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一愣:什麼情況,還問戶口啊!
“怎麼就不是了,我們這裡所有人都能證明他是。”
妙郎中張了張嘴,真不知道如何開口。袁明搖搖頭,聽見許子期小心翼翼的說道:“你忘記了,妙郎中為什麼叫妙郎中。”
田甜看著他愣了一下——之所以叫妙郎中並不是因為他姓妙,而是他幾年前剛來桃源村的時候手裡拿了面旗子,上書“妙手回春”倒在村口。醒來後什麼都不記得了,只有醫術沒有忘,所以村裡人都叫他妙郎中女子一個激靈回過神,抬頭看著眉頭深蹙的男子。
“我不知道會給你帶來這樣的麻煩。”妙郎中說道。
田甜一咬牙:“那也不能拆。”瞪著袁明,“你別給我在這兒演‘良好市民’的把戲,這書院要不要手續我們不清楚,有人一直很清楚,我就說看著你眼熟。”
袁明看著她,掩去了笑意:“那又如何。”
許子期聽到田甜這麼說,仔細的打量起袁明來,恍然道:“原來是你,你是馮知祥派來的。”
“我說了,那又如何,我又沒有冤枉你們。”說著看著那些官差,“各位官爺再不動手,回去要如何跟喬縣令交代。”
帶頭的一聽,對著田甜抱拳道:“對不住了,兄弟們動手。”
田甜眼見著官差要拆了這些天他們辛辛苦苦的成果,怒火中燒。袁明微微上前,說道:“姑娘真是失策呢,好不容易蓋起來了,真是可惜啊嘖嘖啊!”
所有人聽到男子的尖叫聲,都紛紛回頭。田甜抬起自己的腳,挑釁一笑:“隨隨便便的靠近我,你也真是失策呢。”說著就拉著許子期準備匆匆離開,路過妙郎中身邊的時候也順手拉住了他。
於是乎,田甜左手拉著相公,右手拉著藍顏,在眾人的注目下匆匆而去。袁明見此大膽的情景,顧不得腳尖的疼痛:“這女子還真是不知廉恥啊。”
“娘子,我們這是去哪兒啊。”
“你這樣拉著我們走不妥吧”
田甜忽然停下了腳步:“我們要趕去鎮上。”說著鬆開了手,看著兩個男人,“你去把竹樓那塊地變成自己的,你去給我搞那個什麼辦學的文書,越快越好。”
許子期跟秒郎中相視一眼,異口同聲道:“可是我不會啊”
田甜扶額,一想到自己損失的那些銀子就覺著心疼:“我不管,你們明天弄不定,就都別回來了。”說著走到他們身後,雙手一堆,就把他們推了出去,兩人已然站在了村口的大路上。田甜擺擺手:“去吧,我要趕回去看著我的酒,那也是大把的銀子啊。”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跑了。
許子期抽了抽唇角:“錢串子。”
妙郎中苦笑,不置可否。
結果,田甜的私塾因為官府的插手,不得不停學了,院子裡被拆的一片狼藉,女子蹲在那裡一臉的愁眉苦臉。
妙郎中的竹樓喬縣令是當天就蓋了文書,證明是妙郎中所有了,只是特別註明不能蓋建其他東西。
女子一嘆:等於沒有
許子期的辦學文書在喬縣令的幫助下也儘快的提交上去了,可是要上面批下來至少要十天半個月。
女子又是一嘆:簡直是災難啊
妙郎中站在住樓上,看著女子低落的身影,想要下樓,卻看見有人緩緩的走近了。終究,他只能站在原地看著她。
夕陽把許子期的影子拉的很長,落在田甜的視線裡,女子抬頭看著相公一臉關心的模樣,起身道:“明天叫人把這裡收拾了吧,總這樣堆著也不好。”
“嗯。”
“還要把家裡的酒往山上運,這次太多了,家裡人肯定忙不過來,又要麻煩鄉親們了。”
“嗯。”
&n�fbsp;“就算文書下來了,我們也要重新找地方了。”
“嗯。”
田甜抬頭看著許子期,有些生氣:“你除了會說這句,還會不會說別的啊。”
許子期忽然擁她入懷,溫柔道:“我相信,不管發生什麼,你都會有辦法,你說什麼我都會去做,你做什麼我都會支援,所以”
“所以?”
“所以笑一個吧,這兩天你一直這樣,我好擔心。”許子期的手臂微微一緊,“大家也好擔心。”
田甜鼻子一酸,終究是哭了出來,而且是嚎啕大哭:“老天爺為什麼這麼對我,我哪裡對不起他了他要這樣為難我”
男子緊緊的抱著她,一言不發。
“天殺的馮知祥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