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找外公外婆討回公道。就這樣紹鑑帶著紹靈,離家了,因不識路,走到了相反,滇州在魯東的南面,這裡則在魯東的北面,銀兩用盡,倆人乞討度日。
聽完故事,仕萩很同情這個八歲就帶著妹妹,逃家的孩子。瑤兒臉通紅,氣的,開口就罵:“你什麼腦子,難道離家出走比告訴你父親,來的容易?田氏的話,你驗證過了嗎?是真話嗎?林夫人僅僅為了,你父親的喜歡你一個,就要毒殺你們母子三人,她有病!她殺你一個就好了。你娘死了,死於中毒,當家主母就不會引來別人的非議。她沒腦子才這麼幹,她和小婢女說話,不在自己院子裡,跑到外面人多的花園裡說悄悄話,她傻的!你母親已死,還要追殺你們兩個,還不怕被紹葆發現,她瘋了!即使田氏說的是真的,她是不是應該和你一起去你父親那裡,坦白事情,救你們?你父親不信,也會有懷疑吧,畢竟你娘是非正常死亡,會安排保護你們吧。你外公當初在意你孃的死活,豈會讓她進紹家當妾,會為了她得罪當朝丞相,做夢?教一個八歲一個四歲的孩子,走著去,遠在十萬八千里外的滇州,明顯的居心不良。這種沒腦子的事,你居然還傻得真去做了,你們能活著真是運氣。哥,我不行了,我要去外面透透氣,氣死我了。”
瑤兒剛說的時候,紹鑑還有點不服,說到後面,他傻愣愣的眼淚嘩嘩的流,這大半年的委屈,擔心,掙扎,偽裝,在這一刻完全崩塌了。仕萩也走了出來,站在廊下,陪著瑤兒,瑤兒看著美麗的月亮,也不回頭:“哥,我這輩子不嫁人了,你養我嗎?”仕萩堅定回道:“哥不會讓你做妾的。”代溝啊,瑤兒說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仕萩想的是決不讓妹妹當妾,現在也無從辯駁。
哭聲漸漸小了,等到沒了,仕萩和瑤兒進了屋,瑤兒問他:“你接下來想做什麼?怎麼做?好好想想,我們要去道觀一個月,等回來再告訴我們你的決定。”紹鑑點頭,離開。
仕萩和瑤兒,收拾好了東西,給郭氏留下了八石,關照郭氏不要抱它,讓它自己玩,喂點吃的就好。騎著黏黏、糊糊帶著大冠,鳳頭一路說說笑笑向郭家莊出發。先到郭家莊,見過姥爺,姥姥,見過幾位長輩,和表哥,表弟,表妹相互見了禮。聆聽教誨完畢,起身和眾位長輩告辭,向山上進發,郭蕃再過幾天,就要赴京了,便託仕萩帶信給道觀,明天上去辭行,仕萩應了。
走到山腳下,瑤兒要和仕萩比比輕功,讓放走了黏黏、糊糊它們先去山上。倆人剛比了二十幾步路,身後走上來兩個人,一個像是武林人,揹著劍的青年,約和比仕萩大個一兩歲,跟著一個有著花白鬍子的老頭。灰色衣服,很單薄,腳蹬皮靴,磨損的很厲害,口中含含糊糊說著話,只聽得清白眼狼這幾個詞,不時的回頭瞪年輕的那個,催他快點。很快仕萩和瑤兒,被甩的很遠了。
瑤兒和仕萩的輕功差不多,仕萩力氣大要比瑤兒好些。張二見仕萩來了,叫過仕萩一起去看了鷹鴿。瑤兒去找老道士,見到剛剛趕超了他們的那兩個人。瑤兒見過老道士,小邱,張一,便想告辭回自己屋了,老道士不許,讓她坐下,無聊的聽著他們敘舊。時間一久,小邱和張一找了個機會跑了,年輕人還坐著,連姿勢都沒有變,瑤兒暗服。
老道士見開溜的兩個徒弟,對著老頭就開始訴苦了:“看那倆個不成器的,嫌我老不肯陪我了。”老道士開始犯抽了,臉上又皺成了包子褶子。老頭斜眼看著他:“得了,收了這麼好的徒弟,得了便宜還賣乖,你的為人我還不清楚嗎?白眼了戴草帽,假充善人。”老道士回擊:“不見那麼久,你的廢話多了。”喝茶、看戲,這才是日子,可惜沒讓瑤兒得意很久。
“丫頭,你沒事讓那黏黏糊糊自己上山幹嘛,有坐騎了還不懂享受。”老道士數落她,瑤兒頭皮一緊:“道長,我怕您想得緊,讓您可以早點見它們。”老頭:“怎麼,你來迎我,你嫌掉價了?”無意中迎了老頭,老道士心生不滿,拿她出氣呢。老道士哼哼兩聲,表示同意。老頭跳了起來指著老道士:“我若不是心煩,誰會來找你這個藏了二十年的人。”老道士不甘示弱:“憑什麼,我要給你解心事?你哪次找我是好事?”老頭一下蔫了,速度之快,瑤兒目定口呆,老道士見了好笑,板著臉問:“怎麼了?”瑤兒又一次表露了她二的特性:“怪老頭的臉變得真快。”張一,小邱,張二,仕萩,正好來叫大夥吃飯的,一聽這話,哈哈哈,全部笑出聲。老道士早已誇張的扶著椅子了,老頭的徒弟眼裡也有了笑意。老頭的臉黑了,瑤兒已經醒過神了,懊惱,但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補救,五張笑臉,一張黑臉,一張白板臉,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