在一件件地應驗,那科索沃戰爭、使館被炸就不可避免了。如何能防止慘劇發生,如何能在事發後討回公道,這是江波焦慮和擔憂的。於是,他加緊了手中對新型雷達的開發研究。現在,他更加感謝去年做的手術,給了自己更多的時間來完成工作。
當3月份,和談破裂,24日北約開始對南聯盟空襲後,軍事專家組立刻認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終於向軍委首長髮出了預警。中央軍委秘密會議決定繼續關注事態進展,增派赴南的“軍事觀察人員”。當然,也讓大使館做了防範措施,開始挖掘防空洞。
這段時間,芳華倒是在專心地培養著細胞。她終於發現,這Gx細胞居然在缺氧的環境下生長速度比較快,在氧供充足的情況下卻長得緩慢。嘉輝知道後,讓她分析該細胞系的癌基因和抑癌基因的表達情況。不過要做到這一點,芳華還有很多實驗技術要學呢。
只是,在知道北約開始對南聯盟空襲後,芳華還是給江波打了個電話,問他有沒有提醒相關部門。
江波乾脆來到醫院,和她坐在醫院花園的石凳上,兩個人單獨談了很久。
江波問:“你最近還有沒有再預見到什麼事情?”
“沒有,我看到的事情只到2010年,後面的事情我從沒見過。”
難道是2010年地球磁場出了什麼問題?江波只能暗自嘀咕。
“那你是不是把看到的都寫出來了?”
芳華點點頭。反正是能想起來的差不多都寫了。
江波又定定地看著芳華說:“你還有沒有別的怪事,要和我說的?”
芳華看著江波的眼神,心裡只有抱歉:如果說重生,一定會把我當怪胎吧。
她搖搖頭。
江波沉默了一會兒說:“記住,你知道的事情不能再和別人說了。這種反常的事,不會給你帶來什麼好處的。”
“嗯,我沒有啊。就連父母,我都沒說。”
江波拍拍她肩膀:“那就好。上面如果要查,也就只能查到我這兒了。有什麼事,我都給你擔著好了。”
芳華看著江波手術後一直沒有恢復的有點消瘦的面容,不禁既感動又愧疚:我怎麼能把這些事託付給一個病人。可是……,憋在心裡又太難受了。江大哥,對不起了。
她又問起江波最近複查的情況。江波說,這不是還有一週才到時間嘛,過幾天再來複查。
沒想到,過了幾天,江波並沒來複查。
芳華跟江瀾姐打聽,但江瀾也不清楚,說是江波突然執行秘密任務去了。除了老爺子和二叔,誰也不知道他去哪兒了。
芳華忽然有了不好的聯想:江大哥不會去了戰火紛飛的南聯盟了吧?雖然還沒到五月八日,但是,萬一出現別的意外呢?北約的導彈標榜著精確,不還是炸燬了那麼多民用設施和平民嗎?
芳華開始天天注意看電視新聞和報紙的報道,但也得不到任何訊息。
大約四月底的一天下午,紀主任突然把芳華從實驗室裡叫出來,讓她馬上到高幹病房,說是江波住院了。
芳華趕到病房時,江波躺在病床上還昏迷不醒。病房內外有江波單位領導,還有張子健等同事,還有江波在京的家人。
芳華嚇壞了,她問紀主任怎麼回事。主任說,江波送來的時候就是昏迷的。剛剛做了檢查,現在還在等結果。
芳華又問江瀾,江波怎麼會突然昏迷呢?一個月前不是還好好的嗎?
還是張子健說起,江波前陣子去南聯盟了,剛回來一週。他最近一直帶著課題組的同事們做科研,經常整夜整夜地不睡。今天正在和大家一起討論事情,他站起來時就突然暈倒了。
芳華頓時很難過: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