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總面不改色; 摸了摸她的額頭上的胎毛,笑容淺淺:“小賭怡情; 大賭傷身。你控制能力不好; 容易上癮,乖,玩玩五十的就夠了啊。”
怡情個鬼。
她難道還能比他更容易上癮不成?
池杉覺得自己是要命的悽慘。
不僅要虛與委蛇地在這裡跟他演戲,還要忍受他對自己名聲的汙衊。
所以陸峪這個人吧,真是要命的壞。
正想著呢; 他忽然就挽著池杉的胳膊向前走去。
迎面過來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男人,和陸峪熟稔地打了聲招呼。
當然了,陸峪也沒忘介紹一下身旁攥著五十元賭幣走神的池杉。
對方的目光移過來。
剛才陸峪介紹的時候,態度顯然不敷衍,甚至還提了提這姑娘的身家背景。
說明並不是玩玩的那種“女朋友”。
男人的笑容明顯真誠很多:“久仰大名,早聽說池小姐是難得的美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他說著,就要讓人再拿新的籌碼過來,讓“池小姐玩的盡興”。
但是被陸峪攔住了。
他說:“她就是過來看風景的,你給她幾個硬幣投投老虎機就行了。”
對方就笑了笑,語氣曖昧:“護的真緊。”
陸峪神情淡淡:“小姑娘家,輸了錢就要哭,你說有什麼辦法?”
池杉被這句明顯瞎編的話吸引了注意力,眉毛一揚,用了最大的自制力才沒讓自己當場踹他一腳。
“難得你過來一趟,要不要上去玩幾場,好多人知道你過來了,都等著呢。”
陸峪偏頭瞅向旁邊面色肅穆的池姑娘:“你要上去還是留在這裡玩老虎機?”
池姑娘彎起唇:“我、不、玩、老、虎、機。”
“噢。”
男人點點頭,眼睛裡的笑意轉瞬即逝,“那我們上去。”
這家賭場大的很,裝修的十分金碧輝煌,燈光璀璨,讓人耳暈目眩。
只是一、二樓都是小打小鬧的地方,三樓以上才是真正的一擲千金。
陸峪在電梯上升的過程中,又從袋子裡翻出一枚五十的籌碼,丟給她。
“彆氣了,再給你五十塊,多了我怕你沉迷進去要上癮。”
這個人是故意要在這裡挑釁的嗎?
池杉覺得自己馬上就要被他給氣死了。
要不是現在還在外面,旁邊還有人笑容曖昧地看著他們,她真是控制不住就要立馬翻臉。
這兩個五十的籌碼,被池杉一直握在手裡,她也並沒有打算要花出去。
來的路上,她問過陸峪了,他這麼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是不是因為之前來賭場多了很熟練,熟悉很多內部套路,還賺了很多錢。
結果陸峪垂眸玩著俄羅斯方塊,語氣懶洋洋的:“沒怎麼來過。”
“那你怎麼就覺得自己一定會贏錢?”
“我運氣一向好。”
“。。。。。。。”
輸光。
陸峪一定會全部輸光。
池杉看著他一副優哉遊哉滿不在乎的模樣,覺得自己一定不能把這兩個五十元的籌碼給花出去。
到時候,就以這兩個五十元,跟輸得只剩一條褲衩的陸峪形成對比,以實際的行動告訴他:賭徒最終都是loser。
黃賭毒是一定沒有好結果的。
然後。。。。。。
池杉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就莫名其妙地把手裡的兩個小籌碼都送了出去。
。。。。。。。
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
他們一上樓,陸峪就接到了一個電話,聊了幾句之後,就有西裝革履的保鏢過來接人。
帶著他們直接進了一個包廂。
池杉一開始還以為他們是不是被什麼人威脅綁架了。
全程保持著僵硬的姿勢,心裡想那個風情寡婦究竟是要做什麼違法亂紀的壞事,自己究竟還有沒有命出這個賭場。
甚至情不自禁往陸峪那邊靠了靠。
陸峪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緊張,揉了揉她的額頭,但片刻後又有些好奇:“你怎麼有這麼多胎毛?”
“。。。。。。那是碎髮!”
——託陸峪的福。
池杉一下子不緊張了。
說實話,按照池杉現在的年紀,是還不能進賭場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