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天才啊!
芳華呵呵一笑,嗨,聯歡晚會是為了讓大家開心,我們可以用方言來配音啊!說著,她把借來的磁帶放進錄放機裡。放了一段《葉塞尼亞》河邊相會的配音片段。
她一邊聽,一邊迅速在紙上寫了幾句方言臺詞,然後遞給郭玲,讓她試著用四川話說出來。芳華知道自己從小說慣了普通話,可是說不出四川話中那潑辣和詼諧的風味。
結果,郭玲那一口地道的四川話念出“當兵的,你不等我了嗦?你娃也太不落教了嘛!”“爪子,爪子,放開我!……我教訓教訓哈你,倒黴鬼!”“你以為對吉普賽人想哪門就哪門,那你就搞錯羅!”“你個砍腦殼兒的,你要是再來親我的話,我就敲碎你的腦殼兒。我們吉普賽人說羅算!”等對白後,大家都拍著桌子笑得不行了。
嘉輝也笑得直咳嗽,轉頭對芳華說:“你這個促狹鬼!”
三班準備了兩段配音,另一段是《虎口脫險》中指揮家和油漆匠被德國軍官審問的片段。這段電影本身就很滑稽,兩個人裝瘋賣傻地愚弄德國軍官,笑料百出。再用方言一演出,差點讓全年級的人笑破了肚皮。連一邊的郭老師都笑出了眼淚花。
活潑團結過後,就該嚴肅緊張了。
校園裡,硝煙瀰漫的教室佔座大戰又開始了。
現在芳華她們佔位。採取的是根據地戰略,即長期盤踞在九教的1…4教室。靠窗戶那兒的幾排座位,幾乎成了她們的專座。即使是白天來這裡上課的學生,也不好意思去佔這些座位。
因為芳華她們好歹也算是“老生”了,還都有著不低的江湖地位。戴平是年級幹部,嘉輝是校足球隊主力,芳華也算是有點小名氣了,至於經常和她們混在一起的羅曼麗,那就更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所以看到是這幾個人佔的位子,老生們都會給幾分面子,至於那些入校沒多久的新生們,仰慕都來不及,哪還敢來和這些“老油條”們搶位子啊。
不過,佔座位的戰爭太過殘酷,也難免會有魯莽的愣頭青,來丟了他們佔位子的書。所以,這片根據地,還是要經常有人在這裡留守,其他人也好輪流回宿舍吃飯洗澡什麼的。
這天下午,芳華正在教室裡留守。
突然,戴平衝進來,很慌張地對芳華說:“不好了,梁嘉輝出車禍了!”
“啊?!”芳華騰地一下站起來。
戴平扶著桌子,邊低頭喘氣邊說道:“他把腳踏車給撞了!”
芳華一把推開他,邊跑邊問:“在哪兒呢?”
後面傳來戴平的聲音:“就在門口!”
芳華跑到到九教正門,看到門口停著的一片腳踏車全倒在了地上,而嘉輝站在中間,正要扶起一輛車子。
芳華衝到他跟前,拉住他的胳膊問:“你撞哪兒了?嚴不嚴重?”說著。還上下打量檢查了起來。
嘉輝莫名其妙:“啊?我沒事啊!”
芳華看他確實沒有什麼異樣,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想想不對,再回頭一看。戴平站在九教門口,正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指著自己,笑得合不攏嘴:“哈哈!上當了!”
芳華又羞又惱,指著戴平罵道;“死帶魚,臭帶魚!”
嘉輝也明白過來,一定是戴平誇大其詞說自己出了什麼事,不過看見芳華髮急的樣子,心裡也不由有些歡喜。
戴平還在那邊嬉皮笑臉,芳華瞪著他:“還不快過來幫忙?!”然後也轉身幫嘉輝扶腳踏車。
原來剛才嘉輝從九教旁邊小河上的石拱橋衝下來的時候,前面有個女生突然走到了路中央,嘉輝急忙一讓,但不知怎的,車輪一滑就要摔倒。幸好嘉輝及時鬆開車把,又站住了,才沒被車帶倒。
但是車子卻衝到路邊,跟推骨牌一樣,撞倒了一片腳踏車。所以,他只好自認倒黴地在這裡,把車子一輛輛扶起來。
倒是讓戴平抓住機會,又開了兩人一回玩笑。芳華嚴重懷疑。他是心理不平衡,才老拿自己和梁嘉輝打趣。
三人弄了半天,總算是把車子都歸位了。嘉輝要把車子送去檢查一下,就先走了。芳華瞥見他車鑰匙鏈上的藍色球鞋吊墜已經被摔碎了,不由心中一動。
過了幾天,是病理課實驗考試,大家都是帶支筆就去了,只有芳華還是揹著大書包。
嘉輝在後面一掂分量,還挺沉,不由奇怪地問:“又不用你背顯微鏡,你這包裡帶的什麼啊?”
芳華“嘿嘿”一笑:“這不是考完就不去病理樓了嗎?我把主任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