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的四周,各種奇花異草繁盛地生長著,沁香滿室。
“聖果!”
墨九天第一個發現了一棵長滿了聖果的聖樹,那蓬鬆傘狀的枝葉上,垂掛著數不清的聖果,密密麻麻,每一顆聖果都晶瑩剔透,比他們在外邊見過的聖果不知要精純多少倍。
姬萱順著他的視線看去,也不由地驚奇,她的視線繼續飄移,這個石室內,除了長滿聖果的聖樹,還有其他無數不知名的奇花異草,它們看起來都無比聖潔,充滿了生機了,讓人恍惚間覺得那必定不是凡間之物,而是來自仙界。
“那是什麼?”
姬墨驚奇地盯著繁花叢中的某處,腳下不自覺地走了過去。
“姐姐,你快來看!那不是你嗎?”姬墨的聲音中帶著濃濃的激動之色。
姬萱的耳邊,那熟悉的聲音又再響起,也牽引著她一步步走向了繁花叢中那一張暖玉打造而成的玉床。然而真正吸引她的,卻是躺在玉床上的女子——
姬萱的雙瞳在對上玉床上女子的瞬間驟然放大!
不止是她,墨九天和姬墨也被眼前所見深深地震撼住。
在那玉床之上,居然有一個跟姬萱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唯一的區別,就是姬萱的眉心處多了一顆妖冶的紅痣。
“她……”姬萱很是震驚,一個模糊的答案逐漸盤繞至了她的心頭,難道她是……
“你猜得不錯,這就是我!我已經在這裡等候了萬年,終於將你等來……”耳邊的聲音又再響起,只是這一次,變得更加真實、也更加逼近了。
姬萱邁步走入了花叢,一步步走向玉床上的女子,她駐足,定定地望著那女子看似熟睡的恬美臉孔,她的手情不自禁地觸向了她的肌膚。
那一瞬間輕輕的碰觸,姬萱的整個人卻激起了一陣麻麻的電意,有什麼力量似乎在牽引著她,一旦她觸碰到了女子的身軀,便再也無法將手挪開,她和她之間宛然化作了一個整體,不分彼此。
“嗯。”她眉頭一緊,然後就感覺到了磅礴的力量自女子的身上傳入了她的體內,那力量太過強大、太過兇猛,使得她一時之間難以負荷。
“別抗拒,我在這裡堅持了萬年,為的就是有一日能將我所有的一切傳承給你。我太累了,不想再堅持下去了,所有的重任,以後就由你來為我承擔了……”女子的聲音中帶著絲絲的倦意。
“姐姐——”姬墨髮現她神色有些異常,想要衝上前去,卻讓墨九天給攔了下來。
“別去,不要打擾了她!”墨九天斂目看著姬萱,他已經察覺到她身上的氣息在不住地波動著,雖然不甚清楚這其中究竟在發生著什麼,但他就是敏銳地感應到她是沒有危險的。
姬墨聽他如此說,便也安下心來,在旁靜靜地等候著。
時間一點點地流逝。
姬萱逐漸適應了那股力量,整個人變得輕飄飄的,多年來一直儲存在她體內的神秘力量也終於開啟了封印,源源不斷的能量沖刷著她的身體,她身體每一處都在不斷地發生著變化,每一個細胞都在萌發著勃然的生機。
墨九天和姬墨兩人靜靜地看著她,忽然看到她眉心處的那顆硃砂痣亮了起來,一道金光從裡面迸射而出,耀目的光亮迫使兩人不得不暫時闔上了雙目。待他們的眼睛再次睜開時,赫然發現她的眉心處硃砂痣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道奇異的金印,像是一個古老的文字,又像是某種佛印,總之當他們對上那道金印時,心中油然而生一種膜拜的信仰。
“去吧!去完成你除魔衛道的使命!”
“不!除魔衛道,從來都不是我的使命!”姬萱發自內心地抵制這種言論,就算她將所有的力量都傳承給了她,也沒有權力來主導她的命運。
在她看來,什麼正道魔道,統統都是虛無飄渺的。她只關心她所愛之人,但凡有人要傷害她所愛之人,她遇佛弒佛,遇魔殺魔!
好似感受到了她心中強烈的殺氣和抵抗,女子幽幽地嘆息:“或許你是對的,是我太過執著了……去做你想做的事吧,我已經太累了,也該遠遠地離開了。”
“你要去哪裡?”姬萱感覺到她就要遠去,不由地急急問道。
“去我該去的地方。”女子的聲音頓了頓,似乎有些猶豫,“……有朝一日,你若是遇上一個叫慕容憐情的人,能否替我轉達一句話?”
“慕容憐情?”姬萱訝異,隨即想到了慕容白曾經跟她說過的話,他和慕容憐情一直都在尋找著玄女,顯然慕容憐情跟玄女有著千絲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