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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就起來了,打了水去了廚房開始做桂花糕。

那日別離之後,她才發現自己身無分文,根本無處可去,連住在何處都成了問題,只能蹲在街尾看著邊上的乞丐,頗有幾分感同身受。

醉生來回看了兩趟,才確認了胭脂,捏個蘭花指,“你你你”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後頭又搖了搖頭嘆息連連,終是把胭脂提回了雪梨園。

曹班主見胭脂回來,頗有幾分唏噓不已,這人算不如天算,蘇家這般勢大,不曾想一夜之間便倒了。

便也沒再多言收留下的胭脂,琢磨讓她重新上戲臺打配兒,這雪梨園的配兒可真真是胭脂打得最好。

可胭脂哪裡還能再唱戲,這麼多年不曾碰戲,早就生疏了,她根本沒法兒唱,現下也不過是空架子罷了。

這一開口自然全變了,把式極為生疏彆扭,光有外頭的東西,裡頭半點經不起琢磨。

把個曹班主氣得三尸神暴跳,五靈豪氣騰空,舉個戒尺直抽得胭脂手心,個沒用的混賬玩意兒,才當了一陣子的姨娘,就連吃飯的傢伙都忘光了,沒把她的手打廢了都是輕的。

一旁瞧戲的皆是個個興奮不已,哪個這麼大了還被逮著打手心,可不就丟大面兒嗎?

是以曹班主一打,便是此起彼伏的“呦呦呦~”“嘖嘖嘖~”“哎哎哎~”

真不愧是唱戲,這一個個調兒伴地曹班主越抽越有節奏感,只餘胭脂淚眼汪汪,手心兒疼。

末了,曹班主也拿這廢物沒個法子,便讓她每日裡幫著打掃打掃戲場,擦擦洗洗做些老媽子的活。

胭脂聞言樂意得不行,把曹班主氣得又一頓抽,頗為恨鐵不成鋼。

胭脂有了地方住,自然什麼都不愁了,得空的時候便做做繡活,桂花糕拿出來賣,早些攢夠了銀子便出去找個小屋住,給新來的騰地方也是好的。

那日說明白了後,蘇幕也沒再出現,所以的一切終於都結束了,她心中既輕鬆又荒涼,實難解愁。

胭脂每每都想東想西睡不著覺,便只能讓自己越發忙碌起來,每日都忙的跟陀螺似的,手下不停,腳上也不停,因為她怕一停就想起他來。

這般日子也好過了許多,旁的什麼也不管倒也是輕鬆的。

待到胭脂將桂花糕做完已近中午,她忙將桂花糕裝好,拿到巷子口的點心鋪子,那處的掌櫃自己做的小本生意,桂花糕他自己也會做,本沒打算要胭脂的桂花糕。

後頭嚐了一口覺著不錯,便留了一屜下來試著賣賣看,卻不想這姑娘前腳剛走,後腳就有人來買了,且每日都來,只買這桂花糕。

這一屜桂花糕買來不過十文錢,再賣出去,必然是要翻個幾番,那掌櫃當然樂意,便要胭脂每日做了送來,瞧見她也是和善的很。

這倒是讓胭脂十分驚喜,沒想到自己這個半吊子做得桂花糕還真能賣出去,是以每日喪著的臉終有了些生氣。

回了戲樓便又坐在後院裡曬著太陽繡著荷包。

這荷包她只會繡個胭脂盒,卻沒想到大盛繡莊也是要的,每每去賣皆收了去,這般攢錢倒也快,過不了多少時候就能搬出去住了。

前頭早就開始唱戲了,這戲音環繞戲樓,連外頭街上都能清清楚楚聽到,敲鑼打鼓地極為熱鬧。

胭脂低頭繡了許久,只覺脖頸痠痛,冷不防抬頭揉了揉脖子,餘光瞥見牆頭好像有什麼,可仔細一看又什麼也沒瞧到,只有幾棵大樹栽在那處。

胭脂以為自己眼花了,閉眼歇了一會兒,便又開始辛勤繡荷包了。

這一繡便繡了一個下午,晚間實在看不清,她便進了屋裡繡。

等到外頭的戲收了場,周常兒便來屋外叫她,“胭脂,外頭好了,快去打掃打掃,早些弄好早歇下。”

胭脂忙應了聲,快步去了堂裡,見他們下了臺出來了,看客都散得差不多了,才開始收拾戲場。

這活兒可比她繡荷包,做桂花糕累得多,大堂里人最多,看個戲磕磕瓜子喝喝茶都是常事。

是以每每都是一地的果殼紙屑,待掃完了,還要將桌椅一一擺整齊,都已然要許久。

更別說上頭的包間了,每每都是座無虛席,那裡頭自然也得有人收拾,曹班主如今得了胭脂這麼個勤快的白工,自然是得物盡其用。

起先胭脂都要理上許久,每每收拾到半夜了才能入睡,後頭卻好了許多,大堂裡依舊亂糟糟的,樓上的包間卻個個極好收拾,亂的地方也沒幾處,省了她不少時間。

夜半的風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