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還站著三個穿淡黃色衣衫的年青人,右邊二個一高一矮,高得清瘦,矮得略胖,兩人臉上都露出猶豫之色。
“大家師兄弟同門一場,龍星,龍宇你們就忍心袖手旁觀。”濃眉大眼的年青人一邊在對方的劍網下苦苦支撐一邊說道。
被他稱作龍星龍宇的兩個年青人的臉色更為難了,左邊一個長相溜圓的男子則接嘴道“大,大,大師兄,哦,不,蕭,蕭,蕭木,不是我們無情。你護得這個人是南宋朝庭的人。你知道我們教規,是絕不幹,幹,干涉國事”他是個結巴,卻說得興頭上,還想往下說,
蕭木已經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狠狠罵了一句:“我操你媽。”
那長相渾圓的男子倒也不以為意,笑道:“這,這,這個,要問我媽媽同不同意才行。”
“我操你姥姥。”蕭木氣不打一處來。
長相渾圓的男子臉露驚異之色,道:“謝謝蕭,蕭大俠看得起我姥姥,居然不嫌棄她雞皮鶴髮。她是錢塘江蕭家莊人士,現住周家村,蕭大俠去了一打聽便知。”
他嘻皮笑臉竟然全不知恥,連面無表情的黑白雙煞也忍不住嘴角抽動了一下。那個濃眉大眼的年輕人一心浮氣燥,很快身上又添了兩道傷痕。
“周玉庭,別再胡說八道。”龍宇不高興地在一旁低聲道。周玉庭見蕭木又受了傷正臉露得色,聽到龍宇喝斥,心頭不喜,撇了撇嘴輕哼了一聲。
濃眉大眼的年青人很快就在黑白雙煞密集的攻勢下顯出敗像,黑衣人一劍削來竟無力阻擋,眼看一條胳膊都要被他削去,突然從後方躍來一人,一刀擋住了黑衣人的劍,他的左邊也有一人手揮棍棒擋住了白衣人的劍。蕭木聽到身後的黑衣漢子輕呼了一聲,道:“王將軍。”
“是我,周將軍。”這來得兩個人正是王幸與楊林兒,他們簡單應了一句之後就在那密集的劍網下再也說不出話來。
“方停君在那兒!”周玉庭突然大嚷道。他這一聲嚷,把場裡面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那站在樹蔭底下,身著淡黃色衫子的少年正是方停君。
黑白雙煞猶疑了一下,竟然拋下蕭木他們朝方停君撲去,把蕭木等人都愣在了當場。於此同時,龍星龍宇也撲了過去,大嚷道:“小師弟,你私自下山,律堂有命,令你速回。”
方停君則調頭就跑,一邊笑道:“煩二位師兄跟朱堂主打個招呼,說我現在有事在身,過個三年五載我自然會回去領罰。”
“方公子,忽必烈王爺請你去府上一趟。”黑衣男人沈聲道。
“也勞你和你們的王爺說一聲,我現在沒空。”方停君展開輕功一晃身就掠出很遠。
白衣人悶哼道:“我們王爺請的客人還沒有請不到的。”
方停君冷笑道:“還沒有我做的客是不情願的。”
“那就得罪了。”黑衣人沈聲道,他從背上取下一把奇特的弩箭,上面架著的不是箭,而是六根如銀絲線一般東西。
“銀蘭勾魂手”龍星龍宇大驚失色,叫道:“小師弟,小心!”
他們的叫聲剛出口,那六根金銀絲線已經射了出去。只見那絲線劃過的痕跡並非是一道直線,而是微微散開,那形狀似一朵開放的銀色蘭花,又似一隻張開五指蒼白的手。方停君聽到師兄的提醒也是微一驚,銀絲線破空的速度是一般箭支的數倍,語音未落已經追及到方停君的背後。
只見奔跑中的方停君向左生生移動了一尺,呼嘯而過的銀絲堪堪劃過他的身邊,最右邊的銀線幾乎是貼著方停君的耳垂而過,切斷的髮絲在空中飛揚。方停君覺得自己的耳垂一陣發麻,心裡暗暗叫糟,但腳步不敢停頓,他現在只能儘快擺脫他們。
他一陣快速的奔跑,很快就發現自己眼前的景物開始模糊不清,顯然耳垂的毒素已經隨著他流動的血液漫延開來。前面不遠處是官道邊的茶攤,方停君見汪德臣坐在道旁的茶桌邊,不停地四處張望。方停君猛然想起自己今天約了汪德臣在此會面,沒想到他如約來了。方停君現在也顧不得了,跑過去一把抓住汪德臣的手道:“救我!”
汪德臣驚訝地望著眼前這個面色蒼白的英俊少年,他光潔的額頭滲出密密的細汗顯然受了傷。當他的視線落到方停君輪廓分明的嘴唇以及拉著自己手臂修長的手指,頓然省悟面前的這個少年是誰。
事情已經來不及多想,黑白雙煞很快追到面前,連龍星龍宇蕭木也趕到了。黑白雙煞剛想上前,汪德臣一揮手,身後計程車兵抽出腰刀堵住了他們。
黑白雙煞驚訝地道:“汪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