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你又悶悶不樂,今天就帶你出門散散心。”
該尼墨得斯露出一個透明的微笑,“陛下,您忘了,我每個月都會到愛麗舍樂園去採摘葡萄回來釀酒啊。”
這個笑雖然很勉強,但是對幾乎快忘了他笑起來的樣子的宙斯來說已經彌足珍貴,他搖頭否認,“這個和那個不一樣。總之,你什麼都別說,跟著我就行了。”
“是,陛下。”該尼墨得斯答應道,想從他腿上下來,“陛下,旅途無聊,我為您倒杯酒吧。”
“不用!就這樣坐著別動,讓我抱抱你。”將他摟入懷中,宙斯不由分說緊緊抱住懷裡的人。
該尼墨得斯低嘆一聲,不再掙扎,老老實實靠在宙斯胸前,紅了眼睛。
飛馬日行千里,不消片刻,便來到伊達山深處的雅典娜神廟中。
赫耳墨斯站在父親身邊環視四周,特洛伊人視雅典娜為護城神祗,她的神廟自然是修得極為奢華考究的,正殿正門以十二根巨大的愛奧尼亞女相柱支撐,臺階之前各有一隻女神的聖鳥貓頭鷹的大理石雕刻,大門上一邊雕刻的是手擎長槍和戈耳工盾牌站在神之父身邊的女神,另一邊則是雕刻的女神與呂底亞的阿拉喀涅比賽織布的畫面,之前的倒塌只是周圍的祭壇和偏殿,倒是沒有影響到正殿,想來是因為封印力量的支撐吧。
宙斯看了看倒塌的祭壇,對赫耳墨斯說:“你到內殿去檢視,那裡還殘留有異變氣息。”
“是,父親。”赫耳墨斯看一眼他身邊的該尼墨得斯後轉身,該尼墨得斯擔心特洛伊的安危,自然是心急的想要跟過去檢視雅典娜神像的狀況,卻被宙斯抓住,“跟著我,現在還不確定內殿是否安全,別亂走。”
轉過身去的赫耳墨斯翻了翻眼睛,拜託,老爹,萬一我遇到危險怎麼辦?到底誰是你的親生兒子啊。
該尼墨得斯尷尬羞紅臉,卻不敢反駁,被宙斯帶著飛身而起落到神廟後面的雅典娜聖林中。
這是一片橄欖樹林,正值一年中最好的時節,橄欖樹豐厚的枝條在陽光下閃閃發光,一顆顆翠綠的果實也在風中憨厚擺動,彷彿是在歡迎神之父的到來。
宙斯蹲下檢視林中人為踩踏而出的一條路,“有人提前來過,很熟悉的氣息,難道她察覺到了他的歸來?不可能,他的力量所剩無幾,如果不是因為翁法洛斯聖石甚至連我都追蹤不到他的氣息,她已經被封印幾千年,力量微弱到連自保都困難。那——到底是——”
“啊!”身後的該尼墨得斯突然一聲大叫,嚇得宙斯一個機靈,思路被打斷,回頭看見一身白袍的人正狼狽從草叢中爬起來,不由笑起來,走過去將他愛憐摟入懷中,“太久沒有到人界走動,連路都不會走了?”
“啊,不是。”該尼墨得斯懊惱反駁,指正逃竄進茂密草叢的一隻野兔子說:“那個小傢伙嚇我一跳,沒注意到腳下才——”抬頭看見高大的黑髮男人正用溫柔的眼神注視著自己,不由得臉一紅,也許是周圍景色太過美麗,讓在奧林匹斯神經緊繃的他放鬆了警惕,以至於讓他看到自己極力隱藏的一面。
溫柔托起他的下巴,宙斯靠近他粉色的嘴唇,“好久沒有看到你這麼可愛的表情,該尼亞,以後我們經常下來走走吧。”
該尼墨得斯心慌避開他的眼睛,提醒自己不可以相信,苦笑起來,“陛下,您知道的,這不可能。”
如果可以這麼自由的在人界來往,這麼多年他又何必非要留在奧林匹斯面對赫拉和他那些子女的非難?
“不許這樣笑。”強迫他看著自己,宙斯用力吻上他的嘴唇,“相信我,總會有辦法的。”
該尼墨得斯墊腳抓緊他身上的衣服,有些發狠的撕扯著,這麼多年一直是這句話,明知道不能相信,還是無法避免的有一絲期待。
原本只是打算輕描淡寫的吻一下,誰知到越吻越無法停下,宙斯不顧該尼墨得斯的掙扎將他推倒在地,該尼墨得斯恐懼尖叫起來:“你瘋了!宙斯,這裡是雅典娜聖林,你想讓我冒犯她嗎?”
宙斯冷笑一聲,拉開身上的衣物,露出精壯的身體,“看不到,自然就不算冒犯了。”
該尼墨得斯這才反應過來,周圍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起了大霧,朦朧一片,臉上閃過一陣痛苦,抬頭睜大眼看著宙斯,用堅決的目光看著他,“你帶我下來,就是為了做這種事?”
宙斯一怔,隨即大怒,寬大的手掌一把捏住他纖細的脖子,另一隻手毫不留情撕開他身上的衣物,“在你心裡面,無論我做什麼事都是別有用心的嗎,我親愛的該尼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