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來了,他們來抓我了,公子求您救救小女吧,小女就算做牛做馬也會報答您的恩情的。”那女子的面上滿是驚恐,顫聲說道。
朱祁鈺此刻的注意力已經完全放在了那艘船上,目光微微有些冷凝,因為站在船頭的那個男子他十分熟悉,郝雲濤顯然也是認得大船上那人的,微微皺了眉頭輕聲說道:“世子爺,是熟人啊,有些麻煩……”
“沒事,碰巧遇上罷了。”朱祁鈺沉聲說道,郝黛微微有些奇怪忽然十分嚴肅地眾人,看向那艘船上的人,卻發現裡頭還真有她認識的,被她威脅過的齊易知,不過今天的他有些奇怪,不像原來那麼不可一世,趾高氣昂了,竟然謹小慎微地跟在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身後,模樣很是恭敬,能讓小霸王齊易知這般恭謹的人物,那身份必定是不一般的。
郝黛正在思忖呢,那帶頭的少年已經緩緩走上了他們的船,笑容滿面地看著朱祁鈺,邊走邊說道:“果然是祁鈺堂弟啊,我還當本皇子看錯人了呢,你也是來看花燈的嗎,怎的弄了這麼一艘破船,害得本皇子還以為我眼花了呢。”來人正是五皇子朱梓勳,此刻正滿臉堆笑地打量著朱祁鈺一行人,只是那臉上的笑容怎麼看都有些可惡。
朱祁鈺幾人與朱梓勳行了禮後,方才笑得隨意地開口說道:“本來就是隨意出來玩玩,何必擺那麼大的陣仗,有那麼些人前呼後擁的,就算是玩,也玩地不爽快,五堂兄您說是吧?”
“祁鈺堂弟還是這麼親民啊,看來南京的幾年也不是白去的,與民同樂這一套看來是越做越好了,可惜皇兄我與你身份總是不同,做不來與你一樣啊。”朱梓勳依然是笑著,只是那笑容中還帶了些輕蔑。
朱祁鈺倒是一點都不在乎朱梓驍帶著些嘲諷的話語,依舊輕笑著說道:“那是自然,堂兄您身份尊貴,自然不是我能夠比的。”
朱梓勳並不繼續說話,只是將視線轉移到了地上那個女子的身上,表情微微有些冷冽地說道:“這個女人偷了本皇子的玉佩,被本皇子抓到,還沒來得及處置呢,就讓她跳水跑了,既然被堂弟你抓住了,那就把她交給本皇子處置吧。”
“我沒有,我沒有偷東西請五皇子殿下明查啊,請世子殿下明察啊”那女子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磕頭,她已經從兩人的對話中聽出了朱祁鈺的身份,立馬向朱祁鈺哀求道。
“那玉佩就是從你身上搜出來的,你還敢狡辯”陪在朱梓勳身邊一個侍衛模樣的人站出來大聲喝道。
“民女……民女也不知那玉佩怎麼會跑到我身上來,民女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歌姬,怎麼敢偷殿下的東西,求殿下開恩,民女真的是被冤枉的。”那歌姬又是重重磕了好幾個頭,白皙的額頭上都已經滲出了血絲。
朱祁鈺微微皺了皺眉頭,終於開口問道:“不知道堂兄要怎麼處置這個歌姬呢?”
朱梓勳冷冷地笑了笑,慢悠悠地說道:“此賤婦所偷的並不是普通的玉佩,還是父皇賞賜與本皇子的御賜物,此賤婦連御賜物都敢偷,自然是要亂棍打死的。”
朱梓勳說的十分輕描淡寫,似乎弄死地只是一隻螞蟻罷了,而那朱祁鈺的眉頭卻皺地更緊了,思忖了一會兒,又笑著說道:“堂兄,既然這歌姬口口聲聲說她是被冤枉的,我看這事也許沒那麼簡單吧,您也說了,她不過就是一個小小歌姬,哪裡來的膽子偷皇子的貼身物件,難道嫌命太長嗎,再說若是她真要偷那也肯定是近過堂兄您的身的,不過想來堂兄您身份尊貴,不可能讓這麼一個卑賤的歌姬近您的身的吧?”
朱梓勳的眉毛動了動,他本沒有考慮那麼多,丟失了玉佩之後就叫人搜了船上所有人的身,在這賤婦身上搜出了他的玉佩,自然就認為是她偷的了,現在想想這個賤婦確實是沒有近過他的身,但他方才一口咬定是那賤婦偷的,現在反口不就證明是他弄錯了,朱梓勳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當然,也有可能是這個歌姬無意間撿到的,只是一時間沒找到失主罷了,卻被堂兄誤會為偷竊了,堂兄現在既然已經找到了玉佩,何不就饒了這歌姬一條命。”朱祁鈺也不說是朱梓勳搞錯了,只是將這件事情說成了一個意外,即救了那歌姬一命,也全了那朱梓勳的面子。
朱梓勳的臉色陰晴不定了一會兒,方才又笑著看向那朱祁鈺說道:“堂弟果然是菩薩心腸,既然你要保這歌姬的性命,那堂兄我今天就賣你一個面子,既往不咎了。”
那地上的歌姬聽到自己終於撿回一條性命,又是感激涕零地磕著頭謝恩道:“多謝五皇子殿下開恩多謝世子殿下”
“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