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坐在馬車上,太后直盯盯地看著他,好久,方道:“劉子毓,你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有什麼話不妨現在就在這裡和哀家說個清楚,何時學著這樣一副市井狂霸的無賴樣,簡直有失帝王的教養和身份!”
“呵,現在母后和朕談什麼教養和身份,不覺太晚了麼?”劉子毓拂了拂袞袍的衣袖,抬起下巴淡笑道:“市井也好,惡霸流氓也好,難道母后老糊塗了麼?朕這樣子……還不是您老人家親手教養出來的,說是不是?”
“不錯!不錯!”太后氣得胸口不停起伏:“哀家還以為你忘了這一點呢!說吧,你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有什麼不妨明著說,咱們母子已經到了這個份上,哀家也就不藏著掖著了,那個小賤人,哀家就是要弄死她,在這個宮裡,有她沒我,有我沒她,皇帝,哀家倒想看看,你究竟預備著把哀家如何發落?”
劉子毓沒有吭聲,只輕描淡寫掃了她一眼,清冷俊秀的五官映在從車窗透進的日影中,說不盡的淡靜與超然。太后越發眼前暈了暈,這種被無視被輕蔑的感覺,只覺整個胸口都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