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關心,但是這個女人在質問。
對,在質問自己,為何會恨自己一手建立的組織,如果自己去理解,他可以理解到女子話中的那一絲不滿。看了看自己的雙手,臨魔玉最後笑了起來,然後在雲橋不解以及好奇的目光之下,將自己的衣衫半褪,肩膀處,鮮紅色的圖案露在雲橋的面前。
那是一個籠子關著一隻金絲雀。
“這是何物?”不解為何男子會給自己看這東西,古銅色的面板上,刺出的紅色圖案,給人一種昏暗的感覺。她對刺青毫無興趣,這種傷害自己身體的事情,完全不該存在不是嗎?
“這是現任臨魔宮宮主為我刺下的囚徒證明。臨魔宮不比別處,宮主之位有能者居之。而我之所以可以坐上宮主之位,是因為我血肉可解百毒。
天下間不知有多少人在盯著我。換句話說,我曾經是一個藥人。三年前,魔宮現任宮主鴻鸞使詭計將我打下擂臺,成了魔宮宮主,將我囚於暗室,利用我的血賺錢。
一直到前不久,方才被過去部下救出,部下們為了掩護我紛紛死於魔宮之中,而我則是被徒兒帶了出來。
為何會恨?因為魔宮裡沾染了我的部下的血,為何會恨,因為在魔宮中,我被印刻了最恥辱的刺青。為何會恨?因為我一心壯大的魔宮,最終卻成為他人之物。
無法回到的過去,無法重圓的破鏡。我要將魔宮毀滅,將那些過去埋葬。”男子的聲音很冷,恨意滿滿的話語,讓雲橋甚至想要鼓掌,來誇讚一下這種想法。
足夠膽小,不想回望,所以決定要將他自己的失敗之處掩去嗎?那麼自己腦子中閃過的片段,其實是魔宮之中被他屠戮之後?
真有趣。
“需要幫忙嗎?需要的話,把自己賣給我。”雲橋的聲音還是那般淡然,話語中那骨子裡的張揚感,讓身側男子一愣。
看著雲橋,不解道:“為何?不怕嗎?收留了我就等於要和整個臨魔宮作對,你不怕?”為何,為何會有如此淡漠的表情?為何會一臉的不在意?
“收留有很多種的說法,一種是要你和我住在一起,一種,是我提供給你你需要之物,但是卻並不和你有太大的聯絡。
很抱歉,前一種的話,我有需要保護的人。所以只剩後一種。若是願意的話,便在三日後來城內雲家找我。我是雲橋,你未來的主人。”女子的話,說的篤定,好似已經成真了似的。說罷了,便在臨魔玉的呆滯下,緩緩離去。
這是一頭脫韁的野馬,很好奇啊,好奇在他屠戮魔宮之後,會怎樣活下去。給他幫助,讓他快些完成那個可笑無趣的大工程,然後再來繼續看他那頹廢的面孔,糾結以及心傷。
雲橋回到了屋子,坐在這禪房之中,卻無向佛之心,滿心想著的皆是自己的惡趣味。她的性子很乖張,這一點自己早已清楚,只有在看著別人的糾結,看著別人痛苦的時候,方才能夠覺得有趣。
放下書籍,雲橋趴在桌案邊緩緩睡了去。
“嗯救救我求你。”耳邊,男孩子低聲啜泣聲響起,好似蚊子在耳邊嗡嗡作響,可是仔細聽來,又能聽得出其中的咬字。
“求你,救我。”
又來了。是夢?睡夢中,雲橋迷茫的聽著聲音,很想張口問問到底是誰,但是卻一句話也說不出。
“嗚嗚,我不要死在這裡,娘,快點救救我啊。”
“我也不要死在這裡,我們會不會,會不會被殺啊。”女娃娃的聲音也此起彼伏,越見清晰。
“喂,你是新來的吧?起來了,小心一會搶不到早飯。”耳邊,一個冷清的聲音響起,帶著一絲彆扭的關心,和半分好奇。
忽然被踢了一腳,雲橋條件反射性的抓住了踢了自己的人,抬起頭,冷冷朝著那方望了過去道:“不想活了嗎?”
“你你你,哇救命,有人想殺我。”前方,不小心踩到雲橋而被她抓住的小女孩,在看到雲橋那眼眸中冰冷之色後,立馬哭了起來。
這裡,不是之前她待著的禪房,而是一處地窖,地窖上方有口,卻不見門,四周鐵柱成井字形固定在泥土中,上方,有個所謂的投食口,大概是用來將食物往這裡送的唯一用口。
大概只有百平米的地方,擠滿了五十幾個大小不一性別不同的人,小的只有七歲,大的也才只有十七八歲。四周沒有因為長時間禁錮通便的味道,倒是算乾淨。
被自己所處的環境給嚇了一跳,雲橋甚至忘了放開自己手中正抓著的小女娃的腳,為何,為何她睡了一覺起來就會在這種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