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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敬王妃眸子一沉:“身為姐妹,同為一室,自當和睦相處,難道說太子府另當別論?還是側妃不知如何齊家,要向本妃討教一二?”

太子側妃臉色煞地一白,她凝了凝目光,幾近惡毒地說道:“是嗎?敬王側妃當初在太子府小住之時,本妃可是聽得一清二楚,她親口告訴本妃已許配人家,不久便由您這身為姐姐的敬王妃接入了敬王府,莫非當時身為南丹郡主口中的人家便是敬王?敬王妃這位姐姐也真是稱職!”

眾人臉上均是一驚。若這太子側妃所言屬實,那麼這就落下敬王府的幾個不是了:一,敬王側妃為何在太子府小住?她和太子什麼關係?二,若敬王側妃許配了人家,不管這人家是否是敬王,都免不了私通款曲之嫌。三 這敬王妃若是知道敬王側妃之事,還將她迎了敬王府,這,這不擺明著敬王妃這主母當得不明事理,睜隻眼閉隻眼讓敬王府落人口詬?朝野中原先對敬王和這南丹郡主二人之事就有各種版本的揣測,如今又被太子側妃這般爆出猛料,心下是又驚又奇,只等這敬王二妃作出如何反應與回答。

第八十七章 做妾何妨

米狐牽著柏徠的手心已捏出一把冷汗,這個太子側妃,簡直是活膩歪了,為了讓她們下不了臺,這是要將太子拖下水麼?太子和南丹三王子那些勾當只是在暗處進行,並沒有人知曉,敬王也沒有掌握確鑿的證據,否則哪還會放任他們?樂川城暗殺和箐縣借刀殺人之後,石昭再沒有任何動靜,水城大張旗鼓的刺殺應該與南丹無關,米狐雖然不滿石昭,但還不至於想著對付他或置他與死地,只是不想和他再起瓜葛,這太子側妃是想讓太子和南丹的關係大白於天下麼?如果蔡側妃不在乎的話,那她倒也不介意。

米狐正要開口,敬王妃已搶先她之前答道:“什麼時候蔡側妃對南丹郡主和敬王府的事這般感興趣,甚至比本妃瞭解得更為透徹?讓你費心了!”說到此,敬王妃的臉色忽然一變,聲音冷凜了幾分:“只不過,敬王府的事由本妃操心即可,由不得他人胡亂關心,本妃不想聽到任何外人口中隨意議論敬王府中的事,沒的有那搬弄是非,愛嚼舌根之人,唯恐天下不亂!”

敬王妃說完,一抖衣袖,徑直走出花園,朝這次舉辦宮中宴會的“大福殿”走去。米狐掃了眼臉色已由蒼白變為特青的太子側妃一眼,領著柏徠隨敬王妃而去。剩下的一眾家眷們見沒戲可看,嘲諷地看了看太子側妃,這敬王妃氣勢上就壓了蔡側妃一頭,這人還不自量力地湊上去,活該欠揍,眾人各懷心思陸續散去。

盛安皇身子欠佳,冬日氣候寒涼,由於長期纏綿病榻,落下了畏寒的毛病,帝寢殿入冬便早早設了火爐熏籠,暖炕,盛安皇終日不離手爐,腳爐,這次壽宴他並不出席,一切交由皇后打理,皇親國戚們倒也落個乾脆,省去了面聖賀壽的各番獻技心思,為避免打擾,禮物均由皇后過目後交給內侍總管保管。壽宴從中午開始,午宴過後是教坊司的藝人在場上吹拉彈唱,晚宴上會有舞藝助興,雖說是大盛皇的六十大宴,但因缺了主角在場,場面雖然隆重到底氛圍差了些。柏徠午宴過後便被皇帝派人領去了帝寢殿,小柏徠甚討盛安皇歡心,這是別的皇孫沒有的殊榮,在帝寢殿待了約一個時辰,紫蘭才領了他回來,柏徠已昏昏欲睡,米狐素不喜這些熱鬧的場合,便自作主張陪了柏徠去甄皇貴妃的“紫慶宮”。在一個小宮女的帶路下,米狐和紫蘭抱著柏徠來到了“紫慶宮”外,柏徠已在紫蘭懷裡睡熟,“紫慶宮”的宮女們手忙腳亂將柏徠安置在內室,宮裡的一等丫頭已隨甄皇貴妃去了宴席,米狐趁無人注意到她時,出了紫慶宮門,來時經過宮門的院牆,她嗅到了一陣暗香浮動,那是梅花自有的芬芳濃郁的香氣,她心底納悶:這才十一月,梅花就已經迫不及待地開了?還是這皇室裡的梅花不同別處?她順著香氣尋了過去,果然離“紫慶宮”不遠的林子裡,大片大片的梅樹已結了花骨朵兒,她心中一喜,置身在梅林裡,只覺得香氣盈懷,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更是沁香入脾,頓覺心曠神怡。她不禁又想起了榮淵侯府冬日裡那滿院的迎雪怒放的梅花,和那首她自幼喜愛的陸游《卜運算元·詠梅》: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已是黃昏獨自愁,更著風和雨。 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想起了冬筱,想起了二夫人許青畫,她低低地嘆息了聲。有輕微的腳步聲走進,她回頭便瞧見了一個熟悉的人影:太子柏逸站在梅林的空地中,那雙與敬王柏凌有五分神似的眼睛正朝她看過來,她從離開太子府再沒見過柏逸,如今按身份,她得喊他一聲“太子皇兄”,而且這裡沒有一個外人,梨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