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金家的管事都在外面旁聽,原告是紹靈和紹鑑站在大堂上。鬲泰坐在案臺後面,一拍驚堂木:“升堂。”一眾衙役高喊著堂威。鬲泰問道:“堂下何人,所來何事?”紹鑑回道:“小民乃是紹家庶子,紹基,她是紹家庶女,紹靈,小民的胞妹。今日我們兄妹狀告,紹家費姨娘,費稔,在十二年前毒害葛姨娘葛耘。”鬲泰喝道:“帶被告。”鬲泰讓兩個護衛,和衙門裡的班頭一起過去。
紹家把他們迎了進去,他們把費姨娘帶走了。紹葆和紹鼐、林夫人也隨著他們一起到了大堂。鬲泰讓他們也坐下了。鬲泰拍著驚堂木喝道:“費稔,紹基和紹靈狀告你毒害了葛耘,可有此事?”費稔激動道:“王爺,這是無稽之談。他們可有憑證?”鬲泰問道:“憑證何在?”紹基回道:“費姨娘的貼身丫頭,束兒可以作證。”鬲泰道:“帶上來。”束兒被衙役帶了進來,束兒跪道:“見過王爺。”鬲泰道:“把你所知都說出來,不可不實,你明白嗎?”束兒回道:“民女明白。民女記得,那是十二年前,那時民女不過十歲,因機靈深受主子的恩寵。那天,民女被帶到主子面前,主子給了民女一瓶藥粉,讓民女給葛姨娘下毒,最好連葛姨娘的孩子,一塊毒死。民女不敢,推說怕把自己給毒死。費姨娘就用民女的家人威脅,說如果我不做,就殺了民女的家人。民女無奈只好應了。費姨娘怕民女誤事,給了我一封信,信上寫著,如何用毒。在費姨娘的一再催促下,我終於做下了錯事。”鬲泰問道:“信,你可留著?”束兒從懷裡摸出,一塊絹子,絹子裡包著,毒藥和那封信,侍衛接過信給了鬲泰。
鬲泰之瞄了一眼,問道:“費稔,這事你作何解釋?”事到如今,費稔反而平靜了,看看紹基道:“民女不認識這丫頭。誰知道信和毒藥是從哪裡來的?”鬲泰問道:“紹基,是不是就這麼一個人證?”紹基回道:“王爺,還有我的奶孃田氏可以作證。”費稔一聽這個名字,把自己的手指甲給弄斷了。鬲泰喝道:“帶上來。束兒你且站立在一邊。”束兒領命。田氏被花妖嬈給帶上來了,花妖嬈臨走的時候,低聲威脅道:“你要想想你兒子。”田氏連忙點頭。鬲泰喝道:“說。”田氏跪著,頭埋的低低的道:“費姨娘給束兒毒藥的時候,我和二管家都是在場的。束兒只把葛姨娘給毒死,並沒有害到葛姨娘的兩個孩子。心有不甘的費姨娘,讓我誆騙二少爺,把二少爺騙出紹家,費姨娘在路上安排了人手,要殺他們。誰知二少爺他們沒走那條通往滇洲的路,就這樣失去了他們的行蹤。王爺,小的錯了,小的再也不敢了。”鬲泰看著費姨娘問道:“如今,你還有什麼話說?”費稔笑道:“誰都知道金家財力雄厚,買通一兩個僕人有什麼稀奇的?”鬲泰道:“不見棺材不落淚,帶紹家的二管家何刳。”
何刳帶到,鬲泰問道:“田氏說,十二年前費姨娘給束兒毒藥的時候你在場?是不是?”何刳怨恨的看著費姨娘,自己入獄以來,費姨娘不僅沒說要救他出去,就連看望都沒有。剛剛在後面對時候,自己聽的很明白,世子說的沒錯,也許這樣可以逃過陪葬的命運。何刳回道:“是,小的在場,小的可以作證,是費姨娘把木薯毒交給束兒,安排人馬追殺少爺和小姐。”費姨娘看著何刳,她就這樣被她最信賴的兩個人出賣了,報應來了。費姨娘急道:“何刳,你為何要說謊?平時我並沒有虧待過你,你為何要這樣?”死不認錯,就是她現在的策略,或許可以等到孃家的人來救她。
鬲泰再次拍響了驚堂木:“費稔,為何到了如今,罪證如此確實了,你還要狡辯?施蔭你來告訴她,讓她死了這心。”施蔭站了起來一揖道:“是。在下翻看了十二年前,葛耘被毒殺的案宗。第一,根據仵作的報告,可以確認葛耘死於木薯毒。這和束兒說的一樣,束兒呈上的瓶子里正是木薯毒。第二,束兒手上的那封信,筆跡和錦州知州費跴的一致,這和信中對你的稱謂也相符。就這兩點,足已證明費家參與其中。你還有什麼好說的?”費稔不甘心的回道:“不服還是不服,哥哥又不在,誰能說這是哥哥的筆跡?”鬲泰想了一想道:“傳費跴來棗縣,將費稔關入大牢。等費跴到時,開堂再審。退堂。”瑤兒拉著施蔭惋惜道:“看來,費家就要毀在這個女人的身上了。”瑤兒的聲音不大,可卻能傳到費稔的耳中。費稔看了看自己沒有說過話的相公,突然明白了,他早就猜到是她了,不然怎麼解釋這十二年的冷落和現在的沉默。回想堂上的一切,自己不過是垂死掙扎罷了。費稔喊道:“慢著,不用去找費跴了,我費稔認罪,是我指使人殺了葛耘。”鬲泰道:“讓她畫押。”侍衛把費稔畫了押的認罪書,給了鬲泰。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