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還有仕萩的海東青,六石夫婦,五隻鷹鴿。到了縣城門口,放下了仕萩、和他的海東青、六石夫婦,瑤兒他們繼續趕往熊耳縣。
沈妙春坐在糊糊的身上,逗弄著海東青,大冠和鳳頭,則飛上了天,在空中追逐玩耍著。瑤兒想起了,七石,八石,一手一個一把耳朵,拎了起來:“告訴你們,你們的老婆自己管好,若是被那幾個傢伙吃了,我可不管。”手上的卷柏,還沒來的及給它們喂,它們可是海東青和蛇雕的食物啊。沈善見她說的有趣,微笑著聽著。
中午,瑤兒問:“師父,咱們是不是找家店吃飯打尖啊。”沈善笑了,沈妙春回道:“傻丫頭,咱們吃飯要掏錢嗎?跟著走。”指著藥店,催著糊糊就去了。到跟前,瑤兒抬頭一看,回春堂,沈善下馬,咳咳,下鹿,站穩,扶瑤兒下來。沈妙春早吼上了:“有人沒有”。夥計急急出來:“您老什麼病”一句沒說完,沈妙春給了他一巴掌:“叫你們東家出來,他死了還輪不到我呢。”外面的動靜,早驚動了裡面。回春堂東家出來一看,不認識,老的老,小的小,眼一翻:“您老哪位,換個地方杵著去?”沈妙春板著臉,伸手從衣服裡掏出一塊令牌,回春堂東家一看,一腦門子的汗,:“醫怪大人,您也不早說,看我這有眼無珠的蠢貨,您裡面請。”瑤兒驚訝了,醫怪大人?現在不方便問,出去路上再說。沈妙春邊走邊說:“被你氣餓了,有吃的沒。”回春堂東家,趕忙:“有、有、有,您稍等,馬上給您送來。”一疊聲的要夥計去酒樓買幾個熟菜回來。
師徒三人吃飽,把石貂餵飽了,沈妙春和回春堂的說著話,瑤兒和沈善,去給黏黏、糊糊拿些飼料。沈妙春叫過瑤兒,告訴她今晚借宿這裡,明早一早走,今天下午她看診。
望、聞、問、切,瑤兒把沈妙春教授的,回想了一遍,坐在椅子上,聞著滿屋子的藥味,大學生涯,實習經歷,醫院生活一點一滴慢慢侵入腦海,瑤兒恍惚了。茫然中,回春堂裡來了一個病人,沈妙春見她沒反應,拍拍她的肩:“別緊張,為師在你身邊,照平時那樣做。”瑤兒回神,點點頭,對病人開始,詢問病情、觀察臉色、聽其說話,最後請他伸手進行把脈,一切像行雲流水般順暢,沈妙春很滿意。
來者為五十歲的老漢,三天前被狗咬傷,至今未愈,傷口紅腫,寒戰,發熱,數脈促脈並存,其實就是傷口感染髮熱,得了破傷風,瑤兒診斷清楚後,沈妙春核實脈象,不由點頭微笑:“處方”。瑤兒立即開口:“生薑汁外塗傷口,炒荊芥二錢半,當歸、桃仁泥各二錢,桂枝、紅花各一錢,槐條汁2盅,煎服。”沈妙春:“下方子吧。”瑤兒拿筆處方。沈妙春拿過開好的處方,給老漢去拿藥。為什麼那位老漢對女孩問診,沒有反對,瑤兒有些疑惑,算了,過會兒問師父吧。
回春堂並不繁忙,一下午也就這麼一個上門的,瑤兒見沒旁人在身邊,悄悄的問:“師父,回春堂的東家為什麼要叫您大人?”沈妙春瞪圓了眼睛,彷彿瑤兒做了什麼大惡不赦的事:“你居然不知道,醫怪是惠祖帝欽賜的名號,你這個不肖弟子啊!”天哪,她拜的師父能怪到,皇帝給外號,瑤兒不禁無語問蒼天。瑤兒一臉的糾結,讓沈善不禁的笑出聲,自然的笑容讓瑤兒感受到了陽光。瑤兒轉成懺悔的神色:“師父,不能怪弟子的,又沒人說。師父,為什麼回春堂東家同意讓弟子看診?那個病人見弟子,也沒有說三道四的?”沈妙春白了她一眼:“他敢不聽老夫的,老夫可以去縣衙取消他行醫資格,至於那個病人一聽老夫給他看病,先讓誰看,早就不是他關心的了。”瑤兒感受到師父的強大,沈妙春和老道士一樣,平時說話做事顛三倒四的,可一旦有正經事,這兩個老頭還是滿靠得住的。
第二十四章 師門慈醫院
路上慢慢的走著,每到一個醫館,吃吃喝喝一頓,對著醫館東家威脅一番,抓過病人讓瑤兒練手。瑤兒越練越熟,沈妙春複診後,基本認同診斷的病因病灶,對處方上藥的份量指點過幾回。越接近師門,藥方就改的越少,沈妙春的笑容越來越大。同時各縣都知道並暗暗傳遞著秘密,醫怪又幹怪事了,找個女孩當徒弟。進每家醫館的氣氛還是有些怪異的,瑤兒從不在乎,倒是醫怪和沈善給了人家不少的白眼,被人護著的感覺真好,瑤兒越發的喜愛師父和師兄了。
招搖過市的一行人,踏入熊耳縣的地界,從東門入,沈妙春給瑤兒介紹起,熊耳縣的情況。熊耳縣南面是連綿的大山,未進縣便能看見,巍峨聳立的山峰,綠綠蔥蔥。奇的是,在山峰下四分之一處,有一條玉帶嵌在綠色上,沈妙春說那裡便是師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