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真是你麼?”芳草許久沒見了三哥有些不敢相認,她激動得差點掉出眼淚來。
杜柯卻見芳草一身男人的妝扮更不敢認,瞧了半天才確定這的確是自己一心掛念的妹子忙上前摟了摟她的肩膀,激動的說:“你怎麼變成這樣呢?”
芳草笑了笑:“能不變嘛,要出來混總得有個交代吧。”
杜柯揉了揉她的額頭,接著打量了著店內,嘖嘖稱讚道:“沒想到你還真做起來了,家裡人知道嗎?”
芳草低下頭去,眼睛直望著腳尖小聲說道:“我出來和別人都自稱姓許,和杜家人又有什麼關聯呢。再說我又沒有用他們一文錢。”
杜柯見妹妹還是這樣的性子倒也不好一見面就說她。素素此刻出來了,笑著上前行禮:“請三爺安。”
杜柯心情大好:“看見你們都好好的我也就放心了。”
芳草道:“三哥請裡面休息吧。”
說著將杜柯迎往了內室,,又忙著給他沏茶倒水,杜柯喝了兩口芳草遞來的花草茶笑說著:“只有到三妹妹這裡才能品出與眾不同的東西。這味道還真是讓人懷念。記得以前在家住著的時候你就愛擺弄這些,當時我還取笑你來著,沒想到你這樣有志氣,到底讓小玩意做成了一番事業。”
“三哥也別恭維我了,我不過是被生活逼得無奈才如此,除了弄這些花花草草的別的我也不會。這兩年三哥都在外面讀書想來是學成歸來準備秋闈的。以三哥的聰慧一定能金榜題名。”芳草心情頗好。
杜柯說:“一連幾日爹都催我,管得緊。今天好不容易抽空出來瞧瞧你。我老早就想過來看你了,始終擔心你。又怕你在外面受什麼人欺負。”
芳草笑道:“三哥放心,你妹子也不笨,還不至於輕易的就讓人給哄騙了去。我的刁鑽可是出了名的。”
杜柯不由得笑了起來:“話是這樣說,可你畢竟是個女子,有許多的不便。如今你又穿成這樣,家裡人知道麼?”
芳草答道:“三哥剛才不是已經問過了麼,我也不想讓他們知道,只怕到時候又一個個的來指著我的鼻子說三道四的,好像我讓杜家的顏面受損了一樣。”
杜柯低頭喝茶心想他這妹子還真是一點沒變呀,依舊這樣的古怪機靈。杜柯鳳目打量著屋子的陳設,雖是簡單卻是極費了心思。特別是窗下養著的那幾盆花,開著不知名的花朵隱隱的帶來陣陣的幽香,讓人心曠神怡。
好一陣子芳草都見三哥沒有說話,芳草主動關心起來:“三哥的試什麼時候考呢?”
杜柯答道:“八月初九、十二、十五三日。”
“為何中間還要間隔幾天呢,不湊在一塊兒就考了。”芳草心想高考不也是這樣嘛。
杜柯笑道:“這是規矩,你問我,我問誰去。”
芳草道:“算來也沒幾天了,三哥可要加勁,侯爺對你的希望很大。”
杜柯眉頭微蹙,怔怔的看了看芳草便說:“你不是一直稱爹的嗎,怎麼改口呢?”
芳草也不正面回答杜柯的問題,埋頭扯著衣角問著三哥:“那個新納的姨娘到底添了個什麼,是不是雙慶被比下去呢?”
杜柯笑道:“原來你不知道,好像是個弟弟,叫杜林,小名叫水生。”
芳草撇撇嘴說:“還不如雙慶這個名呢。”
“據說他五行缺水,才取的這個。”
芳草正想問問他和流霞的事,此時素素走了進來說道:“掌櫃的,錦衣衛的人又來了。”
“來了幾個?”芳草生怕哪裡出了什麼差錯讓錦衣衛的人抓住了把柄,這些日子隔三差五的來讓芳草已經有些生厭了。
素素道:“就那個韓百戶來了。“
杜柯聽見錦衣衛這個詞語的時候很快就提起了神經,難不成她妹妹惹到什麼麻煩不成。芳草已經來不及和三哥解釋便起身說道:“三哥你先自便,我出去會會他。”說著已經掀簾子出去了。
杜柯畢竟不放心也跟著出來了。只見店裡多了一個身穿飛魚服,頭戴黑色小帽,身子壯碩面白無鬚的青年男子,腰間挎著一把短刀。杜柯與他打了個照面,只見芳草已經迎上去了,絲毫沒有閨閣女子的嬌態,真真猶如男子一般利落大方,聲音略顯粗濁。
“韓百戶今日降臨有何指示?”芳草笑問了句。
韓鉞說:“那邊可有什麼動靜?”
芳草知道他所指何處,搖搖頭,淡然一笑又說:“韓百戶派給我去監視的任務了嗎?”
韓鉞這下被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