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遊最近與齊郡的夏高走得很近,咱們的人已經成功打入了他的商會,並得知了他有一個開辦錢莊的計劃。”段若曦看他說得不明不白,想著這些事的細節自己也不便過問,隨即說到了投資情況。
“開錢莊?夏高瘋了嗎?”白明達聽到這訊息,已經開始懷疑自己那天說的與夏高拉關係這一招是不是臭棋了。
“我也看不懂這招,但想來夏高不是個笨蛋。”段若曦搖了搖頭,她對於夏高倒是充滿了信心的,能以超低的出價拿下圓壁城,證明他有勇往直前的魄力,拿下圓壁城後把水泥配方獻給了朝廷,則說明他知進退。
有魄力,又知進退,這樣的人有什麼事情能攔得住他呢?
夏高此時卻面臨著前所未有的壓力,圓壁城緊張而忙碌的施工情況就不必多說了,錢莊的籌備遇到一些懷疑和爭吵也用不著去提,此刻令他最感覺不省心的卻是,夏子薇和夏子騰兄妹兩人竟然參加了蘇遊的馬球隊!
“你們僅僅只是為了好玩?你們難道不知蘇橫波現在的處境嗎?”夏高與蘇遊在一起的時候笑顏如花,但此刻在他背後說起他時,卻難免有些聲色俱厲。
“蘇橫波嗎?他即是陛下眼前的紅人,又是齊王幕府的主力。”夏子薇畢竟年紀還小,只知夏高是為她好而已,至於說到為什麼要遠離蘇遊,她卻是不去多想的。
經過了這些天的接觸,夏子薇也已發現蘇遊並不像他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他之所以能成為皇帝身邊的紅人,之所以能成為伯父的親密合作夥伴,並非沒有原因的。可是,她才剛剛看出了她的好,卻遭遇了伯父的一生“暫停”,所以此刻也不由得打起了馬虎眼。
“哎,你只能看到些表面現象,蘇橫波既然能成為皇帝的紅人,就應該多多親近他才對啊,可他卻選擇待在家裡。至於齊王,他停職的訊息你還沒聽說吧?”夏高把《東都新聞》扔到了夏子薇兄妹面前。
“這又如何?”夏子薇看著那條新聞所佔的版面,怎麼也不相信這是個大事。
“他是齊王的人,齊王都倒黴了,他還能落到好的?土地出讓招標會剛剛才有一點眉目,齊王卻在這個時候出事了,這能是巧合?”夏高說出了自己的猜測,當他看到齊王落馬這個訊息的時候,第一個想法就是把自己的錢莊大計趕緊叫停。
“伯父是擔心錢莊的事吧?”夏子騰關鍵時刻插了句話,他果然是大智若愚。
“既然伯父的錢莊與蘇橫波以及齊王都是息息相關的,說明我們本來就是一條船上的啊。”夏子薇聽到兄長這麼一說,卻用這與蘇遊齊王相關的錢莊計劃,佐證他們兄妹與蘇遊的交往沒有錯。
“你這孩子!”夏高也不知怎麼說服他們了,難道要動用禁足令嗎?這兩孩子畢竟不是他自己的孩子,他現在能做的只是給他們的父親寫信罷了,當然他也沒有忘記檢討自己的過失,如果沒有他和蘇遊的交易線上,這兩孩子又何至於牽扯到這漩渦中來呢?
蘇遊倒是更早一些得到了齊王被停職的訊息,因為這些天他幾乎每天都要到齊王府請示土地出讓的宣傳工作,更何況來護兒正在宮中當值呢?不過蘇遊並沒有想過夏高會對錢莊的計劃產生了動搖之心,如果他早知如此的話,或許會選擇通知夏高從此一拍兩散吧?
畢竟,蘇遊在收了李秀寧的七八斤金子外已經是今時不同往日了,至少,他已經有了購買一塊土地的經濟基礎;——而之前他為夏高計劃的一切還不就是為了賺取那塊馬球場土地的錢?
不過,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蘇遊並不清楚夏高的心理變化,所以這兩天一直在為他的錢莊大計到處奔波,他先是把從李秀寧處所得交給了畢雲亭的兄長畢雲濤,讓他到時候在拍賣會上插上一腳,當然,他的身份只是一個託,結果倒在其次。
再而是拜訪了胡商巴德,由此得知了巴德回國的確切時間,但巴德如今與齊王才是生意夥伴,所以蘇遊對他不可能提出什麼交易計劃,算是鎩羽而歸了。
蘇遊又去《東都新聞》出版社轉了一圈後,便沮喪地回了家,令他微感意外的是,李靖竟然在他的後院教授程咬金武藝。
“藥師,可真是稀客啊。”蘇遊看見李靖後,頓時心情大好,幾步走了過來。
“今日突然路過,於是過來看看,咬金的進步很不錯。”李靖點了點頭,臉上有些尷尬,卻把蘇遊的注意力轉移到了程咬金身上,此時程咬金騎在馬上,把一對宣化板斧舞得虎虎生風。
“年輕就是好啊,學什麼都快。”蘇遊感嘆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