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
“有客自遠方來,主人難道不悅乎?”這是他的第一句話。
他竟將這裡當做是劉平安的家,將劉平安當做是主人。劉平安雖然愣了一下,但馬上笑著:“此地雖好,可惜不是我的地頭,別來無恙!”
那人深深地吸了口氣,過了很久才緩緩吐出。“好多年不見,你變了卻還有一點沒變。”
劉平安沉重的點了點頭,嘆道:“沒想到居然是你?狂人!”
“不只是我一個,還有幾人也會到來。”狂人笑了笑,又開始大聲地咳嗽起來,不停的咳嗽使得他蒼白的臉上,泛起一種病態的嫣紅。
……就彷彿來自地獄中的火焰,正在焚燒著他的肉體與靈魂。
劉平安悲傷的看著他,輕聲道:“你恢復記憶了,可惜卻病得不輕,雖然病的不輕,卻實力更勝從前,已經是這天地至強者之一。”
狂人點了點頭,停止了這“驚人”的咳嗽,他深深吸口氣,緩和自己的呼吸,接著又笑了笑,道:“看來這次的確有些意思。”
暗中的小桃隱約感到不對,可是具體是哪裡卻說不上來。
遠處又一人影施施然地出現。
她的眼波仿如永遠是清澈而柔和,就像是春日和風中清而透明的流水。她的頭髮光亮且柔順,她的腰肢如春風中的楊柳。
她並不是那種讓男人一看見就會衝動的女人,因為無論什麼樣的男人看見她,都會情不自禁忘記了一切。
現在她正慢慢走了過來,她絕不做作,但一舉一動中,都流露著一種清雅優美的風韻。
她穿的並不是什麼特別昂貴、華麗的衣裳,也沒有多餘的首飾,因為那些東西對她來說,都已是多餘的。
無論多珍貴的珠寶衣飾,都不能分去她本身一絲光采。
無論多高貴的脂粉打扮,也都不能再增加她一分美麗。
她就這樣淡淡地出現在劉平安的視線中。
劉平安的心猛的一沉,差點脫口叫出……她多麼像落紅。
她的手還是纖細柔美,她的臉色依然如星光。
她的身上只穿著件白羅衫,很輕、很薄。一陣微風吹過,好像吹開了她的羅衫,彷彿那幾乎完美無瑕、潔白軀體就若隱若現的呈現在劉平安的眼裡。
就在這時候,劉平安體內的那顆黑色珠子有些異常,轉眼之間,一團奇異的鬼火閃現。
“噬魂!”劉平安口中喃喃自語道。
驀然……一個年老的牧師出現。
林無雙驚呼道:“您老人家也來了!?”
“呵呵!當初還是我為你們證的婚,你們還記得!”年老的牧師和藹的笑了笑。
“您就是七情的愛!”劉平安越來越冷,冷的連說話都有點哆嗦,他又哆嗦了一句,“還有故人來到!不知來的是哪幾位?”他的臉色從來沒有像這樣蒼白過。
第680章敵友難分
夜、黑、永夜,劉平安的心情從來沒有如此糟糕過,他一生經歷了無數的大風大浪,都沒有此刻這樣低迷。
寶劍有雙鋒,錢幣有兩面,人或許也可以簡單的分成兩面。
錢幣的兩面,不管你從哪面看,都可以看的非常清楚。寶劍的雙鋒不管你從哪邊看,都是青鋒凜凜,寒光照人,看的更加清楚,他們畢竟是死物。
人呢?
如果你從外表看去,很難能夠發現什麼,長的好看的人未必就是好人,長的醜的人也不見的是壞人,如果你從性格上去看一個人,也很難定義什麼是好人,什麼是壞人,人性本來就是難以琢磨,一念為善,一念為惡,善惡之間往往一線之隔,角度不同,定位不同,看的層面也就不同,所以人的複雜往往道不清,說不明。
現在劉平安所面臨的這些人,就是敵友難分,敵友之間取決對方的一念之間。
這也可以看做是一場棋局,不過棋子換成人而已,人雖少,但是變化的複雜卻超越了人所知道的任何一種棋局。
既然都入了局,那就要賭,這個賭局對劉平安來說非常重要,如果輸的太慘,就會把命丟到,如果全勝,那未來他的道路就能會越發寬廣。
這裡已經來的幾個人,可不僅僅是幾個人,他們各自代表了一方勢力,這些勢力都是有資格參與到日後大劫的那個遊戲中的勢力。
任何一個勢力的走向都會影響到日後那關鍵的一戰,此刻的劉平安就向一個“賭徒”,最大的痛苦就是,它一定要賭,不想賭的時候也要賭,只要有人來下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