咄逼人的目光。嘆了口氣,讓幾個女官把皇帝擋住了,然後輕推房門走了進去,皇帝剛要轉頭去看那門縫,又被菲麗羅爾用很快的速度關上了。
時間似乎在這個地方變得特別緩慢,皇帝來回在走廊裡走著,四周的大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尤其是幾位這段時間內連續被皇帝呵斥過“延誤戰事”的大臣更是全身瑟瑟發抖。生怕這個皇帝一個心情惡劣,把對皇后的緊張轉換為對自己的憤怒。
厚厚地精緻木門再也無法抵擋那一聲最為悽慘的痛苦喊叫。然後就是一聲清晰地孩子哭聲傳出房間。走廊裡所有的人都神色一喜,而皇帝,正驚愕夾雜著欣喜呆住了。
過了幾分鐘,房門開了,皇太后菲麗羅爾抱著一個用精美綿綢包裹的嬰兒緩緩走了出來,臉上是平靜的微笑。
“皇帝,現在開始,你是父親了,看看你的皇太子吧……”菲麗羅爾慈祥地摸著懷裡嬰兒的小臉,滿臉的幸福微笑,“哦……瞧瞧,這小傢伙,多像他尊貴的皇帝父親……”
“萬歲!萬歲!萬萬歲!”
走廊裡的所有皇家禁衛軍官兵和大臣都跪在了地上,激動而高亢的呼喊響砌整座皇后寢宮。
“朕是父親了……”皇帝臉上的肌肉顫動了一下,慢慢走到皇太后的面前,似乎很猶豫,只是那眼光死死地盯著對方懷裡的小孩的臉。
“啟稟皇帝陛下,皇太后陛下,皇后陛下好象……”一個女官帶著驚慌的表情從房間裡衝了出來,差點撞倒了一位宮女,“皇后陛下好象不行了……”
皇帝臉色一沉,好不容易快要醞釀出的微笑一下就融化在了一片冰涼中,一把推開了門口的幾個人,大步走了進去。
華麗的床塌上正躺著一位已經虛脫的少女,那薄棉被覆蓋下的身體是那麼的虛弱無力,床邊的幾個盆子裡都是鮮紅一片,幾個宮女和女醫蒼白著臉正在匆忙地收拾著,而床邊的部分床單上,赫然可見鮮血。
尤菲米婭並沒有昏迷過去,只是空洞地注視著天花板,小臉上因為痛苦和委屈佈滿了淚水,嘴唇因為失血過多而慘白。
“不用擔心,朕會讓大家好好調養你的……”皇帝根本就沒管那些所謂的骯髒,一下就坐在了粘滿鮮血的床邊,和善地撫摩著皇后的臉。
“皇帝陛下……孩子……我要看看……”尤菲米婭激動地看著皇帝出現在眼前,似乎想起了什麼,居然一下就把身體支撐了起來,眼睛惶恐地四下打量著,“我的孩子呢……”
“尤菲米婭……”菲麗羅爾抱著孩子走了過來,不過並沒有打算把孩子遞到尤菲米婭的手上。
“母后……把孩子給我……”尤菲米婭焦急地伸出了手,眼睛裡射出慌張的神色,似乎如果她不能親自抱抱孩子,就會永遠失去一樣。
“根據宮廷規矩,馬上孩子會交給專門的女官和乳母餵養,你還是好好把身體養好吧…”皇太后平靜地說著,幾個女官走了過來,把孩子接了過去。
“不……那是我的孩子……我要看看……”尤菲米婭急了,伸出的手一下就抓住了身邊的皇帝領子,帶著乞求的目光無助地念著,“我現在就看一眼……只看一眼……皇帝陛下……”
“皇后陛下……”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只見尤里美若達帶著激動喜悅的眼淚走了過來,先是對著皇太后和皇帝行了個禮,然後走到床邊握住了尤菲米婭的手,“不急……等皇后陛下的身體好了,就可以抱皇太子了。”
他們為什麼不讓我抱自己的孩子……我才是孩子的母親啊……尤菲米婭哆嗦著身體,帶著痛苦地表情看著幾個女官把兒子帶出了房間,只覺得天暈地轉,終於身體一軟就倒在了皇帝身上。
“這裡就交給你們了……好好把皇后的身體治好,朕不希望聽到什麼抱怨。”皇帝摸了把妻子的臉,然後慢慢把已經暈過的妻子輕輕放回床上,“釋出帝國皇家通告,朕的兒子取名‘蘭斯佩魯修’,並冊封為皇太子,非死罪者大赦!”
“皇恩浩蕩!”
聖旨出門,群臣下跪三呼萬歲。
“皇帝陛下!前線緊急軍情到了!”一個大臣急匆匆地走進御書房。將一封快馬加急地軍情送到了海里赫科爾斯的桌案上,“是宰相大人從前線送來的!”
進來的人正是幾天前才從萊依索魯急速返回的克列斯塔伯爵。這位本來叛逃的帝國貴族居然帶來讓皇帝精神為之一振的好訊息。不光是迅速撲滅了殘留在共和國和雷茲多尼亞的謀反貴族集團,而且還帶來了希洛王國和福斯那頓地光輝教會對帝國進行示好的書信,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