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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這裡面倒是學問很多啊。

腦外科醫生必須會看病人的CT和MRI這些影像學的片子。這個,芳華前生沒經驗,那就現在開始惡補好了。

不過她學解剖的時候,就對最難學的神經系統解剖很下了番功夫。當年解剖學考試,嘉輝都沒她成績好。雖然那點基礎知識和臨床上需要的比,差距很大。但好歹對看片子還是有幫助的。

而帶教芳華的付林老師,是本院在讀的腦外科博士,對教學方面也很擅長。他很喜歡“說教”,這裡是指不厭其煩地對實習生進行教學,這可是最受實習生歡迎的老師。而芳華本來就喜歡發問,所以兩人經常在看片的時候討論得很熱烈。

有了一定的解剖學基礎,又在好老師的指導下天天反覆不斷地看片子,沒過多久,芳華也就看得頭頭是道,拿到一張陌生的片子都可以迅速找出上面需要把握的關鍵要素。

腦外科的基本功還包括神經系統的專科查體,這當然也是芳華學習的重點。雖然以前診斷課的時候都學過,但是標準化病人身上就只能看到陰性體徵,現在病房裡可到處是陽性體徵,夠芳華學一陣子的了。

至於病人術後的處理就更重要了。因為腦組織細胞又重要又“嬌氣”,術中的損傷、出血和水腫都很影響術後康復。這樣病人在術後不僅要換藥拆線,更是經常接受腰穿,這是為了瞭解術後顱內壓力的情況和有無感染的徵象。

芳華一開始做了幾個病人的腰椎穿刺都很順利,付老師表揚她上手很快,也就放手讓她給所有病人做穿刺。

一直以來在操作上都很順利的芳華心想,偶可是重生人士,這簡單的腰穿還能做不好嗎?

但什麼事都不能誇口。特別是醫學上的事情,個體差異太多了。很快,芳華就受打擊了。

有一次她給一個十歲的小男孩穿刺,沒想到第一次就沒抽出腦脊液,這說明穿的位置不對。芳華把針退回來了一點,又重新穿了一次,但還是失敗了。

對面幫著按住孩子讓他不亂動的家屬倒是沒說話,這教學醫院的病人和家屬一般還是比較能配合實習生的。但是芳華心裡很過不去。

這是怎麼回事呢?位置和手法都沒錯啊。芳華叫來了付老師,他只穿一次就成功了。

付老師給芳華分析她失敗的原因,可能還是位置不對。因為兒童的腰椎間隙比成人狹窄,這個小孩可能又更窄小一些,穿刺針的位置稍微偏一點就進不去了。

這件事也使芳華再不敢有任何得意的心理了,因為她將面對著千差萬別的病人,而每個人都是不同的個體。在病人身上既會有奇蹟發生,也會有意外發生。

在腦外的每一天,都讓芳華很有收穫。當看到有病人在施行了高難度手術,特別是所謂“挑戰手術禁區”的腦幹手術後順利康復時,芳華就感到自己的選擇沒錯。

腦外科是最能體現人類創新精神和大無畏精神的地方,它的整個發展史都是在不斷地征服一個又一個的手術禁區,完成一個又一個不可能的任務。

當然整個醫學史也是如此,都是人類不斷和“神”(死神)做鬥爭的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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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科一週後,主任和幾位專家教授去上海開會了,聽說是全國的神經外科學術會議。

北京上海這樣的中心大城市,就是有著內陸的成都所比不上的地域優勢。因為大醫院和名醫雲集,學術交流活動多,自然強者也越來越強了。

芳華還從付林老師等人的吹牛中知道,北京很多醫院的實力都很強,特別是一些專科。協和醫院是一家綜合醫院,雖然各科都強。但在專科的排名上不可能都佔第一。比如,眼科要屬同仁醫院最好,心血管要屬阜外醫院,燒傷是積水潭醫院的強項,神經外科就屬天壇醫院了。

不過說到綜合實力,還是協和醫院第一。排第二的就是解放軍醫院的老大301醫院了,畢竟國家領導人和軍委首長常常是在它那裡住院治療的。

神經外科醫學會的北京分會一有學術活動,基本上就是在天壇、協和、301這三家醫院中舉行。付老師說,北京的各大腦外科專家基本上都會出席這些交流活動,每次去都有不少收穫。

芳華只能感嘆自己還是實習生,沒資格去參加,真是盼著能早點畢業正式工作呢。

不過,很快她就有了一次體驗腦外科工作的艱鉅和辛苦的機會。

那天是週末,正是付老師帶著芳華值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