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
“會不會是有人在背後指示他啊?”陳紅兵問道。
幾個人都把目光看向陳紅兵,謝小偉嗤笑道:“紅兵哥,你電影看多了吧,你們辦個養雞場,又不是什麼壞事,誰會指使著劉兆林跟你們作對啊?”
不過,陳慶東等幾個人卻都沒有笑。
幾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還是陳慶東說道:“如果按照我哥的這個思路往下捋,確實是有人指使著劉兆林跟咱們作對,那麼從動機上來分析,那麼這個人絕對是最不願意看見咱們辦養雞場的人!”
謝小偉因為自己剛才的話被大家當成了空氣之後,現在連帶著自己都被當成了空氣,心裡十分鬱悶,又聽到陳慶東這句話,不由得想笑兩聲表示一下自己的存在感,但是又不敢,只好小聲的自言自語道:“還動機?警匪片看多了吧,我看這群人真都是瘋了。”
謝文海根本沒有聽到兒子的話,有些緊張的問陳慶東:“小東,你說誰不想看到咱們辦這個養殖場?”
陳慶東已經想到了一個人,這個人就是鎮委書記,魏海龍!
當時魏海龍和高坤因為這件事當眾拍了桌子,魏海龍也明確的表示了自己不支援這個專案,但是高坤還是力撐自己去做這件事,他們兩人之間的矛盾已經無法調和,魏海龍自己自己正在協調著辦養雞場以後,對這種促進當地經濟發展,對老百姓大有益處的專案或許不好意思再公開反對,也沒有反對的理由,但是安排手下的人給使點小絆子也是有可能的。
魏海龍手下的人知道了自己正在佔地,然後就去串通了劉兆林,許他一點什麼好處,讓他硬頂著不籤協議,那麼養殖場的專案就要推後,也算是間接的反對了這件事。
只不過,這個結論是建立在魏海龍十分的小肚雞腸的基礎上的,他也不太敢確定是不是這樣。
而且,就算真的是這樣,他也不會把魏海龍的名字說出來,以免影響謝文海和黃德育這兩個人計程車氣!
要知道,他們現在雖然都把主要精力放在了養殖場上,但是他們本質上都還是體制內的一員啊,而這個身份,應該是他們都不會輕易放棄的。
“沒……沒有。”陳慶東笑道,“呵呵,我也就是這麼一想。”
簡單的掩飾了一下之後,陳慶東又緊接著問道:“謝叔,我問你個事。”
“嗯,小東你說。”
“謝叔,你知不知道劉兆林家都有些什麼人,都做什麼工作?”
“劉兆林的家的人,做什麼工作?”謝文海對陳慶東會問這個問題有些好奇,不過他沒有多問,而是長長的吐了口菸圈,說道:“你讓我想想啊……”
“劉兆林以前在縣供銷社幹過,後來下崗了,這事你應該知道吧?”
陳慶東點了點頭。
謝文海便又接著說道:“現在劉兆林和他的老婆香秀都沒有工作,就在家種地,他老婆平常地裡沒活的時候,有時候也出去打個短工,掙個零花錢。劉兆林好像挺在乎自己以前在供銷社時候的身份,覺得自己是個人物,拉不下臉面出去打工,也不怎麼下地幹農活,經常去打個小牌。”
謝文海剛說完,謝小偉又補充道:“還經常拿個玻璃杯,穿個跟個幹部似得在街上瞎逛,他媽的人模狗樣的,別提又多礙眼了。”
謝文海又瞪了一眼謝小偉,批評道:“沒讓你說話的時候,你就別說!你說話也別一張嘴就是髒話,沒素質!”
謝小偉又小聲頂嘴道:“他就那個樣,我也沒說錯……”
陳慶東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又問道:“謝叔,那他孩子都幹嘛?”
謝文海又想了想,說道:“劉兆林有一個兒子和一個女兒,頭生是兒子,叫劉群,現在應該要二十四五了,現在在龍灣的一個什麼公司上班,去年春上結的婚,當時劉兆林還讓我去給他的兒子當大陪,喝酒喝的我差點沒吐血,三天都沒緩過來。”
謝小偉又忍不住說道:“這個沒良心的白眼狼,早知道這樣,他兒子結婚鬧洞房的時候,看我怎麼收拾他兒媳婦!”
這一次,大家都沒理謝小偉。
“他女兒呢?”陳慶東又問道。
“他女兒叫……叫……”謝文海說了幾次也沒說出來。
“叫劉文娟!”謝小偉忍不住說道。
“對!對!叫文娟!”謝文海說道,“他女兒好像在讀大學。”
“哎呦,算了爸,你不知道還是我來說吧。”謝小偉說道,“劉兆林的女兒叫劉文娟,跟我是小學同學,學習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