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別光說我了,你呢?什麼能把你收買了?”
“嗯——,”嘉輝沉吟一會兒,搖搖頭:“好像沒什麼能收買我的。”
“啊?不會吧,你這個人無慾無求啊!你直接就羽化登仙了嗦?”
嘉輝微笑不語。
芳華嘀咕著:“裝神秘吧你!其實你不說,我也能猜出幾分!足球肯定還是你的最愛吧?”
嘉輝卻說:“其實,我除了足球,還喜歡籃球和橄欖球。”
“啊?籃球還好說,橄欖球?!這個東東,我可一點不懂了。你怎麼喜歡這個呢?”
“嗯,我也是到斯坦福看了幾次比賽後,才喜歡上的。”
“哦——,看來你到斯坦福留學後,變化還是挺大的嘛。”
嘉輝緊了緊芳華的手說:“有些是永遠不會變的。”
芳華卻說:“不對,不對。有些也是要變的。你在變,我也在變,只是會變得越來越好,越來越深罷了。”
嘉輝微笑:“嗯,你說的對。”
兩人又開始聊起別後這些年,各自生活中發生的事情。更多的時候是芳華問嘉輝,畢竟他的經歷都是國內的芳華不能親歷的,自然更感興趣。
嘉輝言辭中對斯坦福的教育理念很推崇。芳華只知這大學名氣極大,甚至連克林頓的女兒切爾西都推辭了東部的哈佛等名校,而選擇離白宮很遠的斯坦福上大學,這在幾年前也是轟動一時的新聞了。至於為什麼這學校這麼吸引人,芳華就不清楚了。
嘉輝給她解說斯坦福的校風,那就是“自由之風永遠吹拂”。
斯坦福是四學期制,功課很重。但這裡的教授不是死板地傳授知識,而是鼓勵學生自由創新和迎接挑戰,培養他們的實用精神和創業精神。這對習慣接受死板教條知識的學生來說,會有些不適應。但嘉輝卻覺得很好,因為他自學能力本來就強,在這裡經教授啟發後,又學會了獨立思考。
另外,這個學校的學生來源複雜,專業設定得很多、很齊全,理工商法醫等學院的實力都很強。因此這裡的學生都是本領域的拔尖者。於是,一群才華出眾而專業又不同的年輕人,在這裡進行思想的碰撞和交流,這才是大學精神的最佳體現。
嘉輝因此結識了不少留學生中計算機、物理、數學、統計、MBA等專業的牛人,使自己的知識面也有了很大拓展。
芳華聽著嘉輝的敘述,從他輕快的語氣中,感到他對這些年的留學生涯還是頗多留戀和滿意,不禁問他:“那你還是回國了,沒有留在美國發展,不可惜嗎?”
嘉輝深深地看她一眼,又轉過頭走了一段路後才說:“那裡的工作生活條件是很好,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我還是不習慣,沒有家的感覺。那裡的自由也很好,但有時我又覺得太自由了,我還是習慣了有些約束和牽絆的生活。再說,學了不少,看了不少,我現在也有些想法,想自己做一做,但在老外手下就只能是給他們打工的份兒了。”
芳華來了興趣:“什麼想法?”
“對於腫瘤侵蝕和轉移的機制,我很感興趣。”
“好啊,不過這研究方向太大了!不是一人一時能完成的。”
“嗯,我知道。慢慢來吧!你呢,大綱想得怎麼樣了?”
“差不多了。你讓我先看綜述的方法真好,少走了多少彎路啊!”
嘉輝笑笑,只是繼續牽著芳華的手往前走。芳華則給他解釋著自己的初步構思,而嘉輝也偶爾發表些意見。
不知不覺,前方傳來的鞭炮聲越來越響,越來越密集了。指定放鞭炮的地點到了。
已經可以看見河岸邊影影綽綽的人影,被煙花爆竹燃燒的火光不時照亮著,而空氣中的硫磺硝煙味兒也越來越明顯了。
芳華二人很快找到了大哥大嫂。林徵宇還真是買了不少“軍火”,有兩大箱子。他已經點了一些小煙花放了,和老婆在一旁看著耍呢。
芳華可是幾十年沒玩過這種頑童遊戲了。不過就算是小時候,她也對放鞭炮沒什麼興趣。最多放幾個花炮、魔術彈什麼的。但這會兒,看周圍的大人小孩都放得興高采烈的,她也不由來了興致。
她翻了翻箱子裡的煙花,發現鞭炮還是以前的樣子,但煙花什麼的都很大個的說,想來裡面的藥粉一定很多,也一定比小時候放的那種小花炮好看多了。
林徵宇先挑了掛鞭炮,掛在河邊的樹枝上,然後把手裡的香遞給芳華,讓她點。
芳華知道小時候自己可是怕這炮仗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