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摸額頭,冷汗熱汗混在一起,木木轉頭看著窗外,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宋運波怎麼在這種酒店大堂講這些話?雖然他聲音不大,每個桌子都隔得很遠,我們說什麼別人很難聽到。但這種做法怎麼看都不像是他一介軍師的行事風格。此外,他非常直接的提到了拉攏木木,他就不怕傷木木的心,得不償失嗎?
“今天的話,你信也罷不信也罷,我豁出去,都說給你了。你可以總是拒絕我,但我懇求你,只除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我們一直做朋友!可以嗎?”宋運波眼神多了悽迷,看著我竟然有些失神。
我點點頭,說不出話來。人家一片赤誠,我沒理由也不忍心再說什麼拒絕的話。我也很迷惑,這宋運波到底什麼意思?火業說他會迷人心智,可是木木在我身邊,如果宋運波做手腳,木木會提醒我的。難道都是他真心的?為什麼呢?如果是他在演戲,我篤定他拿小金人。但是沒必要,他自己都承認拉攏木木了。
軍師的思維豈是我這等沒腦子的人能理解能領會的?我放棄思考,順其自然吧!
宋運波親自開車送我們,我下車自然請他上去坐坐。宋運波搖搖頭,走了。我和木木剛轉身,他開車又回來了。
“小妮!等一下!”宋運波攆上我們,伸手在自己的脖子上弄了兩下,摘下一個發著淡淡白光的墜子,一伸手掛在了我的脖子上:“護身避邪的!一定收下!”然後轉身開車走了。
“恭喜你,多了一位追求者!看起來很不錯哦!”木木的聲音平淡,聽不出情緒。
我拿出項墜,什麼也沒看出來:“他今晚好怪,我覺得不正常!”木木沒有再接我的話。
回家後,六寵騰一下撲到我腿上:“等了好久!想你!”
聲音帶著奶味,可愛極了。我彎腰要抱他,他一眼看到剛剛宋運波送的項墜,小臉就變了顏色:“壞東西!燒了!”小臉很嚴肅,兩隻手上去捂住了項墜。
六寵的話很有震撼力,其他人都圍了過來。我拿下項墜要給其他人看,可六寵用手捂得牢牢地:“燒!燒!”叫個不停。
宋運波並沒有開車離去,他把車停在小區附近,仍然留在自己的車子裡。他的手上多了一個鏡子一樣表面光滑的東西,裡面一閃一閃的,正顯示著我們房子裡的情景。不過宋運波還沒有看清忽然向我撲來的是什麼,影象就模糊了,似乎有什麼遮住了鏡面。
宋運波感到奇怪,自己剛剛煉化的這套置虛怎麼能出質量問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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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虛是什麼呢?這是他打聽到的一種偵查用的法寶。被他用到了窺探上。置是佩戴的,虛是留著看的。和在一起類似於攝像頭和監視器。但是置虛是無線的,動力是煉化者的一點神念。置能把佩戴者看到的東西,透過虛完全反映給煉化者。
宋運波對我們幾個早就心生疑雲,木木的身手太不尋常,促使他外出購置了這套置虛。他懷疑我們幾個也是像他這樣的修行者。只是不知道門派,想透過置虛來檢視一二。這種事情只能他自己來做,所以晚上上演了一番類似苦肉計的情節。不過他也知道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我們只是暫時逗留。這更加讓他確信我們是在遊歷的修行者。
置虛的置是玉石做的,上面帶了煉化者的神念,即使隔著衣物,也能讓虛反映清楚。但是,宋運波眼前的虛,此刻真的是虛的。宋運波凝神打算再催動時,異變忽生。
虛砰的一聲碎裂開來,然後起了一股青煙,所有的碎片彷彿化了一樣消失了。閉著眼睛的宋運波悶哼一聲,猛然睜開眼睛,嘴角溢位一絲紅線。
宋運波大驚失色,他剛才剛一催動,就感到置異常灼熱,隨即置消失,虛跟著也碎了。他催動的神念同時反捲回來,震傷了他。
宋運波捂著胸口,急忙開車離開此地。“他們到底是什麼人?我怎麼什麼都沒看到就吃虧了?難道他們是……”
我眼看著項墜碎了一地,然後煙消雲散,真快要被這六個傢伙氣瘋了。六寵非要燒了項墜,金修很謹慎的點頭同意。然後這幫人就把項墜扔到了煤氣罩的火裡燒!真燒!那項墜沒兩分鐘就裂開了。看得我這個心疼。
“我看就是六寵的惡作劇。宋運波都說是避邪的。”我忍不住嘟囔。
“它怎麼自己沒避掉邪?都粉身碎骨了!”木木倒是一臉輕鬆。
“那東西很怪,我也感覺到了!六寵厲害!”火業拉拉六寵的小手:“咋看出來的?介紹一下!”
六寵一個勁兒對我搖頭:“壞東西!”
“我看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