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但我知道你不是他。”
眼前這個琴白輕輕笑了起來:“笨。”
琴白這句話不知道哪兒捅了顧雲夢的火藥包,他心想你個什麼玩意兒,就敢頂著琴白的臉嫌棄我,頓時臉黑如鍋底:“也輪不到你說三道四。”
這話說得很兇,琴白直接愣住了。
“你真的不相信是我嗎?”他問道。
顧雲夢有些疑惑,眼前這人的眼睛裡有太多委屈,但他也不相信他的琴白變了。
夢中的琴白那麼多話,那麼調皮,哪裡有平日那個穩重的樣子。
他腦子裡轉的飛快,不停地想著他和琴白的過往。
那琴白又委屈地摸了摸自己的臉:“莫非是我這張臉也無法維持了麼?”他話語之間懊喪得很,又低聲自言自語起來:“早知道就不搞那勞什子的坤乾陣,本來想睡個幾天,至少跟小夢在夢裡見見,怎搞的現在連個臉都化不出來了……”
他這語氣,顧雲夢一下子就想起來了。
那時候他和琴白去闖皇宮,琴白遇見朱棣高燒起來,也是變得這樣奇奇怪怪,脾氣性格變得像個小孩兒一樣,又是撒嬌又是任性的。
“你真的是琴白?”顧雲夢睜大了眼睛,他有點不可思議,如果琴白在他的夢裡,那他到底是為了什麼跑去找那匕首,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
“是我啊。”琴白可憐巴巴地看著顧雲夢。
顧雲夢有些哭笑不得:“那我現在都在魔界了,馬上要被人抓去養了,你怎麼不早點出來?”
琴白嗯了一聲,把小孩兒抱在懷裡:“不會的,你別想多了。”
顧雲夢心想:你這真是睡大了,我都大難臨頭了。
但他多少也是貪戀這闊別已久的懷抱,他撲在琴白地懷裡答道:“嗯,聽你的。”
顧雲夢就這樣趴了一會兒,才問道:“你到底到哪兒去了?”
琴白支支吾吾地說道:“沒、沒哪兒,就在這兒。”
一聽這話,顧雲夢就知道琴白還是有事瞞著他。
這都什麼時候了,還要繼續瞞著他。
琴白到底有沒有考慮過他的感受?
他還覺得自己是那個無所不能的仙人嗎?
都已經自身難保了還要逞英雄?
“我真是不懂你在想什麼。”顧雲夢冷聲說完,一把將琴白推遠了。
琴白莫名道:“你做什麼?我怎麼了?”
“你是沒做什麼。”顧雲夢說道,“你不過是把自己弄得連個正形也沒有,讓我和唐承影被人差點弄死罷了。”這話說完,顧雲夢笑了一聲,也不知道是冷笑還是苦笑:“總之事事都瞞著我,也不知我到底是你什麼人,配不配知道。連週六都能知道的事,唯獨我不可以知道。”
“什麼叫‘連週六都能知道的事’?”
“之前回唐門,你不是早就告訴了週六,你和我爹必死一個的事嗎?”
“你好端端地扯這個做什麼?我不提是怕你傷心,”琴白皺眉,“若要這樣較真,你當初不也隻字未提你的‘門派之命’麼?”
顧雲夢被他噎了一句,氣得又說:“你早就知道了,還要我說什麼!這次你都成這樣了,還要瞞著我做什麼?”
“我成這樣?”琴白看了他一眼,眼裡似乎有種取笑的意味:“難道不是你想著要救週六的麼?”
“是我!是我!都是我!”顧雲夢叫道:“所以一切都是我!現在我後悔了!我想要你回來不行嗎!”
琴白垂下眼眸,頓了一會兒才說:“也不是那樣。我早已無生死,無非修為多少,修為可以再練,你不必擔心那麼多。”
若是放到以前,顧雲夢說不定還會信他這鬼話。如今琴白再說這種話,顧雲夢果然挑了下嘴角。
逆天而行,必自損之。
以前他不知道修真界的規矩,以為仙人都是萬能的,自然是好被琴白糊弄過去。
他倒吸了一口冷氣,面色難看:“修為可以再練?”
未等琴白回答,顧雲夢又冷冷地盯著琴白上下打量:“就憑現在的你?”
“你這話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顧雲夢彈了彈身上的衣服,“我能有什麼意思?”
他那一舉一動,□□裸的就是嫌棄,看在人的眼裡,紮在人的心上。
“不要鬧。”琴白的聲音不知怎麼就變得如此低啞,彷彿剛剛那幾句就耗盡了他所有的力氣一般,“不要鬧了。”
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