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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好,我來問你,那個人是誰?”沈君昊突然起了破釜沉舟之心。

“什麼那個人?”雲居雁一時沒反應過來。

“一定要我說得那麼明白嗎?”沈君昊冷笑,心中說不出的難受。有整整五年時間,他一直希望自己能快些長大,等他長大了,他便能娶她。可緊接著,五年後的那天,在他滿心期待他們的見面時,她在他與沈子寒之間選擇了後者,甚至收下了那支鳳簫了。又過了五年,原本堅持想退婚的她突然又改變了態度。在一系列的莫名其妙後,她的行動,她的表情,她的眼淚無一不在說明,她的心中藏著另一個人。

她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她到底知不知道他們是指腹為婚的?她到底有沒有廉恥?她甚至不想隱瞞……或者她的不屑隱瞞只是因為她與旁人一樣,根本不在乎他。

沈君昊猛然起身,往一旁走了兩步,背對她而立,一字一句說:“就如你祖父猜想的,昨日我確實沒有把話說明白。現在,我可以告訴你實情,但同樣的,我也要知道真相。”

雲居雁抬頭看著他的背影,其他書友正常看:。她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只是此時此刻,她發現自己真的很笨,笨得明知道他沒有前世的記憶,更不知道現代的一切,卻沒有在他面前掩飾感情。如今面對他的懷疑,她一旦說沒有那麼一個人的存在,他必然不會相信她,而眼下,他們之間最需要的是相互信任。她必須讓他相信自己,不然他們永遠無法步調一致,甚至還會相互拖後腿。

她悽然地笑著,忽然覺得是老天與她開了一個惡劣的玩笑。她居然不得不在所愛的人面前承認自己愛著別人,甚至還要編一個故事讓他相信,她確實愛著那個人。

“我不知道那人的姓名,也不知道他來自何處。”她淡然地陳述著。她知道自己正做著全天下最荒誕的事,而她是全世界最笨的笨蛋。

“你應該是不想說吧?”沈君昊冷哼。他很想想知道真相,可另一方面,他又希望她抵死不認有這麼一個人的存在。

雲居雁緩緩搖頭,陳述道:“不管你怎麼認為,我確實不知道他的姓名,因為他從未與我說過一句話,他甚至沒有睜開眼睛看我一眼……”

隨著她的話語,沈君昊慢慢轉身。他看到了她的表情,他知道她說的是事實。他覺得匪夷所思。

“……是他救了我的命,我不希望他因我而死,所以我日日去探望他,給他請最好的大夫,用最好的藥,我唯一希望的只有他能活過來……其實一開始我只是單純的希望他能醒過來,可慢慢的,我發現他變得越來越熟悉,似乎已經成了我的一部分……再後來,他永遠離開了我……”

“你在說謊。”沈君昊生氣地指責,“雲家從沒有來歷不明的人過世。”

“這事當然不是發生在家中的。祖父、父親、母親全都不知道這件事,可以說,幾乎沒人知道這件事。”雲居雁不慌不忙地陳述,心中卻在疑惑沈君昊的篤定。他何以知道雲家沒有來歷不明的人過世?再聯想前些日子他都是很快就知道了雲家的動向,她不由地懷疑:“你在我家安插了眼線?”

沈君昊不置可否,說道:“除非像此刻這樣,有長輩的默許,否則你的身邊不可能沒有伺候的人,其他書友正常看:。”他決定打破沙鍋問到底,反正最壞也不過是她與人海誓山盟,私定終身。只要她敢說,他又有什麼不敢聽的?

看他的神情,雲居雁知道沈君昊確實在她家佈置了眼線。她避重就輕地回答:“你在壽安寺的荷花池救了我的事,知道的人並不多。那件事也是同樣。真要說起來,知道這事的人都以為我只是感激他罷了。”

沈君昊看著雲居雁,更加覺得不可思議。他能感覺到,她透過自己陷入回憶時,她對那人的感情是十分深厚的。這樣的感情絕不是幾天時間能建立的。可看她的表情又全無說謊的痕跡。“就像你猜測的,我知道你家的很多事。”他變相承認了眼線的存在,同時也是一種威脅,告訴她,他可以去核實真相的。

雲居雁坦然地笑笑,似乎在說:“你請便。”事實上,在她重生之前,她唯一能接觸的異姓男子只有許弘文,而她重生之後,她雖與人單獨說過話,但稱得上“逾矩”的,只有沈君昊。無論他的眼線是誰,都不可能查出什麼。

她迎視著沈君昊探究的目光,淡然地說:“這事我從未對任何人說起。今日我告訴了你,也是想說,如果你依然想悔婚,可以拿著這事去找我們的父母,我絕不會反口不認。如果你怕悔婚有礙淮安郡王府的名聲,或者你顧忌皇后娘娘的懿旨,你大可以把事情宣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