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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話,不急不緩,“有些事不管是不是事實,傳出去就變成了笑話。我是將軍的姨太太,我丟人就是他丟人;而且他是堂堂少將,管理整個盛州的治安,多少人瞧著他。家裡出了差錯,旁人只會看他的笑話,我這個姨太太倒隨意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

蘇疏欣聽出了她的威脅:“哪又怎樣?你以為你能跑得掉?!”

她可沒那麼容易被蘇疏樾繞過去,什麼丟人不丟人,丟人的就是蘇疏樾這個賤人,只要霍局長朝她發難,把她轟出霍公館,哪裡還有什麼丟人不丟人。

蘇疏樾似笑非笑地玩著手上的玉鐲,羽睫低垂,隱隱看得到翹起的唇角。

“我自然跑不掉,所以才叫我來處置你們,處置的好不叫大人丟人,我就還是大人那個精通法文英文,能與羅賓先生談笑風生,不會給大人丟人的好姨太太。”

蘇疏樾的聲音不大,略顯柔軟的聲線在車中卻讓人有種陰森森的感覺。

吳孟帆忍不住透過後視鏡看了蘇疏樾一眼,突然覺得她這個樣子,隱約跟將軍有幾分相似。

“我要見霍局長,我才不相信你,你們是一丘之貉!”

人越大聲的表明立場,就代表她越是不安。

蘇疏欣眼神慌亂,她明白蘇疏樾暗示的意思了。

她看過報紙,她沒辦法完全不相信蘇疏樾說的話。

她忍不住開始想,要是霍成厲真像是蘇疏樾說的那樣,不在意蘇疏樾給白瑾軒寫過情書怎麼辦。

“車怎麼突然停下了,你們想怎麼樣!?……啊!”蘇疏樾才威脅完,就感覺到車子突然停下,蘇二太太下意識慌亂站起,嘭的下撞到了頭。

“車停下當然是因為到地方了。”吳孟帆忍住笑意,不雪上加霜的笑話外強中乾的母女倆,下車為蘇疏樾開車門。

霍公館裡傭人正趁著主人不在家,忙著換樓上的地板。

大塊的木地板抬下來,蘇疏樾停了步伐:“每打死一個人就要換一次地板,那多麻煩。”

蘇疏樾的語氣帶著些抱怨,如果春雀在這,輕而易舉就能聽出來蘇疏樾是在模仿。模仿的是昨天抱怨擦沾了血地板麻煩的春生。

可惜蘇疏欣和蘇二太太不知道,聽到蘇疏樾那麼平靜的說出打死人,忍不住都抖了下。

霍公館的警衛跟路上的巡邏警衛都不一樣,他們都配了槍。

一個個腰上帶著深褐色的槍囊,裡面放著沉黑的槍支。

吳孟帆其實也被蘇疏樾的態度弄愣了下,不過他回神的很快,沒叫蘇家母女發現。

“所以將軍才不喜歡在家裡發脾氣,東西濺了血很難完全清理乾淨,只能全部替換了事。”

吳孟帆是見過血的軍人,語氣比蘇疏樾還要無謂。

進了客廳蘇家母女基本已經是老實的態度了,蘇疏樾坐上沙發,沒有叫她們坐下的意思。

“我想跟你們談的事,你們大概也有數。”

蘇二太太與蘇疏欣不言不語,站著裝傻充愣不接話。

蘇疏樾不在意,慢條斯理地抿了口茶水才繼續:“二嬸去過醫院,應該也看過俊俊的樣子了。你們二房侵佔我們大房的財產就罷,還把大房的子嗣當牲口般賣出去,當真不怕老祖宗顯靈,因果報應。”

“這話你可不能亂說,俊俊是被那沒天良的李嫂帶出去賣掉的,跟我們可沒有關係。”二房早就想好了託詞,把一切都推給了傭人。

“二嬸那麼說是把人當傻子?”蘇疏樾輕笑了聲,“我不與你辯解,我已經想好了聘請律師,屬於大房的東西該拿的我會拿回來,至於做錯事的人,該坐牢的坐牢,不然每逢祭日我可不知道怎麼向我爹媽交代。”

律師是這幾年才出現的新鮮玩意,盛州的律師不多,但都是頗有名氣的名流,上流社會的人才愛與他們打交道。

聽到蘇疏樾要請律師把事情鬧大,蘇二太太徹底慌了:“你到底想要怎樣,霍局長怎麼可能允許你胡鬧!”

“蘇家的事是我的事,辦好了人人都要稱讚我聰慧、重情重義。出嫁了還曉得幫親弟親妹討回公道,誰會覺得我這是胡鬧?”

“你別胡說八道!家裡的情況你又不是不清楚,早就叫你二叔敗光了,哪裡還剩什麼,你難不成要逼死我們一家老小。”

蘇二太太一直繃得的絃斷了,忍不住乾嚎:“我們可都是親人,你那麼歹毒,就不怕別人說閒話!”

“這話應該你們說給自己聽,都是親人,叔叔嬸嬸怎麼能那麼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