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追你了。”
姬曉風笑道:“正是如你所料,要是那廝拼著受點內傷,繼續追我,我就糟了。想來他是不願減損功力,所以只好眼光光的看我走了。我的運氣也真好,我預先留下兩個徒弟在鎮上接應我,而且今晚便見到了你們,要是你們遲來一天,我雖有小還丹,只怕也不能捱到現在了。”江南伸伸舌頭,笑道:“也幸虧我未曾多事,我本來想叫金大俠在氓山多留一天的。”
金世遺沉吟片刻,說道:“文廷壁不惜卑躬屈節,巴結天魔教主,其中定有奸謀。明天晚上,咱們再到祖徐山去一次吧。姬大哥,你也該歇歇了。”
姬曉風服了小還丹,自去運功調治,休養了一日一夜,到了第二天晚上,功力已完全恢復。於是由他帶路,一行三人在二更出發,三更時分,便到了組來山天魔教的中樞重地。金世遺叫姬曉風照顧江南,覓一個隱秘地方藏身,若有危險,立即發聲呼救。他單獨一人,摸到了天魔教主的後窗。
這晚只有半鉤新月,幾點稀星,但金世遺的目力極佳,他伏在窗後邊的一塊大湖石下,從紗窗上淡淡的兩個影子,已認出了是文島主和天魔教主。
只聽得天魔教主柔聲問道:“廷壁,你的傷已經好了嗎?”文島主笑道:“那偷兒的修羅陰煞功如何傷得了我,早已沒事了。莫說是他,即算四大門派的掌門人都來,也不放在我的心上。只是要想個辦法對付金世遺,只要能把他制伏,咱們就可以天下無敵了。”
天魔教主道:“你不是說金世遺也怕你三分嗎?”文島主道:“不錯,我和他是半斤八兩,彼此都有顧忌。”天魔教主笑道:“這麼說,你也是怕他三分了。”
文島主當然聽得出這是挖苦的說話,但他卻一本正經他說道:“是呀,我雖然不至於輸給他,卻也不能置他死命。所以咱們才要同心合力呀,嗯,他為什麼不肯與我琢磨武功?”
後面這個“他”,顯然不是指金世遺,金世遺聽到這裡,怔了一怔,正在想道:“這個‘他’又是誰呢?”
只聽得天魔教主說道:“他的脾氣怪得很,他樣樣聽我的話,就是這件事情,他不肯答應。”
文島主意殊不悅,說道:“咱們同仇敵愾,不應彼此異心。再說,我也有家傳的絕技與他琢磨,並不是單佔他的便宜。”
天魔教主道:“我也曾這樣勸過他,他不願意,我有什麼辦法?”
文島主忽地冷笑道:“哎,我知道了。他是妒忌我親近你,他呀,哈哈,他對你……”
天魔教主立即截斷他的話道:“胡說八道,我當他是小弟弟。”
文島主笑道:“你當他是小弟弟,我看他可不願意只把你當作姐姐呢!”
金世遺聽到這裡,恍然大悟,心道:“原來這個‘他’就是那黑衣少年。”心裡又暗自笑道:“女孩子總是喜歡作別人的姐姐,之華和我就是這樣。以我看來,這天魔教主的年紀,其實也不見得大過那黑衣少年。”
大約是那文島主見天魔教主已經含嗔蘊怒,笑了一笑,便轉過話題說道:“他不願意,你總該願意吧?我只要知道秘籍上的心法,再和你同練百毒真經,練成了毒血掌,我就可以與金世遺一拼了。”
天魔教主道:“論起武功,我本該拜你為師,可是這百毒真經乃是我好不容易才得回來的傳家之寶,照規矩是不能給外人的。”
文島主忽地笑道:“給外人不可以,給自己人總可以吧?”
天魔教主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文島主道:“珠瑪,你是個聰明人,我的心意,你還有不明白的嗎?”他突然改了稱呼,喚天魔教主的小名,語氣間親熱了許多。
天魔教主格格笑道:“你說說看,我笨得很呢!”
文島主柔聲說道:“珠瑪,實不相瞞,我是慕你色藝雙全,這才來的。難得咱們又都與金世遺有仇,利害相同,正該合為一體。珠瑪,你若許我長侍妝臺,我甘願作你裙下不貳之臣,任你差遣!”
天魔教主又格格笑道:“如此說來,你是在向我求婚了。可是,我還未能相信你呢!”
文島主道:“你要怎麼樣才相信?”天魔教主道:“俗語說得好: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你才來了不過兩天,我怎麼能夠相信你呢?何況這是終身大事,總得讓我多些時間想想啊!…
文島主道:“那你要想多久:給我一個期限吧。”
天魔教主笑道:“這怎麼說得定?我要考察你這個人。要是你樣樣聽我的話,也許不用多久,我就會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