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天香’是不敢當的。”
柳怕齋道:“韋爺對姑娘想往已久,早備金屋以待,絕不會愧待姑娘。再說,在秦淮河上賣唱,終非久計,姑娘是明白人,這就跟在下回去吧!”
華素素早知此人來意不善,卻不知道他要馬上架人,此刻一個弱女子是無法抗拒的。但也不甘任人宰割,道:“柳爺,馬公子的兄長高大俠一會會來的,我看為了避免衝突,您還是快走吧!”
柳怡齋脅肩笑了起來,道:“華姑娘,你放心!柳某的身手如沒有點特別的,也不會長久在馬府作清客的。高凌字那兩手還沒放在柳某眼裡。”
華素素聽這雜碎軟硬不吃,不免著慌,事實上柳怡齋親眼見到高、江、孫、李四人來掃過墓,走了不久華素素才來的。
華素素道:“韋大俠如果真的對小女子垂青,也該讓小女子回去打點一番,不可能馬上要小女子前去的。”
柳怡齋道:“事情就是這麼單純,不必大費周章,至於秦淮河上的龍頭老人霍敬一,要是知道你在韋大俠身邊,他連個屁也不敢放!”
華素素道:“是的,霍敬一雖是地頭蛇,和韋大俠相比,猶如螢火燭光,之與皓月之比。不過……”
柳怕齋道:“姑娘有困難自管說出來。”
華素索道:“有些俗務如債務等必須回去料理一下,三天後,請韋大俠到秦淮河上去一趟,當不會讓他失望的。”
柳怡齋道:“姑娘,在下不妨直言,奉韋大俠之命,特來促駕,如姑娘不去,在下可要用強了……”
萬一被此入制住,說不定在這荒郊野外,渺無人煙之處會失身都有可能。只好趁機作了點手腳,答應跟他去見韋大俠。
華素素被帶到一個民宅中,原來不是韋天爵要金屋藏之,而可能是留給他自己用的。華素素大吃一驚,道:“柳爺,你想愚弄我?”
柳怡齋揮手,道:“華姑娘,雖然不是韋大俠,這位人物可比韋大俠更吃香些哩!華姑娘,你要看開點。”
華素素道:“是什麼人物?”
柳怕齋道:“華姑娘一會便知……”連擊三掌,不一會便有三個小婢魚貫而入,各託著一個縷金髹彩的盤子,上有杯著之屬及酒菜等。
一口氣上了十餘個大菜,還有宇內名酒數種。柳怕齋這才恭聲道:“恭請侯爺虎駕……”
不一會自內宅傳來數人的步履聲,原來是兩員副將隨著一個四五十歲的的便裝漢子透過後門進入明間,這是幢只有兩進的民房。在別處兩進(即兩個四合房並在一起)的百姓住宅是很體面了,但在金陵,這算不了什麼,而且南方的建築,也和北方不同。
華素素心想,看柳怡齋的恭謹之態,且口稱候爺,諒必此人是朝廷命官,為何在此召歌妓取樂?
兩個副將前院一個,後院一個站定,柳怡齋要跪接,這位看外表十足粗人的中年人伸手一託道:“怡齋,自己人不來這一套。”
柳怡齋被這句“自己人”樂得像長了翅膀。因為此人即當時的四大名將中的黃得功。又被封為靖南侯。哈著腰道:“侯爺請。”
黃得功欣賞地笑笑進屋,在前方泥裡水裡打仗的人,即使是大將,也很少能有個好看的女人,所以才有“當兵之年,老母豬賽貂禪”的謔詞兒。
此刻,黃得功的眼珠子差點彈了出來,須知秦淮河上的紅歌妓,是在一些所謂名士審美公認標準下成名的。她的外型、氣質和才藝都是一時之選。這種大老粗如何不色授魂與?
柳怕齋連連向華素素使眼色,且佝僂著腰,道:“華姑娘,這就是靖南侯黃將軍……”並沒有向黃得功介紹華素素。
反正在他們心目中,華素素不過是一個箭靶子,侯爺回朝面呈,三兩天就要回前方,也無意金屋藏嬌,砂鍋搗蒜——一捶子買賣。
華素素福了一福,道:“小女子帶孝在身,實在不便侍候將軍。”
黃得功道:“華姑娘你說什麼?”
華素素道:“小女子在秦淮河上小有豔名,那是各位貴客捧出來的,尤其是馬公子,因一見鍾情,乃私訂終身,誓言今生非他不嫁,不意公子暴卒……”
黃得功道:“關於這件事,本侯也聽怕齋說過,本侯不在乎這個,再說人死了,你也犯不著為一個花花公子守寡,何況他又是個叛賊……”
華素素道:“小女子誓言今生不事他時,並不知道他有叛意,如今知道了,自然不必為他守下去,但小女和他相交一場,今日是清明節,小女子只能為將軍情酒助興,不及其他,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