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國,正北方為北漠國,北漠國正北方為達納蘇國,而蒼穹國、北漠國、達納蘇國中間便是長條形版圖的阿達城。慢慢的,這個大陸的地圖路友兒便了然於心,她逃亡之旅的計劃便也明晰了一些。
人群漸漸散去,雪晴也向血天和友兒行禮後退出房門。
血天將友兒扶到床沿坐下,而友兒一直還在沉浸在她的思考中。
這個時空沒有地圖,因為地圖就是一個國家的要害,有了地圖,就如同弱點被人緊緊攥在手中,所以雖然在書中看過用文字描述的地理位置,卻還是不夠形象。此時友兒正在腦海中形成南秦國的行政圖,以便能順利逃到阿達城。
天已經完全黑下來,兩人所在的房間十分安靜,氣氛有說不出的尷尬。
路友兒目光呆滯地坐在床沿,而血天則是面對她而立,“友兒……”
路友兒毫無反應。
血天一皺眉,遲疑了一下,而後抓住她的雙肩輕輕搖晃,“路友兒,你到底怎麼了?”
搖晃將友兒拉回現實,她夢的驚醒,看著面前的血天,淡眉微顰,然後神色慌張地環顧四周,“咦?這是哪裡?他們呢?”
血天一愣,“他們?你說誰?”
“自然是其他幾個人啊,剛剛我們還在書房,怎麼他們就沒了。”
“……”血天執起友兒的手腕為其診脈,脈象平和,不像生病。
友兒也一愣,“血天,你會治病?”
“不會。”
“那這是……?”她疑惑了,不是在治病是在做什麼?
嘆口氣,血天耐心解釋,不知為何,他與其他人懶得說話,卻很願和這路友兒交談,雖然這路友兒有些呆傻。“練武之人皆會脈理,習文之人皆通醫理,這個你……不知?你學武功的時候沒人教你?”
友兒搖搖頭,“沒有,會診脈……真的很厲害。”這具身體本尊的武功是師姐們教的,很少見到本尊的娘路琳琅,而師姐們教本尊武功之時這原來的路友兒心裡卻暗暗算那刺繡的針腳數,所以到底師姐們教沒教她脈理,她也不知道。
血天的唇角動了動,其實他是笑了笑,只不過外人很難看出罷了。“友兒想學嗎?我教你如何。”
確實很想學,不過實在沒時間,她要計劃出逃。
抬起頭,看著站著的血天,“不了,謝謝你。”
血天尷尬……他只會自己練武,只會殺人,從來沒教過別人什麼,別說教,這教授的心思都從來沒有過,而他首次開口便被人毫不猶豫的拒絕,面色慢慢有些鐵青。
路友兒發現了,也意識到自己拒絕了他人好意,有些內疚,“呃……其實不是我不想學,是我太笨了……我怕學不會惹你生氣。”說完便小心翼翼地看著血天的臉色。
緊張的氣氛突然放鬆下來,血天的面色也逐漸緩和。
“天……不早了,我們安歇。”血天說得彆扭,他不知道應該從何開始,從始自終,他時刻剋制自己那種將她抱在懷中的衝動,本想隨便說句話緩解自己心中的衝動,沒想到,這句話脫口而後,氣氛更加曖昧。
更令血天尷尬的是,那種陌生的衝動重新襲上身來,那種衝動,比之前的那次還要強烈數百倍。
那種衝動就如練功走火入魔一般,身體、意識逐漸不受控制,渾身血液都湧向下身,身體酥麻,有樣東西逐漸變大……
血天趕忙在友兒身邊坐下,喘著粗氣。
“怎麼了?”路友兒好奇看著他,怎麼突然如此反常?
“沒……沒什麼,突然覺得身體有些疲憊……有些不舒服,坐一會……”血天此時慌張,口不擇言,他不能站起來,如果站起來就會被友兒發現他身體的異樣。
友兒關切地問,“怎麼會突然不舒服?練武之人不是應該身體很好嗎?要不要我去找大夫?”
血天心中有了一絲絲異暖,他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面之時,她便對著他身上的傷口哭啼不止,看向友兒的目光越發溫柔,他突然覺得自己漸漸離不開這種被人關心的感覺了,他希望友兒永遠這樣睜著一雙清澈的大眼睛關心著他。
“無礙,就是有些頭疼。”血天很少說話,更不會說謊,不過他現在聰明的知道自己此時應該說謊,以博得更多關愛。
“頭疼?”路友兒自然不會想到血天這麼個大男人會在這麼幼稚的事上騙自己,於是便有些緊張,“頭疼……會不會是發燒了?也是,這種陰冷的天氣最容易感冒發燒了,穿的還這麼少……”
感冒?發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