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這樣做,卻也知道有冰袖在場不能問。
待兩人出了府,走遠了之後,元娘才笑著打量著街道四周,“知道我為什麼要那樣做嗎?郭總管顯然和冰袖是怕咱們呆在府裡稱主子,還不如將咱們趕出來,他們自己成主子好,以我的猜測,京城裡他們是不會去送信的。”
“為什麼?他們不怕到時京城裡會怪罪嗎?”
“怪罪?京城裡怕是跟本就不知道將軍有這一處私宅,不然他也不會放心的讓咱們住進去了,想來郭總管是知道京城裡不知道的事,才敢對咱們下手,將咱們趕出去,將軍又沒有了,這宅子的真正主人不就成了他們的了嗎?”元娘手緊緊捂著肚子,“好在你精明,把藥倒掉了,不然現在怕是一屍兩命了。”
在出來的時候,蘭梅也隱隱的把之前的事情說了,只是元娘一直沒有開口,眼下這麼一說,蘭梅在想到自己的猜測,整個人打了一個冷戰。
誰能料到這人說起了歹心就起了歹心呢,而且還如此狠毒。
“先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吧,然後去僱輛馬車,咱們往南走吧,我在府裡閒來無聊時,看了一本書,上面寫著從這往南去是一片草原,到那裡生活也不錯,買些馬養些羊,過著遊牧生活”元娘望著遠方,“只是不知道旺盛去了哪裡,要不然行在這裡等些天訊息吧。”
蘭梅聽了這個眼睛一紅,搖了搖頭,“他與冰袖同一天沒有了訊息,眼下里冰袖回來了,他卻沒有訊息,我看是凶多吉少了。”
語罷,蘭梅就落下淚來,不是她多想,就憑旺盛那單純的心思,被冰袖騙到哪裡給下了黑手,怕還不會得手?
元娘遮擋在衣袖下的手慢慢握緊,若真是這樣,是她害了蘭梅沒有了丈夫,這讓她怎麼能不愧疚呢?蘭梅似意識到了這一點,忙斂了淚水,一副沒事的扯著嘴角笑了。
“小姐,怕也是奴婢多想了,咱們還是先找家酒樓吃點東西吧。”蘭梅打量著主子的神色,眼下有些擔擾。
元娘點點頭,兩個人找了最大的酒樓上去,裡面裝飾也華麗,小二更是熱情的將二人迎到了二樓裡面的雅間。
蘭梅點了一桌子的菜之後,遞給小二一錠銀子,小二臉上的笑又大了一圈,這才笑著轉身下去,蘭梅關上門後冷哼,“現在的人真是見了銀子比見了親爹還要親。”
元娘淡淡一笑,“好在銀子都一直用銀票儲存著,不然怕是都帶不出來,冰袖看到你拿這幾錠銀子,她問了什麼沒有?”
“她怎麼敢問,不過在看到奴婢將這銀子一起包起來的時候,眼睛瞪大了幾圈,真是個沒見過世面的,不過區區幾百兩銀子,就讓她露了本性。”蘭梅想到冰袖那時的表情,臉上的譏諷還不曾減少一點。
這點元娘到是不覺得蘭梅說的有錯,若真是有些見過世面的,也不會在剛得了主子沒了的訊息,就使出手段將自己要除掉。
“我看一會兒小二送菜上來,你將銀子給他,讓他去僱個馬車來吧,我怕有些人還會不放下心思呢。”元娘沉思了一會,覺得還是保險一些好。
蘭梅先是沒明白,停了一會兒才明白怎麼回事,點點頭,“奴婢知道了,小姐放心吧。”
不多時小二送上菜之後,蘭梅出去將人銀子偷偷塞到小二手裡,小聲交代了幾句,小二笑意的跑下了樓,蘭梅往四下裡打量了一眼,見沒有人注意,這才轉身進了屋。
她哪裡知道,她一進屋,另一邊就有人推門往過看,呆呆看了一會兒,才又進了屋。
元娘和蘭梅跟本不知道這事,二個人用過飯吃後,小二也請了人過來,進了屋這後,元娘打量著趕車人,是個五十多歲的老者,一臉的忠厚,元娘暗下點頭,到是個老實人。
事成之後,蘭梅又將手裡的碎銀子打賞給了小二,幾個人才下樓,馬車正停在酒樓的門口,元娘搭著蘭梅的手上了馬車,蘭梅最後跳上去之後,馬車才動了起來。
馬車一路出了城往南而去,另一幾匹馬隨後追著出了城,跟本沒有讓人注意到,到是趕車的車伕,走了數里地後,發現那幾匹馬一直跟在後面才發覺不對。
“夫人,後面有幾個人一直跟著咱們”馬車伕也很害怕。
蘭梅緊緊的握住主子的手,“小姐,怎麼辦?”
“停下”她到是要看看那些人想做什麼。
反正他們這些老弱病殘也不是他們的對手,拼命的逃跑,只不過是跳粱小丑罷了。
嗒嗒的馬蹄聲越來越近,同時一道熟悉的聲音也喊過來,“夫人莫怕,奴才是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