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有了一點預感。這時聽他親口說出來,心中頓時暴怒!他從來沒想到,這樣的人渣,還敢像這樣在光天化日之下把自己的意圖說出來!
就是仗著有一個機關大宗師的父親?
呸,機關大宗師算個屁!
常鳴一腳重重踩在範少的胸口,踩得他喘不過氣來。他向著那個少女招了招手:“小姑娘,過來。”
範少一開口就被打翻,少女嚇了一大跳。這時聽見常鳴招呼,她緊緊地抓著桌子邊,拼命搖頭,滿臉都是恐懼,眼淚不自禁地流了出來。
常鳴的表情放得溫和了一些,柔聲道:“你不要害怕,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我只是想問下你,你今年多少歲?”
少女抖著嘴唇,目光不時閃過地上的範少,猶豫了半天,才終於道:“十,十二歲。”
她的年紀比常鳴想的還小一點,常鳴忍不住臉色一沉,又讓少女打了個寒顫,抖得更厲害了。
常鳴緩和下表情,溫聲道:“說說看,你想讓我對他做什麼,可以儘管說。回頭不管怎麼樣,我都會設法護你周全。”
少女盯著他,還在不停地發抖。常鳴年紀這麼輕,機關師等級絕對不可能高了。就像飯店領班說的那樣,範少可是機關大宗師範如巒的兒子,大宗師一怒,這個年輕人真的有辦法抵擋?說什麼“護你周全”,他不可能做得到的!
但不知為什麼,看著這個年輕人的眼神,少女只覺得一陣接一陣的委屈直往上冒。
她自從到了範少身邊之後,一直都籠罩在濃濃的恐懼與絕望之中,整個人生陷入了徹底的黑暗。但是,範少是範如巒的兒子,在範如巒的壓迫下,她不管往哪邊看,都找不到一點依靠。好像整個世界都在幫著範少與她為敵!
現在,終於有一個人站在她面前,用溫柔、安慰、同情的目光看她,還對她說“不管怎麼樣,都會設法護你周全”……
在茫茫的黑暗中,少女好像看見了一盞明燈,心裡頓時覺得有了倚靠!
有了倚靠,她不再孤身一人,所有的委屈、不甘、憤怒、疼痛,全部翻騰了起來。她垂下頭去,死死地盯著範少,心想:就算他護不住又怎麼樣?就算範如巒真的發怒又怎麼樣?不過一死而已!
就算死,也比現在要好!
她喃喃道:“我想對他做什麼?”
“我想對他做什麼?”
她一邊喃喃。手一邊緩緩抬起,抓住了桌上用來割肉的一把餐刀,緊緊地握在手上。
冰涼的金屬刺激著她虎口上的面板,彷彿給她增添了無窮的勇氣。
少女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身體奇蹟般的不再發抖了。
她握緊餐刀,目光如火般盯著範少,顫聲道:“我要他,我要他……我要他再也不能對我做這種事!”
她步伐零亂地衝上前去,衝到範少面前,伏下身去!
“啊——————————”
範少被常鳴制住。絲毫不能動彈。他突然身體一抖。緊接著完全繃緊,片刻後,發出一聲長長的慘叫!
這聲慘叫極為淒厲,嚇得旁邊的領班、服務員、中年人齊齊一抖。連外面街上的人也忍不住看了進來。
發生什麼事了?怎麼叫得這麼慘?
這一刻。越扶舟的臉徹底變色了。
他長年浸淫在機關術裡。想法比較單純。剛才範少說妹妹什麼的,他還有點轉不過彎來,還真以為是子傾太可愛。範少想認她當妹妹。現在少女的舉動已經充分說明了範少的真實目的!
他一把把越子傾摟進懷裡,不讓她看眼前這一幕,暴喝道:“小常,這種畜牲還留著幹什麼,趕緊打死了!”
常鳴卻笑了。他轉頭說:“越爺爺別急,就這樣打死多可惜啊……”
少女抬起身,再次劇烈地顫抖起來。範少一聲長長的慘叫聲,接著又是長一聲短一聲不斷的慘叫,連氣都喘不過來了。
少女剛才一刀直扎他的下半身,但是她手勁太小,刀又不夠鋒利,只切了一半,痛得範少渾身抽搐。這一刻,他無比想要暈過去,但不斷的劇痛卻一次又一次地把他扯回清醒裡,他惡狠狠地瞪向常鳴,又瞪向那個少女。
常鳴和聲道:“小姑娘,刀有點鈍,沒切斷啊。你再多試幾下。啊?”
聽見常鳴反駁,越扶舟剛要怒吼,又聽見了他這句話,立馬沒聲了。
多,多試幾下?
範少的眼睛瞪得賊大,這一刻彷彿連疼痛都要忘記了。他終於知道厲害了,涕淚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