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星知道,阿福已經再次,徹底地陷入了‘沉睡’,這一次,真的只能靠自已了。
大腦不再有眩暈的感覺,身體仍然超負運轉,但總的來說,比之前好得多。
不對!
這味道.....這是.......
江夜星猛地抬起頭,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她的眼前發黑,但很快,她就看清了前方的景像。
一個二人多高的光滑‘石壁’上,一個十五六歲,身著黑衣的男子正懶洋洋地靠在上面,手裡提著一個小小的酒葫蘆,夜星本能地聳了聳鼻子,那若有若無的香味讓她幾乎歡撥出聲,
百花王釀!
就只是空氣中那絲絲縷縷的味道,就讓她的精神一震,連身體的痛楚都減輕了許多。
男子眼光迷離地看著上方藍色的天空,夜星的到來沒有讓他的姿勢有一點點的改變,他看起來並沒有多少懾人的氣勢,卻和周圍的環境出奇地和諧,彷彿連同這天,這地,這山,這水,共同組成了一副另類的風景畫。
“唉!”
身後傳來馬瑞爾無可奈何的輕嘆。
有心栽花花不成,無心插柳柳成蔭。
齊英心裡突然冒出這句古語來。
江夜星身體微僵,卻是坦然回頭,
“你們是....軍人吧?為什麼要殺我?我犯了什麼罪?”
似笑非笑,看不出半點害怕或憤怒,馬瑞爾甚至覺得,那平淡如水的眼光下,是無盡的嘲弄和諷刺!
‘軍人’二個字像是一把利刃插在他心頭。
“小妹妹。”齊英也嘆氣,“你幹嘛要往上走?我們還以為你會順流而下回城裡去....”
雖然知道自已的話不妥,但聽見對面的小朋友那犀利的言辭,齊英還是忍不住抱怨。
呃....這是什麼意思?
江夜星有一瞬間的混亂。
“不管怎麼樣,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小姑娘,要怪,就只能怪你的運氣不好....”
馬瑞爾抬起手,一步一步地上前。
他是軍人,如果追‘丟’了,是一回事,但是目標就在眼前,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江夜星死死地盯著他,蹣跚著向後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