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胡說,你敢用藥還不敢承認,你是不是男人?”今天一定是大凶,就不該弄什麼“美男出浴圖”,路友兒現在才是徹徹底底的後悔,怎麼最後要落在這藍翎手上,上回那“觀察”她還沒忘,這回不知道又要耍什麼花樣。
藍翎稍微鬆了鬆力氣,不再緊緊抱著她,兩隻胳膊撐起身子,不過那下半身還是死死壓在友兒身上,就這麼居高臨下看著憤怒的女子。
雖不是滿月,那月光還是很亮,即便是隔著窗紙也能隱隱射進來,讓屋內也亮了幾分。
友兒看著自己上方的藍翎,他那雙眼眯成一個危險的弧度,櫻桃小口撇在一邊邪邪的笑,每次藍翎這樣笑,便代表他有了壞心思,這些友兒早就摸透了,而如今……
“路友兒,”藍翎淡淡的聲音響起,在這昏暗不明的房間中猶如在陰影中潛行的獵豹一般,有著張力,蓄勢待發。“首先,我沒對你用藥,這迷藥是我衣服上的,是你自己撲了上來,怪我不得。”
“你狡辯!好好地在自己身上弄什麼毒?難道你是癩蛤蟆嗎在身上弄毒,真噁心!”友兒忍不住大罵,從剛剛宮羽落那積蓄的怒火早就想要爆發,如今才真正爆發起來。
“癩蛤蟆?”藍翎一愣,那是什麼?“蟾蜍!蟾蜍,你懂嗎?就是那種渾身都是噁心的疙瘩身上有毒的怪物,你就是蟾蜍!”
如若理智在,路友兒定能隱忍,不過今日她已經瘋了,將心中所有能想到的惡毒詞彙都用上了。
藍翎抬手欲給友兒一個耳光,友兒看到,下意識地閉上眼,儘量縮起脖子,這一行動引起了藍翎撲哧一樂,“路友兒,你也知道害怕?剛剛罵人的時候怎麼不想想捱打的疼?”
如果說剛剛衝動,此時友兒已經漸漸找回了理智,“剛剛是我錯了,我……和你道歉,你大人有大量……解了我的毒可好?確實不是你下的毒,是我路友兒……自找的。”咬牙切齒,這不知是姓藍的還是姓碧的怎就這麼陰暗,沒事在自己身上擦毒玩,還有事沒事跑別人房間裡躺著。
“好,我大人有大量原諒你,不過剛剛我那話只說完了一半,說了首先,卻無其次,不知友兒還記得嗎?”藍翎又耐心的循循善導。
深吸一口氣,“記得,放了我可好?”
“其次……”藍翎突然俯下身來,用額頭抵著友兒的個頭,兩人的面頰幾乎要貼上,彼此甚至可以聞到彼此的味道。“你剛剛說我不是男人?”
緊張、壓抑,在小小的房間中鋪天蓋地襲來,友兒尷尬地嚥了口水,“我……我沒說過。”
“敢說卻不敢承認?”藍翎笑笑,頭,更低了,兩人鼻尖相碰,就在他說話間,兩人的唇瓣似乎擦上幾下。
友兒的呼吸開始沉重,她終於意識到自己為何這樣了,這蘭陵王府就是真真的“男兒國”,除了她沒有一個女子,本來這王府便雄激素旺盛,而自己好死不死的竟然提議弄什麼“美男出浴圖”,直到今日她才知道,原來女子也是有YU望的,今天這一折騰不僅將宮羽落折騰進去了,自己也絲毫沒撈到好處,真可謂是害人終害己!
早知結果如此,她可不會弄這個鬼東西,最糟糕的還是讓宮羽落那傢伙發現了,又是將她一頓惡整,如今剛剛跑出來準備冷靜一下,又出現個藍翎。
誰說女人是禍水,男人才是真真的禍害!
友兒緊緊閉著眼睛,不去看藍翎那清純中卻帶著致命誘惑的面龐,雖然眼睛不看,但還是能聞到他身上的氣息,那種藥香與……男性夾雜的氣息。
……劫……這分明就是個劫難!
“怎麼不說了?”藍翎淡淡說著,唇瓣又有意無意地擦過她。
友兒趕緊抿住唇,但為時已晚,那唇瓣上已經沾有藥香,藥香入口,更為難受,腫脹、疼痛!
突然靈機一動,友兒趕忙睜開雙眼,乍一看月光下的藍翎,如墮落人間的天使一般空靈,忍不住愣了一下,不過馬上又緩了過來。“藍翎,白日裡你要給我吃的藥,後來你給宮羽落吃了,他便好了,那是什麼藥?”
藍翎笑了,那面孔更像天使,藍翎男生女相,卻絲毫不給人女氣的感覺,反而猶如神仙身邊的靈痛,不食人間煙火,俏皮又狡詐。“你還真是後知後覺啊,那是減少人情慾的藥,有些人修煉童子功便隨身攜帶此藥,只要一粒,整整兩日便不會有任何情慾。”
他在修煉童子功?友兒突然睜大雙眼,心中暗喜,那是不是就代表他不能破身,那她就沒什麼危險……啊呸!怎麼能幻想藍翎……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