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能為你了!”不等懷仁可汗發話,猛地躍馬而出,向著殘餘的八千餘禁軍大聲道:“將士們,叛軍之中有邪惡的法師,我需要一千名壯士的精血為引,為大汗構築一道防線,以保大汗的安全,自願為大汗獻身者踏上一步,等大汗重返王廷之後,自會對你們的家人厚加撫卹。”這一萬禁軍全都是懷仁親自挑選,選中之人無一不是受過大汗大恩,對其忠心耿耿之輩,一聽國師此言,立時便有數千人踏前一步,大聲道:“我願意!”
迷度老淚縱橫,看著底下數千人,道:“我只需要千人,請家中獨子者退去,未婚者退去!”懷仁可汗大叫道:“不許出來,統統退回去,我們與敵決一死戰!”迷度不等他再說,已是一揮手,一道白光閃過,將懷仁攝回了要塞之中。自己向前一步,面對著站在當地的千名士兵跪下,大聲道:“迷度恭請壯士上路。”
千名士兵霍地拔出腰在彎刀,大聲道:“請國師護大汗安全!”將彎刀架在脖子上,用力一脅,千道鮮血立時噴灑而出,迷度不敢怠慢,跌坐在地,口中唸唸有詞,只見那飄飛的鮮血卻不落下,在空中微微飄揚,隨著迷度的咒語,慢慢地消失,片刻之後,一道若隱若現的光罩已是擋在了那百餘丈空地之上。血殺大陣瞬間已是形成,
懷仁可汗連滾帶爬地從要塞中跑出來,迎接他的卻是整整齊齊倒在地上的千具屍體,不由大哭起來。剩下的不到七千名士兵一個個面露悲壯之色,一齊拔出彎刀,守衛在懷仁可汗之前。
不遠處,懷恩看著眼前的這一切,也是不由動容,“想不到蠻族之中,也有這樣忠勇之悲,可惜啊,你們最多能擋住我一天,一天之後,還是我的手中之物,嗯,這個迷度,修為倒也不差,竟然通曉這樣的血殺陣法。”
一揮手,千餘名騎兵越眾而出,懷恩手上冒出絲絲黑光,一一掃過這千餘名騎兵,然後大喝一聲,“出擊!”
千餘名騎兵狂吼一聲,向上殺將過來,剛剛奔到那百丈空地之時,那道若隱若現的血殺大陣忽地光華大盛,將這千餘名騎兵捲了進去,隨即光圈之中一道道黑光冒起,殺聲震天響了起來,兩方數萬士兵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那些叛軍與血殺大陣之中若隱若現,飄忽不定的禁軍魂魄打成一團,剛剛被砍倒,屍橫就地,但一轉眼就又站了起來,帶著一道道深可見骨的傷痕又投入戰場,更有的被斬下了兩隻腿,仍然號叫著舉著彎刀,一手撐地,在地上爬行,一手舞刀,向前衝去。這一場大戰一直持續了數個時辰,終於,衝上來的叛軍被砍得支離破碎,不成人形,這才告一段落,然而此時,迷度構築的血殺大陣防線已是薄上了許多。
“哈哈哈,迷度,我看你還能撐得幾個回合!”懷恩得意地大叫道。
迷度目瞪口呆地看著懷恩,“我一直以為他們另有法師,想不到竟然是懷恩本人,懷恩什麼時候開始修真,我怎麼一點也不知道,而且修練的還是如此邪惡的功法?”
在迷度的迷惑之中,新一輪的衝殺又開始了。
暮色降臨,經過數輪衝殺之後,迷度構築的防禦圈已經風雨飄揚,但他所盼望的高人仍舊杳然無蹤,懷仁可汗看著迷度,大聲道:“國師,你若再施此法,我立即自行了斷,我回紇健兒,寧願與敵戰死,也不願如此死去。”他拔出彎刀,瞪視著迷度,迷度苦笑一聲,只怕可汗還不知道,就算自己有心,士兵願意,自己也沒有能力使出這血殺大法了,此時的自己,已是油盡燈枯,一個普通計程車兵隨便上來給他一下,就可以要了他的命。
其實迷度不知道,此時在他們的頭頂之上,張揚等一行人已是趕到了,張揚打量了一下情勢,冷笑道:“果然如此,你們看,那山下的那個將領就是魔教的一位高階人物,只是不知他佔據了誰的身體,哼哼,此人的本領尚在趙文和之上,卻不知是那一位人物。”
雙兒看看山上那風雨飄搖的血殺陣法,道:“想不到這裡也會有本領很不錯的修真人士,如果不是有這人在這裡設下了這陣法,只怕早已被山下的兵馬攻將下去了。”
張揚點點頭,“不錯,的確如此,山上此人命不該絕,倘若我們晚一天出秘境,他可就完了。”幾個人正說著,山下的叛軍已是又發動了一次衝鋒。
“張大哥,我們出手吧,這血殺陣法已撐不住了!”張揚點點頭,“好!”
看著山下瘋狂衝來的騎兵,懷仁可汗一躍上馬,大聲道:“回紇的好男兒們,我與你們同生死!”猛地率眾向下衝去,身後,數千名騎軍一湧而上,他們準備衝將出去,在山下與敵人決一死戰了,雖然明知一下得山,只不是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