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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部分

起聽到他在哭,是青紋讓她去看看怎麼回事的,可後來,青紋壓根沒有向薛氏提起這事。她自己雖然向薛氏解釋了,可薛氏根本不相信她的話。

這次會不會和上次一樣?

想到這個可能性,桂嬤嬤心中一驚。她送了沈倫去外書房,命小丫鬟好生伺候著,自己折回了玉衡院。

走在迴廊下,她看到兩個小丫鬟在門口守著,都是青紋的手下,心中的不好預感更甚。原本她想堂堂正正走過去,可轉念一想,她從夾道悄悄走去了後窗,在屋簷下仔細聆聽。

屋子內,青紋跪在薛氏腳邊,薛氏臉色鐵青,一旁的地上是一隻碎了的杯子。青紋的手心緊緊攥著一串佛珠,渾身緊繃,眼睛死死盯著地磚,彷彿想把它看穿一般。

“你真這麼想?”薛氏沉聲質問。

青紋鄭重地點頭,肯定地說:“夫人,如果大爺不是一早就收到訊息,早有準備,一切怎麼可能那麼順利?大爺如何知道奴婢的信上寫的是‘她’,而非‘他’?最重要的,夫人的計劃如此縝密,萬無一失,大爺怎麼可能把一切算得那麼精確?再說,她若是真的懷疑玉瑤在裝病,為什麼直到第四天才去查問?這根本就是欲蓋彌彰。”

薛氏看著青紋,久久不語。青紋的意思,是桂嬤嬤出賣了她,這才讓沈君昊得手。可對她來說,桂嬤嬤能做的,青紋也能做,她很可能是倒打一耙,先下手為強。桂嬤嬤不可信,青紋就一定可信嗎?

相比薛氏的猶豫。桂嬤嬤氣得渾身顫抖。她雖聽得不真切,但她清楚地意識到,青紋這是在誣陷她。她很想破窗而入,撕爛她的嘴。她更加確信。上次沈君茗中毒,也一定是青紋這個小蹄子在暗中搗鬼。她要拔光她的頭髮!

桂嬤嬤憤然起身,卻在最後一刻遲疑了。她再憤怒又如何?薛氏早就不相信她了。如果薛氏對她失了信任,又為什麼讓她在楓臨苑給雲居雁下毒?說什麼她唯一最信任的就是她?薛氏如此做只有一個可能,讓她成為謀害雲居雁的替死鬼。以她對薛氏的瞭解,薛氏一定為她準備好了謀害雲居雁的動機,也已經想到辦法把自己撇得乾乾淨淨。她此刻去找薛氏辯白澄清。根本就是一個笑話。

桂嬤嬤胡思亂想間,就聽青紋又說:“夫人,您一向賞罰分明,明辨是非,可嬤嬤多次對我說,薛媽媽對您忠心耿耿,最後卻落得……”

“夠了!”薛氏一聲呵斥。薛媽媽是她心中的痛。那是她的陪房,她不止背叛了她。還被雲居雁送走了,讓她失去了對針線房的控制。一個小小的針線房,對她根本沒什麼用處。但落在雲居雁手上就不行。如果她不能拿回針線房,就說明她技不如雲居雁。

一樁樁的事,薛氏對雲居雁的恨已經入了骨髓,這次沈君昊又給了她這麼大一個“驚喜”,她恨不得割他們的肉,喝他們的血。她在花樣年紀嫁給兒子都已經與她差不多大的沈倫做填房,她步步為營,小心算計,她阿諛奉承,百般迎合。一切都只是為了她的兒子。她比沈倫年輕那麼多,將來能依仗的只有自己的兒子。

薛氏深吸一口氣,對著青紋說:“現在追究是誰的錯,言之尚早,唯一要做的是儘早補救。肖媽媽那邊,她臨走前你是怎麼對她說的?”

青紋聞言。輕輕吁了一口氣。她知道自己已經過了第一關。而窗外的桂嬤嬤亦明白,薛氏這是相信了青紋的話,判了她死罪,她已經回天乏術了。

回顧自己的一生,她只能悵然一笑。鬥了一輩子,爭了一輩子,手上的人命無數,她好不容易才成了主子身邊的紅人。可一夕間,主子不信她了,她連苟延殘喘的機會都沒有。相比那些被她害死的人,她又能好到哪裡去?

甘心嗎?她的目光掃向緊閉的窗戶。薛氏是主子,她只能怪自己跟錯了人。可青紋呢?她不過是一個小丫頭,連給她擦鞋都不夠資格,她居然被這麼一個小丫鬟片子擺了一道。就算她死,她也要拉一個墊背的!

桂嬤嬤心中的恨意幾乎噴湧而出。她咬牙凝立,許久終於下了最後的決心。不多會兒,她避著人,偷偷摸摸出了玉衡院,往楓臨苑而去。

楓臨苑內,沈滄剛剛吃過晚飯,與沈君茗玩了一會兒,此刻正與管事說話。聽到對方說,沈君昊把礦場上幾個領頭的管事當眾打了個半死,最後讓當地的官差把人帶走了,他笑著點頭,嘴裡嘟囔著:“我早就說了,她那些小把戲,讓他練練手正好。如果他連這事都辦不好,哪有資格做我的孫子。”

姓趙的管事連連點頭。從礦場開採之初,他就被沈滄派了過去,對礦上的一切清清楚楚。今日確定了沈君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