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難以越過,人就更不在話下了。
可伏羲驍勇善戰的兵士們硬是開著船艦,繞海而來,從斷崖處爬上來。
那泉湧不斷、闖關成功的伏羲士兵,一到達安全區,就像是落地的兇獸,一拳就能將朔金計程車兵打飛出去。
“哲烈嘉,算你狠!”這帶的哪是士兵?簡直是兇野猛獸!
是他太失算了,根本沒想到哲烈嘉的實力竟然強大到如此地步,竟暗自發展了船艦水師,可事到如今後悔也沒有用了,他現已騎虎難下,不搏一搏,等著他的就只是死路一條。
“快!快保護我!”班布善大叫著,雙臂抓起士兵就往後面扔,企圖止住緊追在後的哲烈嘉。
瑛符,他的救命仙丹!
班布善泛著血絲的眼睛,在亂軍之中四處探找。
“在那裡!”他看見被花妞帶在身邊的瑛符。
花妞一見他趕來,臉色一驚,正要開口,班布善的一雙斧頭卻先招呼過來,她驚險避過,右臂卻被劃傷,頓時血流如注。
“花妞,你沒事吧?”瑛符被噴了一身血,忍不住驚叫。
“瑛符,小心!”花妞突然厲聲大喝。
“什麼?”剛問出口,雙臂便被人從後折起。“啊,好痛,放開我!”
無論她如何掙扎大叫,都掙不開班布善如鐵箝般的雙手。
她的雙臂幾乎要被硬生生扯離肩膀,相比他的粗魯兇蠻,哲烈嘉以前對她所做的,根本就不算什麼了!
“瑛符!”在她痛得快要昏過去時,那熟悉的嗓音帶著急切和恐懼,衝破了昏茫的迷障,將她喚回現實。
“哲烈嘉!”她看到他焦急不已的臉。
她大叫著,更加用力地在班布善手裡掙扎。
“班布善,現在就放開她,我留你一條生路。”哲烈嘉如鷹隼的視線緊緊盯著那箝住瑛符的雙手,剛才冰冷無情的眸子,此時已佈滿驚怒與不捨。“班布善,只要你動手,就再也無法回頭,你自己想清楚。”他聲色俱厲地警告。
“哲烈嘉,成者為王,敗者為寇,不等最後一刻,誰知道結果如何?”他還是執迷不悟。“就算我死,也要拉個墊背的!你很心疼這個小賤人吧!”
眼看前面就是斷崖,再沒有後路可退,自己軍隊計程車兵也是死的死、傷的傷,班布善索性放棄馬匹,扣著瑛符的頸子一步步退到懸崖邊。
“叫他們全部退下!”他將瑛符擋在身前,略略側身探看腳下的懸崖。
只見筆直深幽的懸崖足有萬千仞,海中波濤狂浪,更像是要吞噬人的怪物,張牙舞爪地撞上堅硬的岩石。
他驚懼地嚥了咽口水。
哲烈嘉豎起右掌,原本喧器嘈雜的戰場,在瞬間變成了安靜的墓地。
“退後!”所有人立刻後退百步。
揮振衣袖,衣襬在狂風中獵獵作響,哲烈嘉危險的眯著眼睛。
“你放開我!”瑛符覷準時機狠狠咬了班布善一口,但跑沒兩步,便被他擄了回去。
啪!他狠狠一掌打歪了她的小臉。
“瑛符!”哲烈嘉的雙拳緊握,控制不住地上前半步,臉上的焦急再無遮掩。
班布善玩味地看看他,又看看她,露出了一個猙獰殘忍的笑。
“不,你不單單是心疼她,你害怕,你恐懼失去她!”發現了這點後,他更加有恃無恐。“跪下!爬到我身前來!”
哲烈嘉二話不說,直接照做。
“不要,哲烈嘉不要!”瑛符大聲哭喊,簡直不敢相信向來驕傲的他,竟會為她做到這地步。
此刻她真恨不聽話的自己為什麼要亂跑,為什麼這麼沒用,只能看著心愛的人為了她被人折辱。
“自己用劍,把你的右手釘在地上。”班布善掩不住一臉得意,繼續想法子折磨他。
“不,不,哲烈嘉不要你殺了我吧!”瑛符拼命掙扎。那是他用劍的手,用來吃飯的手,用來握住她的手,她不可以讓他的手廢掉!
當他沒有一點拖泥帶水,俐落的將鋒利的劍插進手掌時,她的心碎了,無法抑制的心痛就像那被血染紅了的草地,迅速向四方蔓延。
“哈哈我真是沒想到,這女人有什麼好?你竟然對她痴心到這種地步?”
“也許你一輩子都想不到。”雖然受了傷,他卻吭也沒吭一聲,眼神依舊堅定沉穩。
哲烈嘉的視線緊緊盯著他,暗自估量出手的時機,就在班布善微仰起下巴的時候——
就是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