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人的球隊或是其他熟人的球隊打打友誼賽什麼的;無奈的是,現在胡人的球隊實在是太緊俏了,至於熟人,他也就與齊王和李靖比較熟了,但齊王已經放棄了球隊,李靖的家族也同樣如此。
是騾子是馬,總要牽出去溜溜。
蘇遊對於自己的球隊還是比較有信心的,畢竟隊員們基本都是在歷史上有名有姓的,又加上自己從後世帶來的戰術,這簡直就是一隻夢幻般的球隊啊;如果這樣的隊伍會在這球賽中籍籍無名的話,那簡直是天理難容啊。
於是蘇遊需要面對的問題也出現在了面前,——面對別人的挑釁,是示敵以弱裝孫子等到上了賽場上再狠狠打他們丫的臉好,還是直接上來什麼都不裝直接把他們踩在腳下一鳴驚人呢?——蘇遊為難於這兩問題的時候,就像是桌子上同時擺了一盤魚和一隻熊掌一樣。
兩者顯然不能同時吃下去,否者就會肚子疼。
不過嘛,如果站在裴元慶等人的角度看待這個問題的話,顯然他們會毫不猶豫地選擇殺退來犯之敵。
“橫波?”楊二看著蘇遊流著口水在那傻笑,不由得又叫了他一聲,蘇遊又一次在楊二面前失儀了。
“啊,殿下……。”蘇遊趕緊回過神來,想要解釋一下自己的神遊物外,終於發現以前把所有的理由都用過了。
“你提交上來的土地招標會的會場我分析過了,還是覺得在水一方比較合適,你覺得呢?”楊二擺擺手,顯然他也習慣了蘇遊的間歇性白痴行為,所以對此也並不深究,反倒是對蘇遊提交上來的報告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屬下這幾日內定會給殿下一個滿意的答覆。”蘇遊點了點頭,“在水一方”只是他提供的幾個方案中的一個,雖然裡面能容納兩千人,但作為拍賣會的會場,還是需要經過一番佈置的。
“我相信你能辦好。聽說侯君集去了你的球隊?”楊二聽了蘇遊的答覆,滿意地點了點頭,又不經意地問了一句。
“蘇遊正想向殿下借他幾天呢。”蘇遊打蛇隨棍上,當即說道。
“讓他向我提交一張三個月以內的假條吧,我回頭給他蓋個章。”楊二擺了擺手,表示這都不是個事;蘇遊自是點頭答應,心裡卻把他與楊廣做了比較,看來大隋的人才真是過剩啊,他們父子對於請假的事倒是大方得緊。
侯君集並不知道蘇遊向齊王幫他請假的事,或許此時的他也無暇理會蘇遊的有心了;因為此時他正在天津橋上等著意中人的赴約,此時他的心中似乎已經爬過了一萬字螞蟻。
他既害怕時間過得太慢,不能早早地見到意中人;他又害怕時間過得太快,害怕到了約定的時間卻發現佳人爽約了……
侯君集仍然記得當日在此等待來雁北赴約的那個上午,最後他發現被人家放了鴿子,卻不知當日的舊夢今日會否重演?卻不知這天津橋會否成為自己的傷心之地呢?
裴雨燕還未到來,侯君集卻看見了閒逛而來的程咬金和畢雲亭。
“侯大哥,你也來此看風景?”程咬金雖是稱呼侯君集為大哥,但手卻沒大沒小的拍了侯君集的肩膀一下,說到後面兩字時,明顯有些意味深長。
“是啊,這麼巧?”侯君集矮了一下肩膀,也聽得出他後面兩個字的含義,卻又並不多做解釋,他現在想著的是如何才能把這兩貨趕緊打發走,他可不想約會的時候旁邊照著兩個大燈籠。
“今兒人怎麼這麼多呢?難道是什麼節日嗎?”畢雲亭卻並不理解侯君集的心思,或者說是故意無視了侯君集的冷淡,隨即指了指面前那川流不息的人問了起來。
“你聽聽她們說什麼來著……。”程咬金點了點頭,卻並不告訴他實情。
畢雲亭聽他一指點,隨即靜下心來,這才發現橋上來來往往的多是年輕女子,她們口中說得最多的是兩個字便“下九”。她們相約下一個“下九”在哪會面,並談論著這個“下九”還要去哪玩?
“下九?”畢雲亭下意識地問了一句,心下卻仍是一片茫然。
下九節其實也算不上節,只能算一個風俗,此風起源於上古,於漢時最盛。下九就是每月十九日,這一天是女子歡聚的日子,多有女子在這一天挑選夫婿;《孔雀東南飛》便有這麼兩句詩——“初七及下九,嬉戲莫相忘”。
這些女子間相互的約定,不正是“初七及下九,嬉戲莫相忘”嗎?
“可不就是下九?而且是二月的下九。”程咬金回答的同時,侯君集也是點了點頭。
“那又怎麼了?”畢雲亭尤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