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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頗有深意道:“夫子怎麼做上了媒人?以往夫子可不愛管這些事。”

確實不愛管,她在亂葬崗待慣了,鬼魂向來是獨善其身的,她一個陰物別去害別人已然是萬幸了,若不是因為李言宗這段是孽緣,她才懶得管這些破事。

“只是瞧著你們般配才提提,沈綰是個好姑娘,你們兩個一靜一動、一文一武,若是皆對彼此有意,往後這日子可是極為有趣的。”

葉容之聞言不語,胭脂以為他在考量便不再說話,若不是這三個地方,離實在太近,她也不至於把話說的這般透。她本意是想讓他們自己發展,自己牽牽線便好,可是眼下卻顧不了這麼多。若是叫李言宗遇見了沈綰,對他們兩個人來說皆是壞事,對她也是麻煩一樁,這往後人家龍子渡好了劫,想到自己這個在旁幫他避劫的人,連個情劫都避不過,還不得回過頭找她麻煩。

胭脂想了想還待再說什麼,門外卻傳來沈綰的聲音。

“這便是我那恩人葉公子的住處,還要多謝公子能夠給我活幹,否則我可報答不了恩人了。”

“沈姑娘客氣了,姑娘武功如此好,讓你做護院其實有些屈才了。”

沈綰連忙對男子道:“不屈才、不屈才,這活可比我在碼頭扛麻袋來得好,更不會有那些無賴小人的攪擾!”

那男子聞言笑了起來,笑聲爽朗,隔著門直傳到院子裡頭。

葉容之對著胭脂一笑,意味深長道:“夫子,沈姑娘回來了。”

胭脂黑了一張臉,這可真真是孽緣,才這麼會兒功夫竟然就碰上了!

當真是諸事不順,李言宗要拜師卻拜不成,她要剪這孽緣又剪不斷,這要是都按命薄上的來走也是好的,偏偏按照與她相反的意願來,胭脂不由暗自嘔血,只怕接下來要費些功夫了。

她神情莫測的看著敞開的門,沈綰和李言宗一道出現在門前,沈綰一眼就看見胭脂,忙跑進來拉著胭脂驚喜道:“胭脂,你回來啦?”

李言宗在後頭瞧見她也吃了一驚,“師父?”

沈綰聽到這稱呼,忙轉頭看了李言宗一眼,又看向胭脂一臉不可思議,“李公子是你的徒弟?”見胭脂聞言含首,她又看了一眼葉容之,“胭脂你好生厲害,到處都是你的徒弟,那他們誰是師兄誰是師弟阿?”

李言宗聞言心下不悅,師父只收過他一個徒弟,而這位師父也說了只是教過他讀書識字罷了。但是旁人不會這樣想,他們只會當他與一個小管事是師兄弟,且按照時間來算他還是師弟。

非是他清高自詡瞧不起人,雖說師父這弟子的氣度確實叫人欣賞,可又有何用他還是別人府裡的小管事,他堂堂李家少公子成了一個小管事的師弟,實在是有失體面的事情。

李書跟在李言宗身邊幾十年,自小與他一起長大,自然知道他心中所想,他忙在後頭忙笑道,“姑娘怕是誤會了,我們少爺可是胭脂師父唯一的徒弟呢?這位小的可是連見都沒過,何來師兄師弟之說。”

胭脂萬沒想到會出這般狀況,她微皺了眉略帶提醒地喚道:“李書。”她看了葉容之一眼,他面上並無不快只是眼裡露出幾分落寞,她本來就有幾分自責,現下見到他這副模樣,心下更是愧疚難當。

葉容之見胭脂看過來便收起了那副神態,對她淺笑道:“難得來了這麼多人,還要勞煩夫子帶客人往屋裡坐,阿容去添些茶水。”站起身拿起茶盞,待一轉身面上的笑便換做了七分嘲諷。

可嘆這頭胭脂還在心中擔憂,擔心他聽了李書這番話不得開懷。

胭脂起身領著他們往屋裡頭去,到了屋裡,雖說可坐的地方多了,但一下子多了幾人便顯得這本來就不大的屋子更加狹小。

李書見到這番形容,忍不住嘀咕了句,“這屋子也太小了些,連轉個身子都嫌擠,這可怎麼住人?”他自幼在李府長大,便是最下等的下人住的屋子都比這寬敞許多。

葉容之正巧這關頭進了門,一進屋便聽到了這句話,他聞言笑了笑,“是小了些,倒是怠慢了你們,不過在下也著實變不出再大的地方。”

胭脂聽得李書此話不由皺眉,這就由不得她不生氣了,再怎麼說也是做客別人家中,怎能如此寒磣人家。

李言宗見胭脂不悅,便沉下臉對李書道:“誰教得你這般無禮,竟然在別人家中這般說話,還不快向葉兄賠禮道歉。”

李書心中不快,倒不是生自家少爺的氣,只是他自小就是少爺跟前的大紅人,無論是在李府還是在外頭皆吃香得很。

他不過說了句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