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得到這個訊息,他便立即想要將訊息傳出去,但一則手上沒有信鴿,二則馬匹全都被人給弄走了。
他還是連夜從金華城走到花都的。
先前又是疲勞趕了一天的路程,後又與人過手打鬥了好久,如今雙腿一停下,腦袋都有些暈沉,極是疲倦。
曹家的人……
千世一直陪在寒墨夜的身邊,自然是知道這曹傢什麼來歷。
他皺了皺眉頭,“主子,這曹家的人雖說不喜主子,但在江湖上的口碑總體來說還算不錯,不曾幹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想來只是替人擄走了王妃,並沒有要傷她的意思。”
穆誠贊同道,“那曹家的人來了不少,但不曾以多欺少,也多次留情,目前看來是沒有多少惡意的。而且他們能認出屬下是主子的人,也能認出王妃是靖王妃,最起碼的一點,他們是宮裡出來的人,並且,此次將王妃掠走,欲要抵達的目的地,應該也是盛京。”
男人站起身來,也不知有沒有將千世和穆誠的話聽進去。
他面上的神色極少冷峻冷硬,啞著聲音下令道,“穆誠聯絡當地的衙門,封閉城門,對城內大肆搜查,千世飛鴿傳書給宜蘭縣縣官,也都全面封鎖,嚴查進出可疑人物。”
“是,主子。”
“屬下遵命。”
寒墨夜的眉頭重重的跳著,花了片刻的功夫才將心底的不安掩飾下去。
修長如玉的手指緊緊的攥著,他清俊白淨的臉龐已經難看到了極致,不斷的壓抑著情緒,才使得內心深處不斷狂躁起來翻湧起來的嗜血之意平息了些。
他幽深漆黑的目光落在桌面的點心上,眸底偶爾泛紅,但很快又恢復常態,指尖寸寸泛白,不能亂,他不能亂……
……
不得不說,綁架她的人還真的是很有想法。
此人知道她有蘇涼的身份,知道她會武藝,一直提防著,除了將她的手腳再多纏了幾圈的繩索之外,還將她的眼睛給蒙上了。
甚至還給她的雙腳拷上了腳鏈。
鬱唯楚忍不住笑了下,“你們對待犯人都沒有那麼嚴厲,做什麼對付我一個弱女子,要這麼的刻薄?”
眼睛被蒙上了,她看不見所以走得慢,身側的老婆婆竟然也沒有催促她。
揪著她的胳膊慢慢的往前走,“你自己招惹的禍事,得自己承擔,我只是負責將你帶到貴人的面前,還恩罷了,你問我也沒有什麼用處。”
鬱唯楚很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對她如此忌憚?
還是在金華城。
一個她極為陌生的地方。
便是花都,她也算是比較少接觸的。
走的好像是平地,鬱唯楚並不曾往上走過,她像是走了好遠,這才聽見身側的人腳步聲微頓住的聲音。
她也跟著停下腳步,沒過一會兒,便聽到老婆婆朝人問好的聲音。
而回應老婆婆的,是她極為熟悉的聲音,“曹老太太不必多禮。”
鬱唯楚的臉色微變,隨即又是輕輕的扯了扯唇角,她歪了歪腦袋,“我還以為是什麼貴人,原來是你。”
那人揮了揮手,示意老婆婆退下,也不知道那老婆婆究竟為何如此聽話,那人讓她退下,她便真的就拱手俯身退了下去。
“論身份,你我半斤八兩,你算得了貴人,本郡主為何不能算是貴人?”
鬱唯楚瀲灩的唇瓣抿出一縷弧度,“你抓我的原因,不會是像什麼狗血劇一樣,想要將我這個原配弄死,然後自己上位罷?還是說,你想利用我逼迫寒墨夜,讓他妥協來娶你為妃?”
話落下,啪的一聲,臉上便驀然一重。
鬱唯楚的偏了偏腦袋,右臉上火辣辣的疼。
有人冷冷的笑了一聲,“夜哥哥的名諱也是你一個賤人可以隨口唸叨的?!”
她的聲音有些止不住的拔高,語調陰狠毒辣的像是到了某一種境界,“我告訴你,從你落在我手上的這一刻為止,你便不用想著怎麼活著出去。”
可惜鬱唯楚現在瞧不見文西兒的面部表情,若是能瞧見,指不定還真的可以看見文西兒扭曲的神色。
鬱唯楚不說話,文西郡主卻是收了收自己的情緒,懶懶的坐在了椅子上,“你知道麼,夜哥哥現在就在花都。”
鬱唯楚的唇角微微抿緊。
她不必問,文西兒自然也會嫉妒的發瘋的告知她一切,“他和他的屬下說,來接你回府。堂堂一位親王,如今太子被扳倒,他便