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不下跪的。
“按照主人說的去做,不然的話,我就殺了你哦。”無雪娃娃見紅玉還沒動作,不知何時已經拿出了一把劍,劍身比他都要高,笑容燦爛的指著站在屋子中的紅玉,語氣中,三分玩味,七分認真。
紅玉被這無雪娃娃的動作給嚇了一跳,但是馬上就表示相信了,能夠在這種情況下還要為了小姐著想的,估計只有無雪一個人。
無雪不是個普通人,這一點在她受傷那天看到那條尾巴就知道了。為了能夠知道小姐的喜好,他甚至動用自己的力量給自己療傷。
還答應自己無禮的要求,簡直好似傳聞中的忠犬。
看他現在的模樣紅玉倒是也淡定了,畢竟連耳朵都可以接受了,變小又還有什麼?
收斂了心思,紅玉急匆匆的便跑了出去,只要不被夫人發現,一切都好。不管小姐是什麼人,她都更喜歡現在的小姐,因為現在的小姐,不會和過去的一樣,讓夫人的辛苦白費。
這邊,無雪在紅玉走後,臉上的笑容卸下,手中的劍也憑空消失。早已沒了剛剛的盛氣凌人,蹲在地上,任憑髮絲逐漸變白,臉也變得越發蒼白了起來。
遭到反噬的鳳凰令,周身經脈逆行七天,痛不欲生。
這等事情,要如何能對主人說出口?又如何能告知於主人其實是因為對她有了妄想?主人是天是他的神,這些事情,絕對不可讓她知道。
如此羞恥,又如此幸福
雲橋不知道此時無雪的狀態,只知道他不知道抽哪門子的瘋,直接將兩人之間的感官聯絡切斷了,現在如果他不說話,自己基本不知道他的事情。
百般無聊的坐在雲家大廳中,雲橋在等,等那位傳旨的人到來。打量著這間自己前任幾乎不曾看完全過的大廳。
一幅山水圖高高掛在南牆,屋子中,檀香木所制的桌椅,散發著清香,一共四張桌椅,擺放在主位的兩段,上面是前朝罕見的白玉茶具,茶盅裡,用著的是大紅袍。
要多奢侈那便有多奢侈,外面人說,丞相府中一杯茶,堪比窮人十年衣,這話誠然不假。自己的那個父親雲臣,這些年來貪贓枉法卻因為沒有被人發現而活到現在。皇帝早已視他為眼中釘,若是自己真的入宮,怕是他的死亡也就不遠了。
悠閒的坐在主位上,雲橋心中已經開始考慮日後雲臣死了她要怎麼安慰孃親,在哪裡買房子,又要做點什麼好。
賭場?嗯,這不適合她。算命?這個可以考慮一下,好的不靈壞的靈。開家殺手樓?貌似也不錯,利潤高,風險高,夠玩的。
乾脆讓無雪去幫自己開殺手樓好了,自己的話,便留在這京城,開一家算命館,免得孃親會懷疑什麼。
將未來勾畫的很好,雲橋笑著喝著雲臣貪贓而來的大紅袍,鳳眸靈動而又不失凌厲之色。
“德蘭公公,真是抱歉,我這女兒她太任性了,還請您一定莫要介意,日後若是進了宮,還請公公多多照應著些。”
外面,雲臣的聲音已經響起,恭敬再恭敬,不需要看便知道這人又在對別人陪笑臉。雲橋坐在主位上,聽到德蘭二字的時候,眼裡劃過一絲驚訝。
怪不得陰陽怪氣的,原來是個公公啊。
“恩人,請受雜家一拜。”門外,在雲臣不斷賠笑臉進了屋子之後,德蘭第一件事便是打斷了雲臣的繼續道歉,當著眾人的面跪在了上位的雲橋面前。
“這這,這是怎麼回事?”尷尬,丟臉。雲臣面色鐵青的看著自己剛剛在討好的公公辭世竟然跪在了自己的女兒面前,心中羞憤難加。
“雲丞相您生了個好女兒,那日救了皇上,雜家實在是無以為報,只能作此大禮。”地上,公公不曾起身,只是說了雲橋做過的事情,但是一想到皇上是被她抱去的,老臉一紅,要是被皇上知道是他的注意,自己這頭髮,估計都要被皇上削了去,扔到寺院做和尚。
“呵呵,呵呵,哪裡的話,公公您快些起來。”訕笑著,雲臣將跪在地上的公公給扶了起來,心裡暗暗驚訝,她是何時遇到的皇上?
難不成第一樓的事情就是因為
想到這個可能性,雲臣心中暗暗咬牙,這個混賬,竟然還敢說不願意入宮為妃,都已經如此親密了,難不成是想跟著皇帝小兒一起對付我?
事實上,雲臣真的是想多了,雲橋也的確不願意入宮為妃。
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公公德蘭,雲橋笑了笑,表示:“可以宣讀聖旨了。公公知道,我不想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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