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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確實沒做過。往日所謂那些紅顏知己私下轉身要跟了誰,我從未追究過,固然是姐兒無情,但我又何嘗給了真心?各取所需罷了,」語畢,他又下意識地撫著左腿,意味不明地看了文致思一眼,看得文致思一頭霧水,

「明遠,怎了」

「我從不覺得人渣有什麼不對,每個人追求的方式不同罷了,無能的人自然就教人欺壓了,怪誰呢?」

「是沒錯」

「我倆像不像入渣?」文致思著實呆了片刻,他發現他真看不懂林明遠了,林明遠衝他直笑。

「致思兄。今日我從你身上才看到,原來我自身是何德性,這還得多謝致思兄了。」

「明遠,你這是」文致思肅容。

「連不識字的都罵我是人渣了,可見我就是這種人了,這世上不就是弱肉強食麼?往後也不會改了,將來的高官爵位,有勞致思兄了,」林明遠作損。

文致思一愣,連忙虛扶他一把。

「什麼人渣不人渣的,明遠,你莫往裡頭鑽去。那種不識字的人能懂多少?那種人活著實令人惱怒,找個原由將他捆了送交官府,我差人去說說,定他要入得出不得。」語氣間甚是不屈。

林明遠笑著稱謝。兩人又說說笑笑一陣,有志一同迴避較為機密的朝堂話題,林明遠心知有些事得回京後他拿出誠意再說,故天南地北地閒聊,聊得極為投機。轉眼已成至交。

文致思見到街上有一人行來,低聲說道:「明遠,你在這裡儘管挑,挑中了算我的,我有點私事,去去便返。」

林明遠輕描描地掃過那街上的人,面色不變說:「致思兄去忙吧。」文致思走到樓梯口時,林明遠的聲音自他背後不疾不徐響起:「對了,致思兄,剛對那事我還沒有答你呢,那鎖魂滋味我無福享受,至今遺憾。韓二小姐冰清玉潔,我心裡是想著的,偏二小姐矜持,總與我保持距離,到頭來我兩邊落空。哼,倒讓孫德搶得了好處去。」

文致思回頭看了他一眼,那一眼透著幾分古檉,也許,大難過後,人的性格多少是會改變一些。無妨,回京後沒事也讓它傳成有事,孫德本就是代林明遠上位的,將來必成韓冬左右臂,此時先讓這對翁婿起嫌隙,對他們來說有益無害,

林明遠笑著注視文致思與那人會合後,消失在街頭。他一眼就猜出那是天罡派被収買的弟子,文致思路過此城停留,想必也是看見天罡派廣邀各路江湖,想摸清楚它的底子吧。

他収回目光。面上仍帶著笑,退至窗邊。

他半垂的眼眸冰冷,捂住嘴悶聲笑著:「青門要完了啊」不都是人渣嗎?他完全可以猜到文致思的心思。

女子在世間,本就生存不易;尤其是一群女子,更容易遭熱人覬覦。如是求富貴、想依附的女子也就算了,他在青門數週,所見所聞的弟子無一不是獨立自行,哪怕是她,功夫不好,什麼都不好可是她連一個沒有生機的男人都義無反顧地救下,又怎會順了文致思的骯髒心思去為一群人渣賣身呢哪怕就算她肯了他也不肯。

「怎麼到頭來反而是讀聖賢書的人是人渣呢」他諷刺地笑著,樓梯間傳來聲響,他循聲看去,是這間首飾樓的東家又捧了銀盤上來。

「林公子,方才文公子離去前,讓我多尋幾件稀罕的首飾上來,這是其它分鋪趕送過來的,」

林明遠隨意掃過一眼,笑道:「致思兄定要送,是嫌我身無分文了?」他看一眼這東家。

「東家與致思兄相識多久了?」東家照實答道:「文公子初來這裡,留有一金,任憑林公子挑迭。小的也是今日第一次見到文公子。」

林明遠聞言,若有所思。

東家抬頭瞄一眼林明遠,恰巧見到林明遠面上有笑,卻隱帶陰狠之色。他裝作沒見到。指著銀盤左邊華麗的簪子。

「先前小的瞧,公子對防身首飾頗有興致。愈是繁瑣的首飾愈易暗藏玄機,如果公子中意,小的多拿這類首飾過來。」

林明遠把玩那把簪子,問道:「若我畫在紙上,做得出來嗎?」

一隻要圖紙沒有大問題,是可真的。

林明遠應了一聲,將簪子擱回。

「過兩日我送圖紙來,我有銀子自付,文公子的一金就隨你了。」一頓,他又隨□問道:「這幾日我見城裡熱鬧得很,很多江湖人來往,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麼事?」

東家還在「那一金隨你」的震撼中飄蕩不能自已,眼前這位林公子的意思是,他可以如數退回給文公子,也可以自己暗吃下來天上掉下的餡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