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痛心與憋悶。
那時,他身下的倪珈,熨熱似火,柔軟似水。他還記得紅裙之上,她嬌嫩胴體的味道,每每回想起都叫他意亂情迷。
只是,在他以為一切水到渠成,在他失了控制差點兒穿透她的時候,她面頰慘白,眸色迷茫,空散的眼睛裡蘊出一汪清淚,觸目驚心地滑落。
那一幕,每當他想起,都痛得無力發洩。
那時,
她意識渙散,唇間溢位一絲絕望而無力的悲泣:
“求求你們,不要!”
☆、chapter 56
越澤坐在辦公室落地窗前的一壁陽光裡;沉思出神。
有些事情對他很簡單,有些則很難。
簡單比如倪珈失蹤。
他很清楚只有兩個人,孫理和寧錦年。
對付孫理很簡單,找和越澤一樣奉規則為圭臬的孫哲就行。孫哲既然能當著越澤的面,以違反賭規為由切下親弟弟一截手指,就必然不會在倪珈的事情上撒謊。
只剩寧錦年。
越澤估計;蔣娜下藥的計策讓寧錦年反彈了,再加上莫允兒;他們綁架倪珈的可能性很大。
他想也沒想,讓B市的人往寧家發了份傳真;貪汙受賄出租權力的證據幾乎上百頁,足夠判寧錦年父母死刑。
一分鐘後,就接到了蔣娜的電話。
越澤承諾;只要倪珈完好無損,就保證永不洩露。
蔣娜平平的語調讓越澤發現,這其實是她的套子,或許連她一對兒女都沒有察覺的圈套。
很可能,蔣娜得知寧錦月的遭遇後,放棄了分別拉攏倪珈和越澤的計劃,而是站在寧錦年那邊想毀掉倪珈;可與此同時,又把倪珈作為一枚棋子,探越澤的底。
她原本就懷疑越澤有打垮吞併寧家的心思,所以藉著寧錦年抓到倪珈的機會,探了探,結果收穫頗豐。
雖然可惜女兒的戀情,但既然知道越澤不是盟友是對手,且毫不留情不可拉攏,她也不至於糊塗到讓寶貝女兒貼上去受罪,估計已經把寧錦月打包送走。
越澤原本打算從澳門回來,一舉抽掉寧家卡納的主心骨,凌厲吞併的,可……
不過,越澤並不可惜。
他想要打垮誰,只是時間的問題。機會是自己創造發現的,未來還會有很多。
困難的是,有件事情,縈繞不去。
從他知道倪珈的地點,到他趕過去,只有十五分鐘的時差。
水漬,繩索,手腳上的紅痕,從船艙到甲板,
十五分鐘究竟發生了什麼,能讓她見到他的時候,那麼熱情似火地貼上來,卻在最後一刻絕望地暈過去。
她在車後座上昏迷時說的那句話,刀一樣每刻在他心裡磨,他甚至找人把她的一生都調查了個遍。
結果比他想象的還要慘烈,他都不知道平日裡她是怎麼能夠笑得出來的。唯一合理的解釋是,她被囚的幾個小時引發了之前所有痛苦的記憶。
他才知她心裡的傷,是之前的一輩子。
溫暖的陽光裡,越澤眸光陰沉,下頜緊繃出一道凌厲的弧線。
頭一次,他覺得如此的無力。在臺風的橋上,好不容易親近了;再找到她時,又有一種陌生的隔閡橫亙其中。
究竟怎樣,才能挽救?
而與此同時,倪珈已完全康復,收拾東西準備出院。
半路,聽見有人輕敲病房的門,回頭看,是宋妍兒。
她換了便裝,提著小袋子,看樣子也是要出院的。
倪珈見她臉色很不好,道:“你不要多留院一段時間?”
宋妍兒搖搖頭,有氣無力地硬撐著:
“外婆說我媽的情況有了好轉,已經把她接去西洋樓裡養著。反正那裡也有醫生,我還是在家裡養傷吧,順便多陪陪我媽。或許和她多說說話,她就能快點醒過來。”
說這最後一句時,她語氣裡透著孤苦無依的哀傷。
倪珈一時無語,不知該說什麼。
想必這次較量,寧錦年把她的心理摧殘了不少。
宋妍兒見倪珈神色複雜,蒼白一笑:“我還太嫩了,低估了寧錦年。不過孫理手上的宋氏股份,我也算低價換了回來,這次澳門之行,還是賺了。上了一堂課,還見識了……”她頓了頓,“很多事,很多人。”
倪珈繼續收東西,淡淡的:“自己覺得沒事就好。”
“那我先回去了。”宋妍兒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