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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她從來都知道他歡喜的是什麼,他越發歡喜,胭脂就越是愧疚,為了那麼一點點的溫暖,他將自己當做救贖,可偏偏壓錯了人……

也正是因為知道才會如此耿耿於懷,她愧疚了這麼多年,非但不曾隨著時間慢慢淡去,反而越加濃烈。

葉容之,早就成為了她深入骨髓的苦毒,她便是再灑脫也脫不離這別離之苦。

許是胭脂的聲音太過低沉落寞,謝清側伸回手,手肘撐在膝上,看著土裡被水淹東倒西歪的野草花,忽然問道:“生氣了?”

胭脂聞言回頭看他,唇角卻不小心擦過他的鼻尖,謝清側眉間微起了摺痕很快便退了去,若不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謝清側不著痕跡地往後微微一退,手輕輕扶上她的眉眼,他的指尖微涼,如他這個人一樣涼薄入骨,他輕聲問道:“是不是生我的氣了?”

胭脂低垂下眼,良久才道:“怎麼可能會生你的氣。”

謝清側看著她,眼眸閃過一絲不耐煩,但還是伸手握住胭脂的手,指腹在她手背輕撫,順著她手背上淺淺透出的青筋顏色慢慢摩挲帶出了些許旖旎,語氣卻淡漠略帶了幾分微微的告誡,“我說過喜歡你懂事些,你若是還要繼續鬧脾氣,便真要叫我失望了。”

胭脂聞言一怔,她慢慢抬眼看向他,好像猜到了些什麼……

她看著他帶著些許不敢相信,她掩飾住心中的酸澀,微微啟唇試探道:“公子彆氣,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什麼都聽您的,您讓奴婢做什麼就做什麼。”

謝清側不發一言地看著她,像是審視她說得是真還是假,胭脂眼裡的感傷還未淡去,瞧著還真像是害怕情郎拋棄的模樣。良久後,他才伸手撫上她的臉龐,指腹在她面上輕輕摩挲,言辭間都透出了些許輕佻曖昧,帶著些許意味深長輕輕道:“非常好,這才是我喜歡的樣子。”

他慢慢俯身過來,神情專注地看著她說道:“前日裡,我給你家小姐寫了一封信,你可要幫我給她。”他微一停頓,靠近她耳旁,聲線低沉帶著蠱惑人心的意味繼續道:“我的好胭脂,你這般聽話,我會一直心悅你,絕對不會虧待你。”

胭脂聞言輕顫眼睫,她看著謝清側握著她的手,又看著另一隻手握著的野草花,一時難以抑制心中的複雜。

她怎麼也沒想到當初那個敬她為夫子的人,如今卻要用她做棋子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丹青手:“這一章修到我瞎,得趕緊睡覺了,晚安喔~”

第54章

胭脂如今騎虎難下; 這信若是不接; 他一定會想別的法子; 丁樓煙已然嫁給了謝明升; 再糾纏下去於他們三個人都不會有益處; 她如今只能每隔幾日就寫信於謝清側暫且穩住他,待她等到時機解決了珠徳兒先。

她現下時不時會做些桂花糕送去; 謝清側倒是真的安安靜靜了些日子; 這讓胭脂輕鬆了不少。

胭脂唯一擔心得是他二人同住謝家難免會有碰到的時候; 不過好在丁樓煙也知道避嫌; 每每都會避開謝清側,加之她又在信中提過避嫌之事,他們倒是沒有說上一句話; 故而讓胭脂省了不少事。

就在胭脂耐著性子等時機的時候,珠徳兒……懷了身子。

這無疑是給了謝明升與丁樓煙之間的關係粉碎性的一擊。

謝老太爺與謝明升不可能將這孩子落了; 雖說這事確實是打了丁樓煙的臉,但謝老太爺親自做主只要這孩子生下來; 便立刻把珠徳兒送走。

老太爺都這般說了,丁樓煙還能說什麼,只得答應下來,然她確實也沒那麼狠的心將珠徳兒的胎落了。

這與命薄也實在相差太大; 珠徳兒哪有什麼孩子,每日伺候完謝明升都是要喝避子湯的,要喝到丁樓煙嫁進來滿一年才能免了。

不過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胭脂倒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可思議的; 這擺明了是謝清側在後頭動了手腳,以珠徳兒的膽子根本不敢做到這一步。

胭脂特地瞧了眼命薄,好傢伙,還真是固執得一字不改呢!這頭已經天都差了個地,它還自顧自地寫原路戲碼,簡直是頑固不化,胭脂都恨不得給它擰碎了事。

不過等了這麼久,終於等到了這個時機,珠徳兒懷了身子看似是個死局,卻也是個極大的契機。

通房丫頭懷了身子自然不可能再伺候主子,胭脂若是能將這段時間把握好,或可修補謝明升與丁樓煙之間的關係。

只是丁樓煙的態度是個問題,本就冷若冰霜的模樣,如今因著珠徳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