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歡離開花廳之前,榮易還特意將剛才臨時製作的簡易布包換了冰塊,遞給她。
年輕男人嘴角掛著痞笑,伸出手將她頭髮『揉』『亂』,恨鐵不成鋼地戳著她的額頭,半威脅半認真的囑咐道,“自己路上敷能緩解過敏,你的身體又不能『亂』吃『藥』,只能靠這種物理療法了。”
“以後不準再吃辛辣的東西了,聽見了沒?等我再過兩年,應該就能在臨市的道上橫著走了,到時候你回臨市,我罩著你!”
唐歡就喜歡聽這種簡單粗暴的許諾!
誰不希望出門在外有人罩著!
於是連連點頭,笑眯眯地答道,“好啊!”
李秘書很不怕死地觀察了一下自家boss的臉『色』,一開始的時候,還只是多雲。
然後是多雲轉雷陣雨。
現在約莫……
是山洪暴發的天氣了吧!
“林以歡。”離開花廳之後,蕭烈開口,面『色』不善。
唐歡不耐煩地皺了皺眉,“我現在身體不舒服,要撕『逼』等我先緩緩。”
蕭烈聽到她這火『藥』味兒十足的話,頓時便伸出手去將她手腕扯住,正正扯在剛才被林母握出一圈青紫的位置,疼得唐歡心裡mmp了一萬句,順道還差點一個趔趄。
“剛才跟人眉來眼去的時候,沒見你不舒服,現在反倒是不舒服了?”
蕭烈氣得開口便是譏諷。
唐歡都還沒來得及說話,一旁就驀然冒出了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嘖,這不是曾經的,蕭總嗎?”
曾經二字還格外強調。
來人穿著一套深灰『色』手工西裝,看上去人模人樣,但卻全然沒有氣場撐住那質感非凡的西裝,看上去給人一種莫名尖嘴猴腮的感覺。
他看蕭烈的眼神裡有種毫不掩飾的敵意,說話也格外咄咄『逼』人。
“我記得以前見過蕭總一次,那叫一個身如松柏,現在怎麼只能在輪椅上坐著了?”以前見的那次還是遠遠觀望,因為私生子,何曾有靠近這高高在上的繼承人的機會?!
他原本以為自己這輩子就只能當個私生子被徹底遺忘,卻沒想到竟然還有翻盤的機會!
蕭烈自然知道眼前人是誰。
入主董事局的蕭海。
一個平時他甚至都不會搭理的臭蟲!稍微一得勢,就如同野狗一樣前來『亂』吠。
“怎麼不說話了?難道說斷了腿之後,被打擊得啞巴了?”
從底層爬上來的人,心有多苦,嘴就有多毒,目光就有多短淺,一而再再而三地激怒著蕭烈,無非就是覺得自己眼下已經身居高位,可以盡情將蕭烈踩在腳底了!
但是卻從未曾考慮過,有能力的人,任何時候都能東山再起!
“來參加自己心愛女人的婚禮,新郎是自己的好兄弟,這種感覺怎麼樣啊?”
蕭烈的冷眼沉默,讓蕭海越發猖獗。
看了一眼唐歡之後,嘴上流裡流氣地說道,“不過娶了她妹妹也一樣,在床上的時候,看著跟心愛女人同樣的臉,上的卻是她妹妹,這種感覺爽不爽?”
唐歡:???
去你媽,撕『逼』就撕『逼』,扯我幹啥?
而且還是這麼噁心的話!
蕭海緊接著又哂笑了一聲,“哦,不好意思,我忘了!你現在腿都斷了,估計想上也上不了!”
蕭烈臉『色』陰沉沉,手已經默默握成了拳。
有些上躥下跳的跳樑小醜,雖然根本不配他給予任何關注,但是任由他這麼上躥下跳,也委實膈應人!
而就在他握拳的時候,唐歡已經十分兇猛地一拳揍了過去……
“去你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