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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見他這般,也知這心結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解開的,反正他也要在她家中住上幾日,便想想法子幫著把心結解了,她心中既有了安排並對葉容之道:“我先去把大夫那處,過會兒接了那姑娘一道和你回去。”

“好。”葉容之見胭脂看著端著盤子去了堂前,他緩步走到了門口,看著門外的馬溫順乖巧立在那吃草,哪有半點受驚的模樣。

馬伕見他一人出來,連忙跳下馬車來到來到他跟前,言辭懇切道:“公子已如先生的意思會客棧等您,只是不知先生何時能夠過去,這次的事太過棘手,公子才會按耐不住來尋先生的,還望先生莫要見怪。”

這位的性子可真不是好的,表面斯斯文文的但若是開罪了那可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偏偏他的性子又不好相與,一個不小心就會開罪。

就剛頭這番話他已然細細斟酌了好幾番,他一個武人還要這般費盡思量已是極限,公子未經他同意便來尋他是公子自己的意思,只求他高抬貴手別遷怒於他。

尤十一一臉祈求的看著葉容之,只是對面的斯文敗類權作沒瞧見。

葉容之面上緩緩笑開,也不接話頭只上下打量他一番一派玩笑道:“剛頭你扮馬伕扮的極像,這場面話說的也漂亮,以往可是學過唱戲?”說話間他抬起手做了個戲角兒的怒指正對著尤十一,剛還一派散漫悠閒的模樣一瞬間變了個人似的,眉眼如浸了刀劍的耀眼鋒芒,凌厲逼人。

尤十一見狀背脊僵直,渾身繃緊看著他一臉警惕如臨大敵。

片刻後,葉容之又對尤十一笑了笑,尤十一見他笑了忙鬆了口氣,才怎麼會兒功夫他已是大汗淋漓,剛想開口說話卻又見他緩緩張唇,“捻花芙蓉面,堂中女兒嬌~”調在他口中打了個轉兒才出來,卻是一番勾人的好聽。

旁人或許不懂葉容之的意思,但尤十一是懂的,他這唱腔手勢是雪梨園的旦角兒一枝梨花的拿手好戲,他平日若得了空也是常去捧的,而雪梨園的那種地方的名角兒向來是達官顯貴的玩物。

他今日這般只是點了點他,否則可就不是這麼來了。

尤十一雖然是個粗人但也明白他的意思,這以後未經允許再向公子透露他的行蹤,他便有法子送他去雪梨園當個角兒,想來一個玩弄戲角兒的成了被玩弄的,其難堪程度可想而知。

如此這般直到胭脂出來,葉容之才略作收斂,而尤十一心中跌宕起伏好幾番,當初他三夜不睡苦戰數十匪類都不曾這般勞累過!

現下若能讓他來選,他寧願大戰邊城十大死士,也不願意與葉容之這樣的人周旋一刻!

馬車到了屋前,胭脂先將沈綰扶進屋,讓她躺下好生休息。

沈綰剛躺下便拉住胭脂的衣角,滿目感激道:“多謝姑娘相救之恩,沈綰日後必定報答!”

胭脂聞言心中慚愧,暗道傻姑娘,自己可是剪了你的姻緣呢……

只是這些她永遠不會知道,胭脂替她蓋好被子,順道坐在床旁的木凳上對她溫和道:“救你的可不是我。是我那弟子將你背了回來,他自幼就是個心善的。”

沈綰聞言一臉驚愕:“弟子,他是你的弟子?!”沈綰細細看了胭脂,又往窗外看了眼葉容之,回頭對胭脂道:“我看你們這般相配,還以為你們二人是夫妻,沒想到你這般年輕竟收了個這這般大的弟子。”

胭脂拂了拂衣袖笑道:“我年紀可比你大多了,只是面上不顯罷了。”

沈綰聞言不由直起身奇道:“我瞧你看著與我一般大,至多也不過雙十年華吧?”

胭脂暗道按年紀你祖宗都該喚我老太太了,這般一想按人間的年紀來說她還真是垂垂老矣,“阿容六歲就認我做夫子了,你看他現在這般大了,也該清楚我有多大了吧?”

沈綰聞言瞪大了眼睛,一臉驚訝,湊近胭脂,伸手摸了摸胭脂的臉,“還真是半點看不出來。”

“夫子。”葉容之在門外喚她。

胭脂轉頭應了一聲,又轉身扶沈綰躺下對她道:“你先躺下好生歇息。”便起身出了屋子。

葉容之正站在院子裡等她,見胭脂出來,他溫和問道:“這大半天功夫都未曾用飯,我想去鎮上買些食材回來,夫子可要一同去?”

現在住在他家中已是諸多麻煩與他,連吃食這些東西也要教他負擔未免太過,胭脂幾步走到他跟前對他道:“一道去吧。”

胭脂與他一道走出院子,她有些好奇他這些年是如何過來的,又是做什麼營生養活自己的,她如此想著便問道:“家中沒有長輩,你這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